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2 / 2)

顯然,一手將曾經同樣搖搖欲墜的白家擎出險境的白朗,就是他們瞄準的目標。

陳家人簇擁著白朗,便要往裡走去。紅裙少女小跑著走到最前麵,牽著白朗的手使勁搖:“白朗哥哥,好久都沒看到你了,我真的好想你,”見白朗不說話,她軟聲撒嬌道,“我可是為了你專門從澳洲回來的。”

白朗推開了她的手。

紅裙少女癟了癟嘴,卻也沒敢發脾氣。

一群人花團錦簇,卻也沒有一個人把視線投在水清紗身上,就像她不存在一般。水清紗樂得當空氣,絲毫不介意。

正準備就這樣尾隨大家進門,忽然前麵都停住了。人群自覺地撥開了一條線,白朗劈開線朝她走來。水清紗一愣神,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手上一重,溫熱的感覺纏上整個手掌,像是著了火一般,令她幾乎下意識地就像甩開。

白朗不讓她甩開。他緊緊地牽著她的手,拉著她又穿越了人群,走回到了陳老太爺的身邊。陳老太爺眼神閃爍了一下,下一刻,便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繼續和白朗絮起了家常。

倒是那家常,之前全部圍著白家和陳家的舊事旋轉,現在卻多了三分是和水清紗有關的了。

“小藻,”陳大公子的妻子看紅衣少女落在最後滿臉忿忿,好心地也慢了一步,勸慰道,“看開點吧,白朗都結婚了。”

陳藻死死地盯著白朗和水清紗十指緊扣的手,恨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她今年隻有十九歲、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陳家的事情又不能再拖了,這種好事,又怎會輪到水清紗這種一表幾千裡的遠親!

她癡迷了白朗那麼多年,明明再等一年,她就可以嫁給他了……現在完了!全完了!

想到了什麼,陳藻滿臉的黑氣又一下子消散了:“她配不上這福氣。”她喃喃道,臉上又恢複了一開始的笑容

,緊走幾步追了進去。

陳大公子的妻子以為她是小孩子脾氣發作,說風就是雨,也沒多上心。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家畢竟是積年的豪富,底蘊深厚。大廳裡,明清時期的古董隨處可見,連用來待客的茶杯,也是用頗為考究的玉石雕琢的。

白朗和陳老太爺正聊著一些商界的事。水清紗當初被陳家緊急“征用”,就是因為陳家已經不能再拖了,如今回門,陳家自然很關心聯姻的“成效”,很想把水清紗拖到一邊問個一清二楚。

可白朗從進屋到現在,一直都牽著水清紗的手,和陳老太爺聊天,也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這倒讓陳家人無處下嘴問細節了。

“紗紗和白朗的感情可真好啊。”陳家老太太慈祥地笑著,握著水清紗的另一隻手不斷感慨。

好毛線。

水清紗回頭看了白朗一眼,嫣然一笑:“他對我很好。”

“那我們就放心了……”

水清紗一邊寒暄著,一邊不動聲色地讓視線在人群中逡巡著。果然,爸爸媽媽都不在。

陳家是不會讓這樣的窮親戚上門的。

水清紗在心中冷笑,麵上卻絲毫不顯。她遊刃有餘地將所有帶刺的問題擋回去,既和那些陌生人聊得仿佛是多年不見的摯親,同時又不泄露任何敏感信息,把陳家僅剩的那點刺探全都消滅於無形。

日色逐漸西沉,室內的燈燃得越發橘了。眼看時間磨得差不多,白朗牽著水清紗站起來,告辭準備離開。

陳家也對這半天的成果還算滿意。雖然這對小夫妻嘴比蚌精還嚴,一點信息沒套出來不說,陳家的情況還被反套了不少。但不管怎麼樣,證明了他們兩個感情好,這是最重要的。

水清紗畢竟已經在陳家族譜上了。看在水清紗的麵子上,白朗怎麼也得幫陳家這一把。

就在各懷鬼胎的二方準備就此彆過之時,一個人忽然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等一下!”

白朗停下了腳步:“陳藻?”

被白朗直接叫出了名字,陳藻心裡一喜,對之後將要做的事情也更有底氣了。她甩開想要拉住她的陳老太太的手,大聲道:“白朗哥哥,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陳藻劈手一指水清紗,冷笑道:“你不要被這個女人騙了,她水性楊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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