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占著位置。
就跟原先她一直勸皇帝封賞恩敬容娟兩個的理由一樣。
可是她現在是真的不願意了。
為了後宮清淨,為了自己生孩子,為了不叫她們被太後利用,她不願意。
“我今兒去了魏貴太妃哪兒,我……”許元姝言語裡有點猶豫,不過解釋得很是清楚,“我原是想問問這兩個新羅來的王女該怎麼辦,隻是去了忽然想起來先帝宮裡沒有新羅女子。”
“我又問了康平帝的後宮,魏貴太妃說新羅來的女子性子倒是挺軟的,一般也不與人起爭執,隻是初來乍到的水土不服,身子可能不太好……”
許元姝說了一大堆的理由,最後又總結道:“我讓宮女先去教她們宮規了,等適應了咱們這邊的生活再說吧。”
皇帝覺得她前頭那一大堆都是掩飾,她平常利利索索的性子,今天卻說了這麼多……
皇帝還在想,忽然看見許元姝小心的看了他一眼,皇帝捕捉到了這個略帶著猶豫和試探的眼神,語氣又放緩了,道:“她們兩個——”
才說了四個字兒,皇帝忽然覺得這麼說不太好,怕是要叫人誤會,便又嚴厲了起來,道:“縱然是以前當王爺的時候,也沒有誰的女兒都能塞到王府的!”
“更彆說我現在當了皇帝了,都是施忠福的事兒!叫他去辦!”
許元姝笑了一聲,皇帝覺得她這笑容有點假裝,並不如原先那樣的真情實意。
“施忠福是公公呢。”
皇帝心中微微一歎,覺得有點心疼,道:“也不是人人宮裡都有新羅的女子的。”
話音落下,許元姝忽然坐直了身子,半低著頭,“陛下……我覺得——”她抿了抿嘴,顯得有點緊張,“那兩個女子怕是給先帝準備的。”
這一句說完,她的語氣忽然變得很快,“一個十五,一個十七……先帝登基的時候這嫡女才十三,路上也不好走……庶女年紀雖然合適了,不過隻送一個庶女來怕是不合適,若是一個個送來也有點興師動眾了,不如等年紀夠了——”
她還沒說完,外頭忽然又有了聲音,“陛下,六斤公公到了。”
皇帝餘光看見許元姝,她的唇緊緊抿著,“叫進。”皇帝發話道。
六斤進來行了禮,頭還沒抬起來,就聽見皇帝道:“前年先帝登基,新羅王的賀表是怎麼寫的?”
這話問出來就是為難人了,縱然是六斤記性好,又是先帝的心腹,先帝什麼事兒都不會避著他,他也是記不太清楚的。
可皇帝也不是會平白為難人的性子。
六斤微微皺著眉頭,他明白皇帝想問的究竟是什麼,可是又不能明白的太早,況且他要說的話也不能跟賀表有太大出入。
“回陛下。”六斤道:“去歲新羅王的賀表大概是二月左右來的,奴婢記得迎春花還沒開……”
“上頭寫了賀詞……”
六斤慢慢地說,甚至還背誦了兩句出來,皇帝道:“可曾寫了要進獻王女?”
六斤搖了搖頭,道:“不曾。”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六斤行了禮告辭,皇帝一臉的義憤填膺,“看來這兩個王女是真的給先帝準備的!哼!”
許元姝有點懵,這個結論皇帝是怎麼得出來的?
皇帝雖然看見她這個表情了,不過卻沒解釋,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從六斤的話裡推斷出這個結論。
皇帝歎氣,“你好好安排她們吧,背井離鄉的……送回去怕是要遭罪了,我想想該怎麼處置她們。”
管他呢,許元姝笑著點了點頭,道:“咱們先吃飯吧,都這會兒了,你餓不餓?”
皇帝站起身來,故意道:“忽然想吃鵝脆掌了,你趕緊差人去吩咐一聲,我先去洗漱了。”
許元姝坐在那兒,半晌忽然笑了笑,這才揚聲道:“蔓珊。”
這個點皇宮裡頭吃飯,會同館也在吃飯。
新羅來的兩位王女坐在一張桌上,看著這一桌的飯菜,同時歎了聲氣。
“雖然早就聽程尚宮說過大魏物產豐盛,也曾聽說來了這邊的官員就不想回去了,可直到我親眼見了,我依舊不敢相信他們能準備這樣一桌菜,怕是咱們過年的時候也比不上的。”
坐在下頭的金妍美點了點頭,也道:“公主,先用飯吧。”
金慧賢看了她一眼,道:“到了這裡,再沒有什麼公主翁主,你要時刻記得咱們是來乾什麼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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