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魏妃歎了口氣,想的是駙馬前頭也必定是屋裡有人的,隻不過瞞著你一個而已。
“慢慢來吧,興許是緣分還沒到。”
青花送許元姝出了翊坤宮,半解釋半掩飾道:“公主才回來,許是很多體己話要跟娘娘講。”
許元姝點了點頭,附和道:“都出去一年多了,娘娘想必很是想念她。”
這麼兩句話就差不多了,青花目送她離開,這才回到翊坤宮。
許元姝直接便出宮了,原本還有個衛柳月跟吳婉可以見,隻是公主下個月就要出嫁,兩人都已經去了公主府。
吳婉是試婚的宮女,衛柳月也是一樣。
來來回回走了一趟,倒也不算是無事忙,許元姝這麼想,又回到了魯王府。
王府的正門尋常是不開的,就是王爺平日裡進出也是側門,馬車剛進去,許元姝便聽見一個婆子的哀求聲。
“……是老太太最疼愛的孫女兒,現如今要出嫁了,隻求看一看房子,回去也好跟老太太交待。”
許元姝眉頭一皺,又聽見施公公的聲音,“不是我不讓你進去,能丈量房子的是正妃,若是亂了規矩,咱家掉了腦袋你們老太太管賠嗎?”
“不丈量房子,就是去看一眼,回去跟老太太說一聲。”
施忠福笑了兩聲,又道:“房子有什麼可看的?三進五間的房子,難不成侯府裡連這個都沒有?”
側妃、長興侯家裡的人、郭玄妙。
還沒進府就開始爭了。
瞧見許元姝的馬車進來,施忠福急忙道:“行了,你趕緊走吧,你們老太太若真想看,回頭等王府辦宴席,會給長興侯府發請帖的。”
說完施忠福兩步走到許元姝馬車前頭,行了禮又叫了一聲“娘娘“,伸手拿過馬鞭輕輕的一甩,道:“娘娘從宮裡回來了?”
這話還是說給長興侯府的人聽的,許元姝想起那天在西苑,郭姑娘追著靖王爺跑了一路,今天又是找了借口來想壓正妃一頭,索性也不去拆穿施忠福,道:“王爺可回來了?”
“王爺還在戶部觀政呢。”施忠福一臉的笑意,牽著馬車一直把許元姝送到了二門上,又親自扶了她下來。
許元姝下了馬車,道:“原先我進宮的時候,屋裡一個叫衛柳月的,一個叫吳婉的,一個去了七公主那兒,一個去了九公主那兒,都已經出宮了,我備了些東西,還請施公公安排人送過去。”
施忠福笑道:“娘娘放心,這事兒保管辦得妥妥的!”
許元姝點點頭,這才回去會寧館。
才吃過午飯沒一會兒,許元姝隻覺得腰酸背疼,再一看身上見紅了。
這倒是一個不進宮的好借口,許元姝一邊差人進宮給魏妃說一聲,一邊差人去王爺屋裡說一聲,她不能侍寢了。
丫鬟衝了紅糖水,又拿了暖爐給她,許元姝的日子還不太穩,整個下午都是昏昏沉沉的睡著。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下去一半了,屋裡金色一片。
“可好些了?”
聽見王爺的聲音,許元姝直接坐了起來,不過坐了沒一半就又躺了下去,用被子把臉一蓋,聲音悶悶的,“王爺,您怎麼來了?”
隔著不太厚的被子,許元姝聽見王爺的聲音裡帶著笑意,“施忠福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
“我沒病。”隔著被子,許元姝的聲音有點悶,說了一句似乎是覺得太硬了些,又解釋道:“其實不是病了,王爺好好歇著,我過兩天就好了。”
“兩天就能好?”
“……五六天。”
隔著被子,許元姝聽見王爺起身的聲音,“我先走了,你好好歇著,要什麼隻管吩咐,彆忘了吃飯。”
許元姝應了聲“是”,隻是卻沒聽見王爺離開的腳步聲。
“王爺可走了?”她故意問道。
甘巧不太自然的聲音響起,“走了。”
許元姝掀開被子,臉上已經悶得有點發紅了,隻是第一眼就看見魯王爺笑眯眯的坐在一邊。
嘩的一聲,被子又被她蓋在了頭上。
“快彆悶壞了。”魯王爺咳了幾聲,略正經地說:“我問了賀太醫,又叫廚房給你燉了烏雞紅棗湯吃,一會兒就能得。賀太醫還說這兩日不能著涼,螃蟹你也先彆吃了。”
“我還叫廚上做了薑米熗蓮菜,多少吃點薑暖身子——”
在魯王爺的聲音裡,許元姝又掀開被子,小小地說了一聲,“謝謝王爺。”
完了還有一句,“王爺跟我一起吃嗎?”
魯王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