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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是大概晚上十一點發的高燒, 咳嗽的聲音也跟著開始不對勁。十一點半的時候,水清紗看情況不對,趕快把他扶上車, 將人送去了醫院。

醫生的診斷也很乾脆:原本隻是感冒, 因為沒治好就工作,拖成了支氣管炎;又因為支氣管炎了依然倔強, 於是現在是急性肺炎了。

急性肺炎就很嚴重了,清感染都得少說一兩個星期。這下好了, 為了肝工作,半個月都徹底沒法工作了。

“紗紗,”兩點鐘的時候,好容易是在靜脈注射之下喚回了基礎神智,白朗躺在純白的被子裡, 艱難地伸出一隻手,“你現在……要回家嗎……”

“回, 怎麼了?”水清紗以為他是怕自己走了一個人心態爆炸, 趕快安慰, “我回去拿點必要的東西, 然後我就立刻回病房陪你。出來的實在太急了。”

“你回去休息吧, 彆管我了……”

“你都這樣了我怎麼回去休息啊!”

“那要是你要回來的話,記得把我的電腦也順便帶過來……”

?????

水清紗立刻切換晚娘臉, 把手上的包往他腿上一扽:“頂風作案?還是說你覺得肺炎太輕了,最好是肺結核?”

白朗不死心地還在掙紮:“明天早上就好差不多了, 看一看沒事……”

“彆說明天早上了,就是後天早上、大後天早上,你都彆想看到電腦了!”

……

……

最後,水清紗還是給他帶來了電腦。

但是, 水清紗會嚴格監督,一天無論天打雷轟,刮風下雨,哪怕是公司第二天就破產,白朗一天看電腦的時間也不能超過半小時。以秒表計算時間。

用水清紗的話說就是:命都沒有了,有公司也沒用。

沒有了工作,白朗數著吊水的水滴,覺得自己就像是古詞裡數著芭蕉夜雨的宮婢,“斜倚熏籠坐到明”。

“不是,有這麼可憐巴巴嗎,”水清紗看他小狗一樣的樣子,心裡覺得好笑,“不是還有遊戲機嗎?我都給你帶來了。”

“我一想起我十天都不能去公司,我就什麼也玩不下去……”

也是,上次去普吉也就一周。

白朗進醫院了,又是表忠心的好時候!於是從第二天一大早開始,各種各樣的問候又像是紙片一樣飛來,而病床門口的探視人群,更是能排到拐角,氣得水清紗差點原地黑化:你們這是希望領導活還是領導死啊?

沒說的,統統趕走。

水清紗做主,將過來純刷臉的全部客氣清走,重要的有正事的留下一兩個,還有親朋好友,這也不能忘了……

“唉。”水清紗看著手上記錄的清單,歎了口氣。

“紗紗,怎麼歎氣了?”白朗問。

“沒,我在想你今天還是不能吃醬肘子,心裡難受呢。”

白朗的臉立刻皺成了一團。

中午的時候,白朗喝完雞湯,水清紗拿著飯盒出去清洗。清洗結束,她沒急著回去,而是打了個電話:“誰?說話。”

水清紗深吸一口氣:“爸,我是清紗。”

已經是住院第五天了。白朗身體素質不錯,加上這些天休息的好,眼瞅著踩著七天線能出院了,可是白家還是沒有打過電話。當然,更彆提過來看望了。

水清紗心態真的崩了。

這是她第一次背著白朗自行其是,可她真的看不下去了。她想要討個說法,問問那群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誰知道,這個終於鼓起勇氣打出的電話才剛開始,就麵臨了囧情:“清紗是誰?為什麼喊我爸?”

“……我是阿朗的妻子= =”

對麵停頓了三秒:“哦,阿朗的老婆啊。對不起啊,一時沒想起他都已經結婚了。所以你有什麼事呢?”白父還挺客氣的。

水清紗打起精神:“阿朗之前在普吉的時候遇到海難了……”

“啊,那個我知道,”白父的聲音和白朗一樣,都是少年音,聽不出年齡,“我看了遇難名單和失蹤名單,沒有阿朗。”

水清紗差點原地吐血:“然後他感冒了,重感冒。”

“重感冒還好吧?吃點藥就行了。”

“他現在得了急性肺炎!醫生說差一點就肺結核了!”水清紗終於憋不住了,她費儘了洪荒之力,才讓自己的音量不會突然爆表。

白父總算是有了不一樣的回複,聲音明顯開始有點急了:“急性肺炎?!天啊,他現在怎麼樣!”

虎毒不食子祖諺發動了!父母總歸是心疼孩子的!

水清紗在心中比了個V,趕快接上去:“他已經住院五天了,現在好得差不多了,但醫生說……”

“啊,好得差不多了嗎?”白父的聲音立刻又輕鬆了,“那我就放心了。”

“……”

“清紗,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掛電話了。我這裡還有個飯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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