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田甜擔憂的看著何奶奶說:“不止是我,奶奶你們也要注意點了,就怕她無法報複到我,轉而去報複你們。”
何奶奶拿起地上的灑水壺,幫她一起灑水,歎了口氣道:“我們都是老家夥了,倒不擔心自己,隻擔心你們,你們這些後背健康平安我們就安心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晚上何斯然回來的時候外麵籠罩了一層薄霧,白天氣溫略高,晚上降溫快,淅淅瀝瀝下著雨。
何斯然披著黑色的雨衣推開房門時,田甜正趴在床上看書,小腿交織在空中,針織睡褲順滑的積在腿彎,一雙嫩白的小臉一點一點的晃動著。
聽到聲響,她回頭看見何斯然的頭發上都是雨氣。
“外麵下雨了?”
何斯然悶悶嗯了一聲,進來自顧的脫雨衣,田甜去浴室拿了一條乾毛巾遞給他,何斯然沒接,走到床邊的沙發坐下,一雙細長的眼睛在暖橙色的燈光下盯著她,一言不發。
看在田甜眼裡那眼神的意思就是:來,你給我擦頭。
想著外麵也確實涼,田甜拿著毛巾還是過去給他擦了起來。
“思思,今天工作怎麼樣?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他的情緒不高,田甜試探的問道,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今天工作結束的早,我去了警察局。”
既然他去了警察局,那今天發生的事情他應該知道,她聽完並沒有太大的心情波動,何斯然也不該是這副樣子啊。
他一向對保護她都做的很好啊。
“陳詩的事怎麼了?”
何斯然想到他在警察局正聽局長說陳詩可能又殺人的事,突然外麵又有一個人來報警,又死了人。
這一次,死的是王小軍的媳婦。
在下班路上,陳詩將王小軍的媳婦捅死了,而且還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我本要殺的是田甜,這個女人會死都是因為她。
陳詩一定是知道自己很難殺了身強體壯的王小軍,王嬸子更是很少一個人,王叔則總和同事一起下班,且他們走的路都是大路,住的地方人也多,難以下手,隻有王小軍的媳婦會路過偏僻的地方。
她留的紙條是為了離間田甜和他們的關係。
王嬸子對田甜的意義,何斯然心裡很明白,她知道了這件事該多自責,這件事錯不在她,但是王小軍的媳婦之死的原因與她有關。
何斯然欲言又止的眼神,讓田甜心裡一咯噔,難道是農家小院那邊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你快告訴我,是不是嬸子他們?”
何斯然搖搖頭:“小院那邊的人沒事。”
頓了頓,接著說:“王小軍的媳婦出事了。”
“什麼?”田甜捏緊手上的毛巾,不小心薅到了他的頭發。
“是因為我……”
何斯然一聲不吭把她拉到懷中,勸慰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害者,不要想太多了。”
田甜低著頭一言不發,心裡擔心王嬸子知道了後會如何做想。
她會不會怪她?
何斯然吻了吻她的額頭,溫柔的說:“這不是你的錯,罪魁禍首是陳詩,她一定會被抓住!”他眼神森森望著窗外漆黑的夜。
不管陳詩躲在哪裡,她的行為已經完全觸犯了他的底線,他有能力送她進去監獄一次,就有能力送她去第二次。
次日清晨,永安旁邊的軍區裡陸陸續續開出幾輛軍車,一部分去永安山上搜索。
一部分在永安火車站和大街上巡邏,百姓見這陣勢,心裡也安定了一些。
下雨外麵很難找,何傑坐在警察局辦公室裡靜靜聽著他們的分析。
有人說陳詩可能已經跑了。
有人說她可能喬裝在鎮裡活動,樣貌改變大了,大家很難發現,但是一個女人想要喬裝,肯定得把自己弄的臟兮兮的掩人耳目。
何傑聞言眼神一亮,心道這人的推理很有道理。
抬頭一看,是何斯然。
“你聲音怎麼變成這樣了?”
何斯然:“昨夜淋雨了,感冒了。”
何傑點點頭:“你說的不錯,一個大活人敢在鎮裡殺人,肯定是喬裝了,我們第一步就去外麵篩選那些看不清麵容的人。”
“無論高矮,都查!”
何傑指揮了行動,大家有序的下去進行,何斯然也跟著去了。
他出了警察局望著天,眯了眯眼,眼裡一片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