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征程(2)(2 / 2)

“因為……路上很可能會有陷阱或者擋路的敵人,跑在最前麵很危險嘛。再說,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如果在初期表現得太突出,很可能會被其他參賽者針對。最重要的是,主持人根本沒說最先到達的人會有什麼獎勵,如果沒有獎勵,那我們為什麼要拚死拚活地出頭呢?”

懷特分析得頭頭是道,春川樹不住地點頭,佩服地說,“你真聰明。”但他話鋒一轉,在懷特說完後又開始搖頭,“但我還是得快點到終點去,山姥切是很沒有安全感的付喪神,我得快點到他身邊去。懷特,如果你想慢慢來的話,那我們先各走各的?”

跟這種“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要按自己的方法來”的人講道理是沒用的,懷特聽到他反駁的邏輯,馬上放棄了跟他講道理的打算,在春川樹打算加速消失前拚命拽著他跟他保持同步。

“不,如果你非要堅持的話,我也想跟你一起……”女孩子坦白地說,“對、對不起,因為我有點恐高,要自己爬山的話……可能會有困難。”

說完後她緊張地解釋,“我不是要拖累你,山上的台階都沒有扶手的……我隻需要有人讓我拉著點就不怕了。”

“沒關係的,我們是隊友,如果你願意跟我一起走,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春川樹溫柔地說著,主動拉起了女孩子的胳膊,很輕鬆地拖著她向前跑了起來。

就算懷特對他沒有任何女孩子的傾慕之情,也忍不住為他說的話臉上微微發紅。但她馬上就沒心思多想了,因為春川樹雖然看著十分纖細,跑跳時也機敏靈活得像傳說中的精靈——可誰掛在他身上誰知道,他就像時速狂飆到二百公裡的火車頭。

懷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放飛的風箏,連喊一聲“救命我不乾了”的機會都沒有,糊裡糊塗一路狂飆。等春川樹再次停下來說“休息一下”時,她忍不住很丟臉地扶著身邊的樹狂吐不止。

春川樹遞給她一瓶擰開的礦泉水和一袋紙巾,稍稍有點愧疚:本來他也可以抱著/背著/扛著自己的隊友的,但是懷特說她隻需要有人拉著就行了,而春川樹自己又不是每次都能分辨出彆人說話真實性……

懷特過了好半天才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但被春川樹拉著的胳膊可能是廢了,拿張紙都抖個不停——等等!紙和水是哪裡來的?他們離開遊輪時身上可是什麼都沒帶啊……

虛弱的少女又看了看手裡的東西,“我……我們到主持人提到的便利店了?”

“是啊。”跑了一路的少年一點事都沒有,連呼吸都沒有變得更急促,對狼狽的女孩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又遞給她一塊巧克力,“吃嗎?”

懷特接過巧克力道了聲謝,然後說,“便利店裡有店員嗎?”

春川樹點了點頭,高興地說:“有啊,店員先生人很好,這些東西都沒有要錢。”

懷特抬起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小房子,“扶、扶我一下好嗎?我想去跟店員聊聊,可是我腳軟……”

春川樹把懷特扶到了便利店,少女臉色蒼白楚楚可憐地跟店員打了個招呼,“先生,請問你知道什麼關於這個遊戲的訊息嗎?”

店員笑了笑,“知道啊,我還以為你們不會問了呢。”他沒再賣關子,痛快地說,“先抵達終點的審神者先挑選終點上的一切,但想要保持現在的優勢,就需要明智的選擇了。好了,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

懷特認真地聽完店員的話,又問,“我們能在您這裡拿走的東西是有限的,還是可以隨意呢?”

店員慷慨地說,“隨便拿,用客氣。”

懷特問春川樹,“格魯特,你還有力氣嗎?能多拿些東西嗎?”

春川樹乖巧點頭,屈起手臂做了一個“我很強壯”的動作。於是,在懷特的請求下,他在便利店裡轉了一圈沒看到書包,於是就用購物袋裝了滿滿一袋子的餅乾、香腸和巧克力,還拿了打火機、手電、電池和創可貼,又多拿了兩瓶礦泉水,這才重新上路。

春川樹覺得在跟懷特結伴後,他體驗到了一種動腦破解問題的彆樣樂趣。既然店員說他們是第一個,他也沒再催促女孩子加速,跟她一起邊喝水邊繼續往山上走。

“那個人剛才說……先抵達的先挑選一切……”懷特的臉色很不好,在沉默了一會後開口說,“我們的付喪神也在終點上……也就是說,先到的人是可以挑選其他審神者的付喪神的?”

春川樹愣了愣,讚同了懷特的說法,“多虧我們是第一。”美少年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

懷特瞥了他一眼說,“可是,就算我們去的晚了也沒什麼危險吧。大家都有山姥切國廣,也不缺鯰尾藤四郎,沒看錯的話你的山姥切練度等級也不高吧。那些帶了滿級刀和稀有刀過來的審神者才需要擔心……”

春川樹不服氣反駁,“我就沒有鯰尾。再說,這世界上什麼奇怪的人都有,山姥切又那麼漂亮,怎麼能保證他不會有危險呢!”

作者有話要說:  懷特:你有什麼資格說彆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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