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不像番外的番外(1 / 2)

皇後覺得自己很是寬厚大度, 很有一國之母的風範。

容昭覺得自己完成了一個原主的心願, 很是高興。

小七覺得自己又吞噬了一個係統, 很是滿足, 興高采烈的回到空間升級去了。

大白在禦膳房吃的滿嘴流油,常常樂不思蜀。

蒔蘿抱著容昭給她的醫書陷入了癡狂, 漸漸的有了自己的醫道的雛形。

總的來說,沒了宋安安那個攪屎棍,她們活的都很好。

哦, 至於宋安安, 許是她的運氣實在是好,挨了三十大板居然挺了過來,現在在浣衣局起早擦黑的洗衣服呢。沒了係統這個外掛, 她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三年後。

容昭在走出宮門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門口接她的.......蒔蘿。

早在解決了宋安安後,容昭就查清了蒔蘿的父親當初被卷進的那樁案子,然後用造夢術將真相呈現給了景和帝。

其實真相如何不重要, 這景和帝也未必不知道當初的真相,隻是他不願意追究,而案件總要有一個人出來承擔罪責。至於承擔罪責的那人是否無辜, 景和帝就不在意了。但是容昭需要一個由頭為以後的安排尋一個合理的出處。

比如,景和帝下朝的時候頭頂突然降下一道雷, 劈在了地麵上,留下了一個大坑。

再比如, 景和帝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裡和後妃在禦花園賞花, 突然天氣大變, 一場大雨將他淋了一個落湯雞。

再比如,景和帝在睡夢中的時候老是夢到已故的先帝,嚴厲的盯著他,一個勁的罵他為君不公,不明,不正。

再一再二不再三,十天後,景和帝哪怕仍然覺得翻了自己已經判決的案件很沒麵子,可為了坐穩皇位,睡個好覺,他還是下令徹查了當年的那樁案件,平反了蒔父的冤屈。

沒辦法,要是再這麼被雷劈下去,世人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獲罪於天,不配坐那個皇位了。

蒔蘿也因此由罪臣之女變成了良民,不需要再在宮中為奴為婢,可以出宮和她的家人一家團聚,享受天倫之樂,也能更好的鑽研醫術,不用看本書都偷偷摸摸的了。

“要是讓創出《馭雷術》的青陽子知道你這麼用他的法術,估計會鬱悶的吃不下飯。”大白看著好不容易被容昭勸動一步三回頭出宮去的蒔蘿,咬了一條禦膳房新醃好的小魚乾,愜意的伸平了身子邊曬陽光邊道。

“切,那也得那個青陽子有臉站到我麵前再說。”她可沒忘了當初自己被他坑進坑裡差點沒出來,要不是那時的饕餮還懵懂無知,不知善惡,被她用美食給套路了,她現在都不一定有命站在這裡好吧。

“說的有道理。他也沒臉站到我麵前。”想到青陽子對它做的一切,大白狠狠的咬了一口小魚乾,當作青陽子給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容昭,你可出來了。”蒔蘿看見背著一個鬆垮垮的包袱的容昭從宮門內出來,立馬迎了上去,接過她手中輕飄飄的包袱時眉頭蹙了一下,卻沒多說什麼,隻是拉著她的手臂,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嗯,沒瘦,也比以前有精神了。”

大白聽後翻了一個白眼,“可不是沒瘦嗎。它天天好酒好菜的從禦膳房給她往回帶,能瘦了才怪。再說了,她的《長生訣》都練到渡劫期了,再進一步就能飛升成仙了,精神能不好嗎。”

容昭笑著任由蒔蘿打量,藏在裙下的腳卻不著痕跡的踢了大白一腳,“少廢話,再囉嗦就不帶你玩了。”

大白伸到一半的想要反擊的利爪在半空中一頓,“蹭”的一聲跳到了蒔蘿懷裡,對著她露出了小白牙,“汪,汪。”

蒔蘿果然被它吸引了注意,雙手抱著大白一個勁的擼毛,“呀,這麼長時間不見,大白更強壯了。”主要是這身上的毛變得更加柔順漂亮了,讓人忍不住的就想上手擼兩把。

容昭:“.......”你身為遠古凶獸的節操呢?賣萌可恥,你知道嗎?

大白甩給她一個肥屁股,“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都是跟你學的。”

“對了容昭,你日後有什麼打算?要回家嗎?”蒔蘿拉著她上了馬車,給她遞了一盤花羅酥,又將一盤桂花糕放到大白身前,這才問起她日後的打算。

“不回去了。”容昭拈起一塊花羅酥放進嘴裡,看著車窗外繁華熱鬨的大街,心中卻是一片平靜。

原主的父母當初為了給弟弟湊夠束脩便將她送入宮中,直至她死也沒有一分半點的消息傳來,想是要斷了這份親緣。

再說了原主的心願也沒有關於她父女的,容昭就更不會回去找不自在了。

“你呢?這幾年一直鑽研醫術嗎?”

“嗯。”蒔蘿重重的點了點頭,“自從你給了我那本醫書,我便一直在研究上麵提到的方法的可行性,這幾年也小有成就,陸陸續續的治好了不少病人。”

“沒有人反對,認為這不符合常理嗎?”

“一開始是有一些。”蒔蘿也不瞞她,“幸虧有我爹的支持和力薦,大家才肯願意試一試。而且,我之前也在小動物身上試驗過,有了一定的經驗才開始的。後來大家慢慢的看到了成效,願意相信和支持的人就多了。”

“我爹還說,這要是用在戰場上,能救下不少傷兵呢,他還打算親自去邊關教授那裡的大夫這種醫術。”

“蒔大人不想繼續回朝做官了嗎?”

“不想了。我爹說他這次能平反冤屈實屬幸運,可這樣的幸運卻不會一直都有。”蒔蘿很理解她爹的想法,“在那深宮大院,陰波詭譎太多,雖看著風光無限,但每日都要提心吊膽,即使這樣還是有可能被卷進各種陰謀算計當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丟了性命。”

“他還說與其提著腦袋戰戰兢兢的為官,不如放下心來悠然自得的做個平頭老百姓,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空閒的時候出出診,曬曬藥,整理整理藥方,將蒔家的醫術發揚光大。”

“令尊也是位難得的通透之人。”淡泊名利,仁心仁術,著實讓人尊敬。

“嗯!”蒔蘿重重的點頭,高興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仿佛容昭誇的是她一樣。

“容昭,既然你不打算回家了,那就和我一起遊曆山川吧。”蒔蘿想到不久後父親就要去邊關,她一個人留在京中閉門造車也不是辦法,還是要多出去看看,開拓眼界,“正好我也想編寫一部新的藥典,重新繪製裡麵的藥材圖樣,增加一些民間的藥方。”

“好。”

既是你所願,又是利民之舉,自當義不容辭,不敢辭耳。

十年後。

容昭和蒔蘿途經青石鎮歇息的時候,有慕名而來的百姓過來求醫。

蒔蘿按照慣例在一處交通便利的空曠之處支起了一個簡陋的醫棚,為前來求醫的人問診探脈。

“大娘,您這是普通的頭痛,隻要取上一斤蘿卜,切成絲之後放入盆中,再放在露天受三天霧水,裝入瓶中,每晚每個鼻孔滴一滴,連滴七晚可徹底斷絕頭痛。”蒔蘿見這一家人穿著樸素,這又不是難治的頑疾,便給她開了一個土方,“容昭,將方子給大娘吧。”

那個被年輕的婦人攙扶著起來到另一張桌子取藥方的大娘在聽見那一聲“容昭”後,心神一震,快步走到那個坐在凳子上的女子身前,睜大了雙眼看著那張清冷秀麗的麵容,陌生又熟悉。

“你是……阿昭?”

低頭吹乾墨跡的容昭聽見上方傳來一聲激動中含著顫音的叫喚,眉頭一攏,對上了那雙飽含滄桑,渾濁濕潤的眼睛。

那是……原主的母親。

即使容顏蒼老,身形佝僂,可容昭還是透過原主的記憶認了出來。

“娘,您認識這個姑娘?”他們家才搬來這青石鎮不久,前些日子聽說有兩位醫術精湛,免費給老百姓看病問診的大夫會經過這裡,年輕的婦人想著她的婆婆頭痛了有一陣子了,一直不見好,就帶著她過來看病了。

沒想到她婆婆似乎和這個年輕的女大夫是舊識,不由便有些好奇。

她嫁進容家也有近十年了,可從未聽公公婆婆提起過家中還認識這號有本事的人物,而且這姑娘一看就氣度不凡,心中更是好奇了,兩隻眼珠子也滴溜溜的在她臉上轉來轉去,期待能看出什麼。

彆說,她這一細看,還真看出了點端倪。

這姑娘的眉眼和她家相公有幾分相似,隻是她家相公是男人,又做慣了粗活,沒有眼前的這姑娘細致通透,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她是……她是我的……女兒。”蒔蘿看著容昭那邊的情況有些不對,暫停了問診過來查看,乍一聽到那大娘的話也是愣了一愣。

“容昭,這是……”自相識以來,蒔蘿就沒聽容昭說起過她家裡的情況,她還以為她家裡的人都不在了呢,沒想到卻在這裡碰上了兩個。

“我……娘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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