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朝嫡子登基的皇帝隻有一個,怪不得那些妃嬪們一個個的心都大了!
“不過是個睡覺的地方,本宮就是今天搬過去,也是一樣的。”傅芳苓冷著臉道。
原先還在魯王府的時候,瞧見她這個樣子,施忠福心裡其實是有點欽佩的,覺得這位王妃腰杆子夠硬,底氣也足,天生的氣派,不愧是大長公主府出來的。
可是事到如今……施忠福心裡隻剩下表裡不一四個字兒了。
“本宮是沒什麼問題的,可公主怎麼辦?”傅芳苓問道。
“娘娘放心,奶娘宮女都是跟著過去的。陛下也不會委屈公主的。”
“那就好,本宮沒什麼大不了的,公主太小,得精細養著。”
聽見皇後這麼說,施忠福心裡一陣的鄙夷,公主還在她肚裡的時候不提,公主生下來之後的事兒,他是一件件都看在眼裡的。
當初就藩的時候,公主留在了皇宮裡,回京之後,她可是一句話都沒問。
進了皇宮之後,施忠福也算是太監裡頭數一數二的人了,消息自然是靈通得很,什麼皇後把公主養在偏殿,皇後怕吵等等的說法聽了不是一次兩次。
又在他麵前裝什麼呢?
他正想著,皇後的臉色就又冷了下來,“傅媽媽呢?公主離了她不行!”
施忠福一愣,隨即便想起張忠海手上那幾道血口子來,不僅僅是流了血,還腫的老高,甚至還去太醫院要了點藥膏回來擦。
這是公主離不開的人?
留著這麼長的指甲抱孩子?
施忠福心中一陣的膩歪,真心覺得這天底下不是所有的母親都喜歡自己的孩子的,比方當初把他買了換銀子的那個。
“娘娘。”施忠福的聲音裡少了幾分恭敬,“傅媽媽對陛下不恭,隻是念在她年紀大了,又是福清大長公主的舊仆,陛下叫她去給大長公主守墓去了,也算全了她的一片忠心。娘娘勿念。”
說完不等皇後話說,他便道:“娘娘若是沒其他吩咐,奴婢就先行告退了,陛下那邊離不開奴婢。”
等到施忠福離開,傅芳苓才從牙縫裡擠出來三個字兒,“狗東西!”
她站起身來,揚聲叫道:“蘭草!”
等著宮女急匆匆的進來,傅芳苓又道:“這是鑰匙,去——裡頭上了鎖的箱子,找一尊羊脂玉的觀音像,大概有這麼高。”
傅芳苓略一比劃,大概是她小臂那麼高。
“一塊巴掌大的碧玉硯台。”
“還有一塊不大不小,手裡拿的銅鏡。”
不多時,蘭草捧著三個匣子出來,傅芳苓瞧了一眼,道:“再叫上兩個人,隨我出去一趟。”
蘭草有點猶豫,傅芳苓皺著眉頭罵她,“本宮今天晚上就去西苑!沒了本宮,誰有功夫管你們是慢慢收拾還是快快收拾?”
蘭草急忙把頭一低,轉身就要去叫人。
傅芳苓又罵道:“蠢材!東西放下,若是打碎了,你一家子都賠不起!”
很快蘭草叫了人來,一人手上捧著樣東西,跟在皇後身後出了坤寧宮。
四月底,午後的太陽已經很曬了,加上傅芳苓焦灼的心情,很快她頭上就出了一圈細汗。
她咬了咬牙,甚至還加快了腳步,往慈寧宮去了。
“你們在門口等著。”
太監進去通傳的時候,傅芳苓轉身拿過宮女手裡捧著的羊脂玉菩薩,等太監出來之後,便跟著進去了。
她就這一個下午的時間。
太後看著手裡捧著東西的皇後進來,眼神一使,湘君跟宋媽媽便帶著宮女太監出去了。
傅芳苓直接跪了下來,“請太後娘娘教我。”
佛像被她放到了一邊,她雖然準備三樣東西,看起來是要分彆送給太後,魏貴太妃還有許貴妃的,可她真正想見的,就隻有太後一個。
甚至送佛像,也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請太後娘娘教我。”
傅芳苓又重複了一遍,她現在有點後悔,她當初就不該坐山觀虎鬥,太後娘娘曾給她許多次機會,隻是她一直都沒回應。
到了現在,傅芳苓甚至覺得許元姝那大張旗鼓的跟太後示威不過是個幌子,為的就是叫她放鬆警惕。
不然為什麼太後好好的還在慈寧宮裡住著,她卻要搬出坤寧宮了?
傅芳苓現如今才覺得自己矯情,她前頭能淡然處之,是因為她一直都站在最高處看彆人,現如今……
她抬頭,定睛凝視太後,再一次道:“請太後娘娘教我。”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本來想叫撲街者聯盟的,但是覺得不太符合我嚴肅正經的正劇氣質→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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