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搶來的壓寨夫君,是仙君06(三合一)(2 / 2)

“對,支持容家軍!”

“......”

容昭聽著手下傳來的消息,整個江南和東北的百姓都相信了“慕容將滅,容氏起之”的預言,並且有漸漸蔓延至整個大燕的趨勢。

“你的鬼主意倒是不少。”嚴先生喝了一口她孝敬的百年人身衝泡而成的參茶,“這次又用的什麼伎倆,將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以為這次的神龜預警石碑刻字什麼的是她用的機關手段,用來糊弄不懂行的百姓的。

“這可不是我乾的啊。”容昭熟練的甩鍋,“都說是我爹顯靈了。”

“你真當我老糊塗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真當他白讀了這麼些年的書了。

“真的不是我。”容昭打死也不會承認的,這裡還有一個未來的仙帝呢,可不能讓他發覺異常,“舉頭三尺有神明,許是慕容家做的太過分因起民怨,驚動上天了呢?”

“真不是你乾的?”嚴先生還是有些不信。

“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再說我這段時間都沒出過山寨。”

嚴先生見她說的篤定,不由也有些疑惑,難道真是他猜錯了?世間之事無奇不有,很多更是匪夷所思不能用常理解釋的,或許真是容屹顯靈了,出來幫他們......了?

此事略過不提,是不是都無所謂了,他看著容昭搬到他案前的一摞書文和待批事項,認命的歎了口氣,拿起筆一一回複。

當年被打散編進其他軍隊的容家軍聽到消息後通過各種渠道傳達了他們的態度,生是容家軍的人,死是容家軍的鬼。

還有那投奔而來的老兵和慕名而來的青年壯力,兵力的安排和部署,軍需的保障和配備,瞅著這堆到他眼前的書文,嚴先生覺得他的胡子都掉了不少,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去教容安呢!

至少他麵對的就是一個人一件事,真有點羨慕那書生了。

被羨慕的徐明卿此時卻是被氣的青筋鼓跳心神俱疲,早知道他就不答應容昭了。

這哪是教書啊,這是教命啊。

他自認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不說才識天下第一嘛,但教個5歲的孩子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可誰來告訴他這些問題怎麼解答?!

“老師,為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姐姐就直接動手不動口?”

“老師,為什麼誌於道,據於德,依於仁,遊於藝(即:誌向在於道,根據在於德,憑籍在於仁,活動在於六藝)才能真正地做人,我姐姐說隻要做到問心無愧就能做好人?”

“老師,為什麼對人恭謹就不會招致侮辱,待人寬厚就會得到大家擁護,可我姐姐說隻要拳頭硬,有的是人擁護你不敢招惹你。”

“老師......”

徐明卿:“......”對,你姐姐說的都對,她是做了軍主都改不了山匪的習性,霸道強勢慣了,可你要成為一國之君,需要剛柔並濟,恩威並施的,萬萬不能全學她的。

可看著容安眨著一雙如小鹿般濕漉漉的眼眸,他嘴邊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算了,他現在還小,大不了他多費點力,慢慢教,總能將他的想法掰過來的......吧。

可是徐明卿不知道,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裡,改不過來的,就如他的氣質一般,再怎麼投胎做人,刻在骨血中的溫潤清華是怎麼也抹不掉的。

不然容安早造反出去和二狗子瘋玩了,哪還能乖乖的坐在那裡和他討論問題?還不是被他的溫潤氣息所迷,忍不住的聽話乖覺。

容昭現在隔一天就往後山跑一趟,山裡的藥材都快被她采光了,她的小金庫明顯也在不停的縮水。

養的人多了,用錢的地方也多了,傷藥,兵器,盔甲,軍餉,處處都要錢,她剛剛洗劫完了的三個匪窩的庫存已經見底了。

“軍主,您找我?”鄭銘穿著一身嶄新整齊的黑色衣衫走了進來。

“過來看看。”容昭頭也不抬,指著用商城的可移動地圖畫出來的大燕地形圖,“接下來我們要打下漢州和齊州這兩州附近的山匪流寇,然後和已在掌控中的滄州連在一起,正好構成一道防線,若是朝廷派兵圍剿,我們也有一戰之力了。”最重要的是又可以收繳不少錢財了。

鄭銘上前一看,先是對桌上詳細精密的地圖驚訝了一下,後又被容昭所表現出來的軍事才能所折服,漢州、齊州、滄州三處連在一起,正好構成一個三角形,又多山多河,地勢險峻,不論是攻是守,都是兵家必爭之地。

“軍主說的是。”鄭銘抱拳應答,“最近我們招收了不少新人,清剿了漢齊兩州的山匪,一是可以練兵,二是利於我們震懾汗齊兩州守軍,將之收入囊中。”

“嗯,既然明白了就去安排吧,三日之內,我要看到成果。”

“是。”鄭銘領命而去。

三日後,汗齊兩州附近的山匪流寇被清剿一空,而兩州的守軍也在容昭的威逼利誘之下放棄了抵抗,歸順了容家軍。

“姐姐,你是怎麼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汗齊兩州的?”長高長壯了不少的容安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徐明卿也悄悄豎起了耳朵,他也有點好奇。

“很簡單啊。”容昭給他喂了一顆調養身體補充元氣的藥丸,“我給他們兩個選擇。一是歸順我們戴罪立功,還能帶領全家活著;二是拒不投降,我們攻城後抄家滅族,汗齊兩州還是我們的。”

容安:“姐姐好霸氣!”

徐明卿:“果然還是匪性不改。”

“容安,今天的《史記》第三篇你背下來了嗎?”打斷容安的孺慕敬仰,徐明卿冷著一張臉道,他可不能讓她帶壞了小孩子。

容安撅著嘴,心不甘情不願卻還是聽話的走去背書了,容昭看著他小小的背影,已然有了一絲挺拔正直的影子,“看來你教的不錯嘛。”

徐明卿:“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容昭:“那你繼續。”

徐明卿:“......”所以你來就是為了鼓勵我繼續教人的嗎?心中莫名有絲不爽怎麼回事?

容昭可沒管他心中的糾結,在看到容安學的不錯後,放心的走了,臨走前又叮囑了一句,“你要加快點進度了。”離他們推翻大燕,洗清冤屈的日子不會太遠了,要儘快的教會容安一個帝王該會的東西。

“我知道了。”聽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的徐明卿鄭重的點頭,頓了頓,又小聲的加了一句,“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容昭驚訝的回頭,徐明卿已經轉身去查看容安的功課了,“切,你以為你這樣我就看不到你的表情了嗎?”

她一邊在心中暗想一邊調出好感探測器,果然,上麵標注的徐明卿的三個字顏色已經變成大紅色了。

容昭的嘴角悄悄的上揚了3個弧度。

與此同時,大燕朝堂。

“皇上,那容家小兒行事太過放肆,竟敢明目張膽的招兵買馬,他這是要造反啊。”京兆尹陳旭上前奏道。

“皇上,我看此事未必,那容安重整容家軍是為了清剿周圍的山匪流寇,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啊。”兵部侍郎張翼虎道。

“哼,什麼此事未必,我看你是出身容家軍,向著他們說話罷了。”光祿大夫上前反駁,“皇上,江南和東北兩地盛傳‘慕容將滅,容氏起之’的謠言,如今都已傳的整個大燕都沸沸揚揚的,人心不安。皇上,容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我們應立即派兵圍剿,不能養虎為患啊。”

“什麼養虎為患,容家就剩下了一個5歲的稚兒和一個剛滿15的女孩,他們又什麼狼子野心,我看你是想多了吧?”張翼虎嗤笑道。

“皇上,即便他們年幼,可您彆忘了他們也是通敵叛國的逃犯!按律理應抓回來問斬!”陳旭梗著脖子辯駁,務必要將容氏的餘孽一網打儘不留後患,否則......

他偷偷看了一眼悠然從容的丞相一眼,仍記得當初他們在一起密謀陷害容屹,讓5萬容家軍戰死沙場屍骨無存,要是讓容家的遺孤複起,哪裡還有他們的活路,掐死,一定要掐死!

“哈~”龍椅上的皇帝慕容德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雙目浮腫,眼底青黑,昨晚上和容妃大戰到淩晨,今天天沒亮又起來上朝,現在還要聽他們這群人唧唧歪歪吵個沒完,真是煩死他了,“好了,多大點事,不就是一個稚兒和一個女流之輩嗎?能掀起多大風浪?派齊州的守軍平了就是。”

“是,皇上英明。”柳丞相帶頭呼應。

其他人也都爭相大呼“萬歲”,張翼虎等一些有良心的官員雖然還想進諫,可看著皇上擺了擺手宣布退朝後,知道此事再無商議的可能,搖了搖頭,紛紛歎著氣散了。

天空中一團一團的灰色烏雲蓋住了明亮的太陽,晦暗不明,溫暖的陽光被厚厚的雲層籠罩,即使是在這炎熱的夏天,也讓他們感到了一股刺骨的涼意。

這,是風雨欲來的節奏啊。

慕容德想讓齊州的守軍平了他們容家軍,卻沒想到齊州早被容昭收入囊中,隻是密而不發,以備出其不意罷了。

她沒料到這麼快就看到了成果,聽著齊州守軍那邊傳來的消息,她簡直都快要被蠢皇帝的智商樂哭了,都到這地步了,還不重視他們,活該大燕的江山亡在他手裡!

在朝廷不重視,百姓擁戴,各州守軍配合的情況下,容昭帶領著容家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占了大半個大燕,等朝廷的一乾官員反應過來再想剿滅他們的時候,最好的時機已經過了。

容家軍的將士有她的煉體湯泡著,又有她提供的現代部隊的訓練方法,個個以一敵五不成問題,再加上充足的糧草,精良的武器,結實的盔甲,而大燕各軍裡麵要麼是混軍功的世家子弟,要麼是軍容萎靡無精打采的士兵,軍餉早就被他們貪的貪用的用,用在士兵身上的不足一成,還有被編進各軍的容家軍的舊部暗中相助,此消彼長,結果可想而知。

兩年後,容昭率軍攻到了燕京的城門下。

宮中的皇帝這下是真的急了,連美人也顧不上寵幸了,急匆匆的穿上黃袍金殿議事,可往日群賢畢至座無虛席的朝堂,今日隻稀稀鬆鬆的來了幾個人。而他平時最為依仗的丞相、京兆尹等人早就在聽說容昭攻來的時候就收拾包袱跑了。

如今站在朝堂上的就隻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官和泥古不化的垂垂老臣了。

慕容德站在空寥的朝堂上,第一次覺得發自內心的悲哀和無助,大燕,真的要亡在他手裡了。

哪怕他想做個隻愛沒人不愛江山的昏君,可也從未想過要將江山拱手讓人啊。

他一臉落寞腰背佝僂的回到後宮,想要從他不惜寵妾滅妻遣散後宮佳麗與朝中重臣對立也要寵幸的姿容絕色傾國傾城的容妃那裡尋求安慰,可沒想到的是迎接他的是冷冰冰的毫無一絲人氣的宮殿,他那放在口裡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掉了的愛妃早就不見了蹤影,隻餘桌上遺留的一紙書信上寫著“臣妾感念皇上多年寵愛,但不忍眼見陛下江山因她而毀,如今已無顏再伴他左右,特此離去,望各自珍重”。

他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在潔白的花箋紙上灑下來點點紅梅,映著那漂亮的簪花小楷,諷刺異常。

他撐起身體將自己打理妥當,頭戴冕冠,身著明黃龍袍,手執傳國玉璽,麵目威儀的端坐在禦書房。他要看看,用了兩年半的時間奪了他慕容家江山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噠,噠,噠。”鞋子踩在地麵的聲音漸漸由模糊變得清晰,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僅從腳步聲就能聽出來人的從容閒適,如在逛自家的後花園。

慕容德努力的睜大眼睛,他要好好看看仇人的樣子。

容昭走進這禦書房的時候,明顯看到端坐在座椅上的人眼裡滑過的震驚和不可置信,撇了撇嘴角,“有什麼好驚訝的?你們家的江山都毀在女人手裡了,看見我又有什麼好驚訝的啊?”

要不是用神識掃過的時候發現他在這裡等她,她才不過來呢。

“毀我江山的人明明就是你!”慕容德目疵欲裂。

“不不不。”容昭搖了搖手指,連著說了三個不字,“占你江山的人是我,毀你江山的人可不是我。”

容昭找了把椅子隨意的一坐,翹著二郎腿道,“看在你將死的份上,我就讓你死個瞑目好了。”

“冤有頭債有主,到了地下彆找錯了人。哎呀,我忘了,她早就得到想要的東西跑了,你就是追到了地底也找不到人了。”容昭仿似後知後覺的拍了一下她的額頭,不好意思的道,“那個,抱歉了哈,你可能真的要死不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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