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春川樹點名的髭切和三日月宗近都沒有馬上說話,膝丸和小狐丸也保持了沉默。雖然他們現在為了配合這個遊戲都換上了和氣質很不符的校服, 可是, 春川樹卻莫名有了一種自己正和刀劍付喪神們一起出陣的錯覺。
對, 就算平日裡再溫柔靦腆好說話的刀劍付喪神,在麵對敵人時也會顯現出冷冽鋒銳,飽含殺意的一麵。春川樹現在的感覺就好像不小心站錯了地方,在戰場上跑到了付喪神和溯行軍中間, 被刀劍付喪神用注視著溯行軍的眼神注視著。
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是三日月宗近。
“哈哈, 審神者這麼說, 想讓我們互相攻訐,競相許諾, 獲取繼續留在這裡的權力嗎?可是老爺爺我卻認為, 向你妥協聽從你的命令,和被當做拍賣品出售沒有任何的區彆哦, 哈哈哈,畢竟都活了上千年,不會那麼容易就受你的擺布。”
小狐丸的犬齒緊緊地嵌入了嘴唇,忍耐著沒有說話。
髭切也笑著說,“三日月殿說得沒有錯,我也沒什麼必須要留在這裡的理由。哎呀, 雖然當初對你說了如果是我們能夠決定被淘汰出局的人選,那麼就一定會選你,但其實……並沒有什麼一定要留下來的理由哦,無所謂啦, 你快點自己決定吧。”
“好吧。”春川樹認真地聽完了兩個付喪神的闡述,覺得他們好像都挺想出局的。畢竟,從上午時開始,髭切和三日月就像是在較勁一樣,爭相向他施放著惡意。
“如果讓我選的話,那我就選三日月宗近。”春川樹的思路很清晰。雖然源氏兄弟也很稀有和惹人喜歡,但就像他上午時好奇發問的那樣,應該還是三日月的人氣更高——根據他的計劃,他應該努力把最稀有最可能拍出高價的付喪神送去拍賣。
既然抽到特殊簽的審神者做好了選擇,節目組的黑衣人馬上再次走進了教室。但三日月宗近揮了揮手,“哈哈不用麻煩你們了,老頭子雖然上了年紀,但還可以自己走。”
直播間裡對三日月宗近有興趣的觀眾瞬間沸騰了,立即開始著手準備資金。
對買個付喪神回家沒有興趣的觀眾們卻感到了失望。因為他們提起了期待,卻沒有看到想象中付喪神為了活命機會互撕的好戲。春川樹的挑撥還遭到了髭切和三日月宗近的一致嘲諷,剛才還覺得這招真是出人意表有趣極了,現在才發現實在蠢得很。
似乎、好像、可能……沒必要這樣得誌便猖狂,一下死死得罪了同組剩下的三個付喪神,連帶著讓教室內所有旁觀付喪神的好感度全部狂減?直播間的風向瞬間就變了。讚揚春川樹的不再露頭,嘲笑他的評論鋪天蓋地。
就在這時,講台上的少年審神者突然轉過身,快步繞到三日月宗近的前麵擋住他的去路。他左看右看,似乎是想找什麼東西卻沒有找到。三日月宗近停下腳步,嘴角掛著一絲不達眼底的笑意,充滿耐心地站在原地,慢吞吞地問:“怎麼了,審神者,還有什麼回報?”
三日月宗近說的是上午時春川樹感謝他點醒自己給出的許諾。聽他提起這個,春川樹馬上搖了搖頭,“這不是回報。”
他放棄了在周圍找到清水或者其他能夠承載他祝福的載體,不怎麼好意思地笑了笑,伸出拇指,舔了舔指腹,踮起腳飛快地把濕.漉.漉的拇指按在了躲閃不及的三日月宗近額頭上,真誠地說,“我會注視著你,始終與你同在。”
春川樹覺得自己很有自知之明,能夠感覺得到三日月宗近並不喜歡他。如果現在送他一片葉子,說不定馬上就會被付喪神給扔掉,那樣未免也太浪費了。
三日月宗近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倒退半步,抬起手想要摔開春川樹,小狐丸更是殺氣騰騰地想要衝過來。但審神者已經靈活地退開,高高興興地跑回教室後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不僅如此,他還臉上掛著小天使一樣的笑容,在座位上連連揮手。
“三日月殿,如果遭遇到了危險,可以在心裡呼喚我的名字。再見!祝你一路順風,心想事成!”
由於春川樹選手的這種莫名其妙的行為,教室裡陷入了短暫的混亂當中。
直播間裡的觀眾們:“………………”
“拉完仇恨就跑真刺激。”
“前麵我一直都在致力於解讀春川桑種種奇怪行為的深層含義。就在剛才,我決定放棄。”
“氣人倒是真的氣人,有趣也是真的有趣,但我不懂,活著不好嗎?春川樹這個審神者為什麼一直都在花式作死?”
“並不覺得他在作死,也許春川桑隻是為了娛樂觀眾。你們難道沒發現,就在剛才,我們這個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增長了多少?”
“吸引觀眾支持確實能讓他走得更遠,但前提是不要在初期翻車吧!”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始有大量觀眾開始刷屏。
“大家快去看官網,官網上剛剛更新了春川薩瑪的個人資料還有前一次活動的剪切版花絮,快去看哈哈哈哈,不看絕對會後悔。”
“哈哈哈哈看完視頻笑吐看,你們全部想錯了,春川殿真的不是在故意拉仇恨和作死,他是真情實感地在祝福三日月宗近啊,那你們全部都誤會他冤枉他了!”
那些不了解情況的、摸不著頭腦的觀眾們有不少都選擇打開了官網,找到了評論區所說的個人資料和視頻。
姓名:春川樹
彆號:格魯特
身高:1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