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國冠軍呢,未來說不定是世界冠軍,你早晚要從這裡走出去,隻會過的更好。”
“……”
“小仙兒,我很厲害的,你拿全國冠軍我可以,你拿世界冠軍,我也可以,我會一直陪著你。”
阮明池始終沒有說話,但是他緩緩放鬆的身體,和睡著後不自覺往季浩身上靠的依賴姿勢都讓季浩心滿意足。
師徒情、友情,還有兄弟情,都已經給了阮小仙滿滿的愛了吧,親情其實也不算多麻煩,剩下的就差愛情了。
季浩仰躺在床上,偏頭就著月光看向將額頭抵在自己肩膀上的青年,漫不經心地思考著,究竟什麼樣的女孩兒適合阮明池……“琴弦”太虛弱了,需要溫柔強勢又包容的愛,才能夠讓他有強烈被愛著的感覺,才能夠被滋養修複……所以還要謹慎挑選才好。
……
第二天,季浩在村口叫了一輛車拉著阮家父子去了市醫院,這一檢查就是一天。
阮爸爸身體確實不好,小毛病不斷,昨天再怒急攻心,今天直接燒出了肺炎,還有胃潰瘍的老毛病,住進了醫院。
阮明池留在醫院照顧,季浩也跟著留下,晚上就和阮明池一起找張椅子,將就著睡在醫院裡。
季浩倒也不覺得辛苦,阮小仙在哪裡他就在哪裡,照顧阮小仙就是他存在在這個世界的原因。但阮明池多不好意思,最後看季浩的眼神那叫一個軟。
隔壁床的大爺是慢性病,晚上都回家睡覺,第二天一來看見兩個小夥子還在陪著,那叫一個羨慕,“哎呦,老鄉兒,你這倆兒子也太孝順了,我家那孩子每次生病打個電話就完事兒,我估計要不是快死的病,他們都不會回來啊。你說我缺的是錢嗎?缺的是那噓寒問暖的一顆心啊。”
阮爸爸住了一天院,精神眼見著地好了,看著才接完水回來的阮明池,眼底的神色也有些變化,嘴角多了些笑:“這個是我兒子,那是他隊友。”
“隊友?什麼隊友?”
“遊泳隊的。”
“遊泳隊?”
“省遊泳隊,在C市住校。”
“哎呦,我說這倆小夥子怎麼那麼高,又高又俊,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年輕娃娃啊,原來是運動員啊!”
“嗯。”阮爸爸嘴唇動了動,有些羞澀地笑,“前幾天比賽,拿了第一名,全國的。”
“哎呀!這厲害了!”老爺子一拍大腿,比阮爸爸還開心,嘴巴一張,話題再停不下來,連帶著同屋的其他病人都抬頭過來看,你一言我一語地問著誇著。
阮明池把盆子放回病床,再站起來的時候耳廓有些紅,他看看阮爸爸臉上難得陰霾散儘的笑容,臉上也多了絲笑意。
季浩側坐在靠背椅上,搭在椅背上的手對著阮明池勾了勾,等著人過來的時候,他說:“咱爸就該多出來走走對吧,這麼個能耐好看的大寶貝兒就該到處炫耀。”
阮明池愣愣看他,等想明白“大寶貝兒”是誰的時候,血色瞬間從耳廓擴散到了臉上,最後順著脖頸一路蔓延至領口深處。
阮爸爸的身體恢複的不錯,關鍵也是怕花錢,第三天就鬨著要出院,最後好說歹說還是隔壁那位大爺能勸人,最後是把第四天的藥用了,才辦理的出院手續。
午飯過一點,他們就回了村。
住在村尾的牛五吃飽了飯,去村頭的小賣部買花生,正好看見才從車上下來的人,“阮老大這是去哪兒了?大包小包的買不少東西?最近不錯啊,聽說明池拿了什麼冠軍啊,賺不少錢吧?”
挺正常的一句話,但有人就有本事說的陰陽怪氣的。
阮爸爸這幾天好不容易敞亮點兒的心情,馬上就沒了。
牛五到了小賣部,看見平日裡嘮嗑的人都在,馬上就坐過去分享了自己的見聞,臨了還說:“說什麼拿了第一名,也沒見賺錢,白瞎了一身力氣,去工地乾活兒,一個月也能賺三五千呢。”
“我大侄兒前段時間買了個挖機證,去了工地乾活,聽說一個月有這個數呢。”
“多少?六千?開挖機這麼賺啊?”
“所以說,阮二彆看惡歸惡,但說的也不差,學那什麼遊泳就隻能花錢,什麼時候往家裡拿過錢,現在乾點兒什麼活兒不是幾大千的賺啊?他爸那個樣子,就丟在家裡不管了,彆說他拿全國冠軍,就是拿世界冠軍又能怎麼樣?”
牛五翹著二郎腿喝著茶,麵前擺著一盤花生,聽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午後。
身後傳來聲音:“阮大回家了?”
牛五轉頭一看,急忙站起身來:“村長。”
所有人都閉了嘴,轉頭看了過去。
村長是個瘦瘦巴巴的中年人,手裡拿著保溫杯,還夾著個裝的滿滿當當的文件袋,應該要去上班。
村長站在葡萄樹架子下,重複又問:“阮大回來了?阮明池呢?阮明池也回來了?”
“嗯。”牛五點頭,“你問這乾什麼?找他們又事啊?”
“有啊!”村長提高了音量,帶著幾分驕傲地說,“市裡領導這幾天給我打好幾個電話了,就說要來阮大家慰問,還要給明池發獎金呢!”
眾人眼睛倏地睜大。
村長笑眯眯地掏電話,說:“得嘞,我這就打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愛情線就快出來了。
世界隻到在一起+後麵一點點,新世界已經在對我招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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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浩:“是的,我隨時做好點頭的準備!有本事就馬上表白啊!我們明天就去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