這一次田甜算是笑開了。
“那你覺得我是什麼妖怪?”她順著他的話問他。
何斯然看著她美麗的臉,越發覺得她就是書裡跟蘇妲己一樣的女人,媚色渾然天成,讓他無法自拔。
就算不是狐狸,也可能是玫瑰花這一類豔麗美麗的花。
“難道你是狐狸?”他遲疑著說。
田甜心裡那點慌張在他說害怕自己離開後就沒了。
她故作神秘的說:“我姓田,你猜猜我是什麼?”
田……
“田鼠?”不像啊,何斯然疑惑的看著她。
“哈哈哈哈……”
“不是田鼠,我是一畝田,是你家的田,我是來找你報恩的。”
“上一世,我是一畝荒廢的田,我無法修煉,逐漸要死了,是你的上一世將我救活,在上麵種東西,施肥。”
“這一世,我修煉成人就來報答你了。”
她俏皮的說。
何斯然對此深信不疑,他點點頭恍然大悟的說:“原來如此,所以你是來報恩的,那報恩要報到什麼時候?”
他迫切想知道她會不會離開。
田甜故作高深說:“隨緣。”
“不行,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滴水之恩要湧泉相報,我上一世救了你,這已經不是滴水之恩了,這是生命,所以你必須陪我這一輩子,下一輩子,在我活著的時候,你都和我在一起。”
何斯然認真的說。
田甜聽出他的認真,這個男人真的對她非常好,非常在乎。
她突然就不想戲弄他了,一點也不想把他蒙在鼓裡耍了。
“剛剛那是騙你的,其實我也是人。”
她看著何斯然繼續說:“我生活的年代要從今年往後數四十年,所以我是來自四十年後的人。”
何斯然聞言眉頭突然散去,隻是人,不會有那種神通突然消失就好。
“然後呢?”
“然後我莫名其妙來到這個時代,是王嬸子收留了我,而且,我的身體裡也弄明奇妙多了一汪泉水,這水喝了對人有很多益處。”
“是平時我們喝著很清甜的水嗎?”何斯然問,難怪有時候她願意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也要給他們喝了,因為這水對身體有好處,他注意到了好幾次。
“是的,我也是偶然發現的,在這之後的事你就知道了。”她簡要的解釋說,她省略了這裡是個劇本,她無法想象要是他得知他生活的世界隻是一個編劇寫的劇本會怎麼樣,所有人的命運不是由天,而是由作者。
何斯然思考了一下差不多就明白了,田甜是回到了四十年前,她是來自未來的人。
他低聲說:“跟我講講你在四十年後的事情。”
“我沒有很好的家世,父母去世的很早,可能也是因為這,老天覺得我去哪裡都無所謂吧,沒有牽掛,就送我來了這幾天。”
“我在上學期間一直很努力,考了大學,一直自己賺錢養自己,後來我成了演員,就是電視裡放的電視,拍戲的職業。”
田甜娓娓道來,何斯然禁不住想她這麼漂亮,當演員被很多人看到,肯定會被全國的男人惦記,那他的情敵也太多了。
“在那個時代,交通很發達,你開的吉普車在大街上到處都是,還有很多其他的設計,有的時候車多的路上都堵車,人人家裡都有電視,他們還有一種工具叫手機,就是跟電話一樣,可以打電話,可以發信息給彆人,信息很發達……”
何斯然很認真的聽著,偶爾點一下頭,示意她繼續說。
說著說著,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天際也泛白了,雨也停了,外麵出現人們驚喜的歡呼聲,太陽出來後更盛。
田甜和何斯然出去,袁俊傑正好也在外麵,看見他們出來朝他們走了過去。
“斯然。”
他們聞聲朝袁俊傑看過去,何斯然點頭:“外麵怎麼了?我爸回來沒?”
“回來了,昨天晚上你回來後永安所有的人都救出來了,雨也停了,現在就等著大太陽把水曬乾了。”
田甜往天上看去,陽光刺眼,氣溫也升了起來,夏天的炎熱又出來了,穿著短袖都流汗。
看來這水要不了多久就會乾,隻可惜了永安的田,今年怕是糧食不夠了,農家小院的生意難做了。
“估計今天下午,水能乾。”何斯然看著山底說。
袁俊傑:“差不多,就怕今年不好過了,還沒立秋,糧食都泡水了。”
從此就能看出何斯然和袁俊傑他們的家世讓他們的眼光和格局很大,彆人可能在說,完了完了,今年我吃不起飯了,他們開始想:糧食淹了,今年百姓吃什麼?該怎麼辦?
“看看能不能去臨安買糧食。”何斯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