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搶來的壓寨夫君,是仙君06(三合一)(1 / 2)

“放心, 他很好帶的, 你沒事的時候就教他讀讀《三字經》《千字文》什麼的, 給他講講文中典故句義, 為人姐夫的, 總要儘點義務。。”

“......好。”新晉姐夫徐明卿與懷中安靜乖巧的孩童對視了一眼, 終是點了點頭, 他好歹也是容將軍的遺孤血脈,能為保護大燕數十年的容將軍教導他的孩子他很榮幸, 再說這孩子看著聰慧乖巧, 因該很好教導......的吧。

不知為何, 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容昭很高興有人能接著這個燙手的山芋, 警告的看了容安一眼後,就去前廳了。她還要安排人打造木桶,調配藥浴, 給軍士們調養身體, 事情多著呢。

徐明卿見容昭走後,將懷中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放下,牽著他的手,柔聲問道, “你剛剛問你姐姐墨悲絲染, 是已經了解了這四個字的意思了嗎?”

“嗯。”容安重重的點頭, 瞪著黑亮的大眼睛, “就是頭發被染成黑色很悲傷的意思, 對不對?”

徐明卿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一旁的博古架,才堪堪穩住了身子。

他的預感,似乎,成真了。

七日後,容昭帶著精神麵貌和身體狀況頭提高了不止一個等次的容家軍先去平了小黃山的土匪。

在將小黃山傳話的人放回去後,她就用神識一直密切注意這他們的一舉一動,發現那傳話的人回來後被嚇的大病一場,現在還躺在床上,話都說不利索,自然他們的想法和打算也沒被透漏出去,他們的大當家又忙著搶了一批南方官員給當朝丞相上貢的壽禮,還在那裡喜滋滋的數著財寶呢。

在容昭帶人攻上山來,拿下了山寨,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時還沒從得了一大筆橫財的喜悅中回過神來。

“容昭,你要乾什麼?這裡可是我的地盤!”

容昭朝她翻了一個白眼,簡直為他的智商感到捉急,實力差,戰力弱,武力渣也就罷了,智商還不在線,真不明白他怎麼在這裡占山為王這麼長時間的。難道扛著把大刀,留著臉胡子,凶神惡煞的往那一站,老百姓就乖乖的任他們予搶予奪了?

其實容昭這次是想錯了,不是小黃山的土匪太弱,是他們容家軍太強。當今大燕腐朽不堪、民生凋敝,老百姓都吃不飽飯了,哪還有力氣與這常年打劫吃肉的五大三粗土匪抗衡?而他們容家軍紀律嚴明又常年訓練,雖然這幾年有所懈怠,那也比一群烏合之眾的無賴流氓組成的土匪強過百倍。再加上她這幾天的藥浴,為他們減輕了不少暗傷隱患,此消彼長,對付小黃山的土匪,自然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

“軍主,小黃山的土匪已儘數擒獲,無一人逃脫,請您下令處置。”鄭銘一身殺氣的走了過來,深藍色的長袍上沾染了斑斑血跡,自容昭重振容家軍起,他們就自動改了稱呼,不再叫她寨主而是軍主了,因為她不再是大黃山的土匪,而是他們容家軍的軍主。

“首領殺了吊在山路前,告訴來往的客商,從此經過小黃山不再有山匪向他們打劫財物。剩下的人打亂編進容家軍,戴罪立功。另外將容家軍重整的事情傳播出去,雖然父親帶領的那支部隊無人生還,可還有些退伍和調入其他軍隊的將士,用好了也是一支利刃。”

“是。”鄭銘領命而去。

“主上,我在庫房發現了好多財寶,我的乖乖,那些錢可夠我們用上十幾年的了。”牛大力眉開眼笑的上千報告,樂的眼睛都眯成一道縫了。

容昭一聽也來了精神,早就聽說這小黃山的人富得流油,看來此言不虛啊。等她到了庫房後,頓時也被這一屋的珠光寶色閃花了眼。

我去,南海小兒拳頭大的夜明珠,顆顆大小一致圓潤亮澤的珍珠,半人高的紅珊瑚樹,犀角,瑪瑙,象牙,玉器,綾羅綢緞,金銀元寶,一箱子一箱子的排在那裡,都快趕上一個州的稅收了。

“他這是搶了滄州的州衙了?”金銀還好說,玉器也能說的過去,可這些被隨意擺放的犀角象牙可不是尋常之物,他們識貨嗎?

“江南那邊的一個轉鹽使給丞相祝壽,所獻禮品都被他們給搶了,估計他們也是想著不拿白不拿的想法,全都給搬回來了,壓根不清楚它們的真實價值。”隨行的財務官李遠說道。

他家世代從商,從小就見過各種奇珍異寶,眼力絕佳,當年因家產太多引得當地州官覬覦,隨便給他們家安了一個罪名,罰沒家產,全家流放,幸得路上遇見了容將軍,買下了他們,才能活到現在,不然他們早就被埋屍荒野了。

容昭點頭,李遠和他父親這些年一直管著軍中賬務,開源節流,要不然容屹可養不起十萬的容家軍。

“將這些財物收支入賬,作為我們日後的軍餉和軍需,衣服布料回去讓媳婦婆子裁了給大家做新衣服。”

看著這一箱子一箱子的金銀珠寶被搬出來,容昭摸著下巴暗忖,這黑吃黑果然是個無本的巨利,看來以後他們的錢財就不愁了,也不用動用她空間的小金庫了。

既能人財兩得又能擴大領地,一箭雙雕啊。

容昭在回去的路上又溜了趟後山打了些獵物,發了這麼大一筆外財,怎能不好好慶祝一番。野豬野鹿山雞麅子用一根結實的樹藤捆成一堆,望空間裡一扔,到了山寨外麵再取出來,神不知鬼不覺。

彆看她這次獵的野物不少,光個野豬就有四百多斤,可寨中的青年壯漢太多,個個又都是能吃的主,這些野物最多三天就沒了。

不是她不想多打點,有了神識這個作弊器,獵些神誌未開的野物那是輕而易舉,可是她一沒有帶能裝下這麼多貨的袋子背簍,二是打太多了容易讓人懷疑。

她現才剛來,原主也才不過是剛剛過了十五歲,寨子裡的人都是看著她長大的,她有什麼本事不說一清二楚也是有個大概,一下子變得無所不能上天入地的,是個人都得懷疑。

這個世界的天道對外來者已經是各種排斥警惕的了,她在這檔口引起懷疑肯定會被踢出去的,更彆提完成任務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她又不急,還是循循漸進來的好。

將獵物交給廚房,她先回房換了件衣服,雖然沒沾上什麼血跡,但也染上了血腥氣,容安現在還小且身體還沒調養過來,她怕驚著他。

等她站在書房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徐明卿低頭淺聲的給容安講解著《論語》中的句義,容安仰著一張白嫩精致的小臉一臉認真的傾聽,時不時的還在紙上記錄著什麼,儼然一副師友徒恭的景象。

“喲,你們相處的不錯嘛。”容昭推門而入,笑道。

“姐姐!”容安一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將手中的筆一扔,撒著腳丫子衝她跑了過來。

這幾日容昭除了給容家軍的人調養身體,也給容安清了清體內的餘毒,雖然外表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他的身子骨明顯好了很多,最明顯的就是四肢有力,不像從前那麼軟綿綿的了。

“姐姐,你把小黃山的那群人給打倒了嗎?”他可是聽二狗子說了,她姐姐要帶人去把前鋒的地盤攻下來,把那些壞人全收拾乾淨。

徐明卿執書的手也一頓,他也想知道結果怎樣了。

容昭不耐煩的把容安從她腿上扒拉下來,也沒賣關子,“當然,你姐姐出馬,哪還有不成的。”

“嗯嗯嗯。”容安一副腦殘粉的點頭,“我就知道姐姐最厲害了。”他現在仍記得那日姐姐站在容家軍的軍旗下講話的樣子都在發著光,讓人忍不住的將目光停留。自那日後,他的姐姐不但變得和以前不同了,也比以前對他更關注了。

雖然他不清楚哪裡不同,可他卻很喜歡這種不同。就像此時姐姐雖然一副很嫌棄他的樣子可是牽著他的手卻很溫柔。

容安偷偷的抿著嘴角笑了,小手緊緊的握緊她的手。

“恭喜你。”徐明卿真心為她祝賀,少了那群土匪,經過此地的百姓客商生命財產都不會再受到威脅了。

“嗯。”容昭點頭,“容安最近學的怎麼樣?”

“他學的挺快的,悟性也很高。”徐明卿對他的聰穎很滿意,隻是他的性子,“就是性子有些……活潑。”

“有些活潑?”容昭撇了身邊的容安一眼,容安討好的露出一口小白牙,“不是有些,是過於了吧。”

自家弟弟什麼品行她還是清楚的,徐明卿說的還是有些含蓄了。

“容安就由你多費心了,我和嚴先生要負責容家軍的重建和攻打大燕的事,沒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照看他,但他將來又是責任重大。”

“我知道。”徐明卿了然,若容昭成功,那他就是天下之主,關乎著千千萬萬人的性命,“我會竭儘所能的教導他的。”

當今聖上寵信後妃,不理朝政、聽信讒言,朝中烏煙瘴氣,奸臣當道、排除異己,大燕天災人禍、內憂外患,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這些都是他一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這樣的朝廷實在是沒有讓他想投身效忠的想法。況,容昭之言雖有蠱惑之意,可卻是所言不虛。

大燕已從根子上爛了,除非推倒重建,否則百姓還得繼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後麵還是會有人起兵謀位,另立新朝。

周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徐明卿此時對容昭攻打大燕的事沒有之前的抗拒和不滿,再加上容家軍在民間的威望和信譽,他現在倒是真的希望她能為這天下百姓帶來新的生機。

“來,我們擊掌為誓。”

容昭伸出手,單掌豎立,徐明卿的左手雖慢卻堅定的抵了上去。

“啪”的一聲,雙掌相擊,盟約已成,從此榮辱與共,生死相依。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盟約訂立後,徐明卿覺得現在和她站在一起也沒有那麼彆扭了,仿佛不再是令人尷尬的男女關係而是背靠背一起戰鬥的同伴,自在了不少,自然而然的就將心中的話問了出來,“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容昭將目光落在身前的小豆丁身上,“招兵買馬打地盤。至於你,主要精力還是教導容安,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不會客氣的。”

“好。”徐明卿也將目光落在他身上,鄭重的點頭。

被兩人一齊盯著的容安突然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接下來容昭就開始裝神弄鬼了。

先是用從空間兌換的分水符天雷符降雨符等,在東北的連年乾旱之地先是下了場電閃雷鳴的瓢潑大雨,緊接著又在文人墨客心中的聖地--洞庭湖表演了一場神跡。

用分水符分開洞庭湖兩側的水,一隻體積巨大背殼上刻畫著繁複奧妙的花紋的黑色玄龜馱著一塊光滑如玉泛著瑩瑩白光的石碑從水中慢慢浮了上來。

玄龜動作緩慢的爬上岸,身子輕輕一抖,將背上的石碑穩穩的卸下來,兩顆銅鈴大的黑色眼珠子轉了轉,鄙視的看了嘰嘰喳喳擠在一起議論紛紛的人群一眼,似是在嘲笑他們的膽小和無知,擺了擺尾巴,動作緩慢卻流利的旋轉身體,邁著小短腿一步一步似慢實快的沉入了水中。一直沉到湖中深處無人看見的角落,這體型巨大的黑色玄龜才化成了一張黃色的符籙,漸漸消散在水中。

整個人群都驚了,世上居然有如此大的玄龜還能分水而出,莫不是成精了不成?

人群不到沒有隨著玄龜的離去而散開,反而聚集的更密切了。他們都圍了過來,看著被這玄龜從湖底駝運上來的東西是什麼罕世奇珍。

隻見長三尺寬一尺的白石上被人以指力書寫著“慕容將滅,容氏起之”八個大字,字跡深入石碑十寸有餘。

“咦,這上麵有字!難道是上天的預示嗎?”

“這個嘛,當今皇室複姓慕容,如今朝廷無道皇室衰微,這個將滅還能理解,可這容氏又是誰啊?”

“難不成是鎮遠大將軍容屹?”

“我倒希望是,可容將軍早就戰死在幽雲城外了,連屍骨都......”

其他人聽到這裡也有些唏噓悲痛,容將軍帶領著容家軍一直護衛在邊關重地,守護著大燕和百姓,當初要不是朝廷一直沒有派兵增援,他們也不會力竭戰死沙場,那是5萬多的兒郎啊,裡麵還有他們家的孩子呢。

“哎,這沒準還真是。”一個衣著華麗,穿金戴銀的中年男人道,“我前些日子經過黃山,發現那裡攔路打劫的山匪沒有了,那匪徒屍首都被人吊在樹上示眾,我聽當地的百姓說,是容家軍的人乾的。而且還們這一片還受到了容家軍的庇護,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有山匪來打家劫舍了。”

“哎,你這麼一說,我也有所耳聞,好像容將軍還有遺孤留在世上,是一子一女,他們要重整容家軍。”

“那這石碑上寫的'容氏起之'還真的是指容家了?”

“嗨,我覺得這事八九不離十,除了他誰還關心咱們老百姓啊。當初要不是為了讓邊關的百姓不再受戰亂之苦,他也不會與蠻族死戰到底還被皇上猜忌抄家滅門。這都是為了我們啊,現在他死了,又派他的孩子來救我們於水火之中了。”

容昭安排的人聲情並茂的煽動著群眾的情緒,把他們的想法帶到她計劃的方向上來。

“對,這就是容將軍的英魂顯靈了,要不然怎麼會派神龜現身呢?我剛剛可是看見那神龜從水裡上來時,那水流都自動從兩邊分開了,這不是仙家手段是什麼?!”

“是呀,是呀,這肯定是容將軍不忍心看到百姓繼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特意遣神龜來提示我們的,不然我在這裡住了這麼些年,可從來沒見過這麼大這麼有靈性的神龜。”

“而且我還聽說連續旱了三年滴雨未下的東北也下了三天的大雨,百姓歡呼慶嚎,說不定那也是容將軍顯靈了。”

“就是,就是,既然容將軍死了都這麼惦念關心我們,那我麼一定要支持他的決定,支持容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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