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學生(1)(2 / 2)

“這個妹子不錯唉,配春川樹這種草包可惜了。”

“可不是嘛,其實遊戲裡根本沒有能一舉鎖定勝局或者把人打落穀底的選項,隻是開局而已,後續發展還是要看個人操作。”

屏幕之外,懷特小聲地說:“隻要付喪神們知道了你為什麼會被同學和老師們欺負,那老師和同學們欺負你欺負得越厲害,付喪神對你的好感度就越容易提高,我們兩個好好配合,我覺得我們能贏的可能性很高的……”

其實,如果真這樣做,那並不是他們兩個的贏麵高,而是春川樹的贏麵高。要更多接觸付喪神的懷特冒了更大的風險,卻得不到相應的收益。懷特知道這樣提議是在太不理智了,但她都已經接受了春川樹在開頭時的幫助,要眼看著他被欺負袖手旁觀,這實在是太難了……

春川樹拆開一盒牛奶喝了一口,頂著嘴唇上白色的奶胡子,嚴肅認真思考了一分鐘,不太讚同地說:“我覺得,畢竟是刀劍生出來的付喪神,還是會更喜歡強者。覺得我可憐於是決定追隨我……還是算了吧。”

懷特著急地說:“格魯特,你不會是覺得示弱丟臉吧?我同意你的說法,如果刀劍能夠選擇主人,當然肯定是最喜歡強者的。可要是在我們這些人裡選擇,你已經很強了啊!而且還那麼溫柔,願意為自己的付喪神承擔風險……示弱隻是給他們一個對你改觀的契機嘛!”

春川樹看她這麼激動,安慰道,“彆著急,懷特,你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可以了,不用這麼擔心我的。”

兩個盟友又一次沒有達成共識——懷特當然知道自己不需要征得春川樹的同意,也可以向學校裡的付喪神宣揚他是唯一沒有抵押付喪神的審神者,可她之所以特意趕過來和春川樹商量,主要還是為了給他加油鼓勁,讓他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受到欺負的時候不要失去希望嘛。

然後,她發現自己的隊友心理狀態非常好,一點都沒有感到迷茫,完全不需要安慰。

望著春川樹輕鬆走遠的背影,懷特不由回憶了和他組隊後的經曆——雖然她一直都在出主意,但春川樹還真的是一次都沒有采納她的意見,改變過自己的想法……少女自己不敢像春川樹這樣執著,也沒有他的堅定,但還是希望他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因為如果春川樹因為他的堅持遭遇到了不好的事,她可能會因此在將來放棄更多的底線。

此時此刻,懷特還不知道小夥伴在學校裡已經徹底惹毛了一個老師,把矛盾一下催化到快要爆發的程度,於是也沒有再追上去多說什麼,而是輕輕地歎了口氣,騎上自行車轉向了其他方向。

盟友間的交流過後,稍稍冷卻下來的評論區再次爆炸。節目組的頻道管理員接受到了觀眾反饋,發現觀眾們都在期待著春川樹經受一次打擊。

可……看他高高興興的樣子,這完完全全就和觀眾們的期待背道而馳。如果放任他繼續自由活動,那這個沒心沒肺的少年下午很可能真的不會去上課,快快樂樂地渡過一個下午。

如果真的讓觀眾們一直看他開心地玩耍積累怒氣條,等到劇情反轉時要想讓觀眾老爺們滿意,春川樹就必須要經受一個特彆大的教訓。

但如果他真的被踐踏得太狠,又沒有臥薪嘗膽卷土重來的毅力,那挑剔的觀眾很快就會對這個選手失去興趣,春川樹就算是廢了。以他的潛質、他的顏值、節目剛開始的吸引到的熱度,節目組還真是舍不得這麼快就讓他真的傷筋動骨。

於是,節目組經過緊急討論決定,先給春川樹一個快準狠的小教訓,滿足觀眾們的需求,也是對這個選手的一種變相保護嘛。

他們派出了本來應該在晚上才去收取高利貸的打手們,在攝像頭的指引下,順利地找上了辛辛苦苦尋找乾淨紙板鋪(築)床(巢)的金發付喪神山姥切國廣,把他堵在了一條窄巷裡。

已經帶上抑製器的付喪神力氣還不如普通人,被幾個拿著棒球棍的壯漢前後夾擊,是絕對不可能以多勝少的,所以打手們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打算先捉弄一下麵前的付喪神。

“嗬嗬,在撿垃圾嗎?”為首的男人用棒球棍不停地拍擊著自己的手心,慢慢地走向山姥切國廣,不懷好意地笑著說,“我來收今天的利息,怎麼沒見你的主人啊,付喪神?沒準備好錢的話,就隻好那你先抵債了,跟我們走吧。”

山姥切國廣皺著眉頭放下了手裡的紙板,默默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在心裡唾棄自己的大意。但要說他多怕麵前這個裝腔作勢的人類,那還真沒有。

雖然被喚醒後不久就失去了主人,隻好跟幾個同伴們辛苦地支撐一個沒有審神者的本丸,可山姥切國廣能接觸到的人類十分有限,生活的環境也非常單純……他對普通人沒有多少畏懼,隻是覺得這次可能是免不了要受傷了,肯定會給主人添麻煩……

山姥切不怕疼,但還是想要做點什麼,爭取不要讓既要上學還要打工的主人回到帳篷還要費心去救他給他手入。他指了指腳邊的廢紙問:“拿那些不行嗎?據說也可以賣錢。”

哈?打手們愣住了。

山姥切國廣以為這些人不說話是在認真考慮他的提議,於是繼續艱難地討價還價,“雖然叫山姥切,但我……其實山姥切的仿製品,你們不介意嗎?”

隻是模糊知道審神者、付喪神的打手們頓了頓,以為金發打刀是害怕了在求饒。而且,他們也能看出他雖然在問他們介不介意,但自己肯定是很介意的,於是滿懷惡意地踩著他的痛腳說:“介意啊,當然很介意,本來以為是真品能多抵點錢,沒想到是個不值錢的假貨……”

“我不是贗品!”山姥切國廣非常生氣,身上散發出濃鬱的殺氣,冷冰冰地說,“我要讓你為侮辱我是贗品這件事感到後悔,用命來償還!”

就在打手們想要繼續嘲笑山姥切國廣時,這條由兩條緊挨著的小樓夾組而成的小巷裡,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

樓上支撐遮雨棚的鋼架裡蹦出了一顆螺絲,鋼架發出令人牙酸的茲拉拉的噪音,遮雨棚滑落下來,轉體九十度,恰到好處地兜住了這陣大風,徹底拉壞了支架。

隨著風勢變小,遮雨棚從支架上滑落,剛剛好把嘲笑山姥切是贗品的打手從頭到尾包裹住。鋼筋支架緊隨其後,乒乒乓乓地砸在他的身上,鋒利的斷口還劃破了他旁邊人的額頭,讓這幾個人頃刻間滿頭滿臉都是血,又是慘叫又是怒罵,紛紛跳著腳想要先逃出這個危險的地方。

之後,擋雨棚下窗台上的花盆也不能幸免被帶了下來,嘭地一聲砸在正努力想從遮雨的塑料簾裡爬出來的打手腦袋上……隨著花盆裂開,盆裡的土散落下來,剛才還神氣活現的人類終於停止了毫無章法的撲騰,帶著一臉的泥土和鮮血,軟軟地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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