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你隻是當他的私人助理,為他打理工作上的事。有一天你就會發現,你正在負責他的生活。然後他會感謝你,給你升職,讓你當CEO,把公司全都丟給你管。這就是男人們的陰謀。”
血淚的教訓。我同情道,“你剛約會結束,就去加班了嗎?”
“我會很快完成的。”佩珀自我安慰道。
前車之鑒擺在麵前,我敬畏道,“你真是辛苦了,寶貝。”
和她說這話時我正準備離開第十區慈善點。光頭和其他員工早就下班了,隻有我留下來查賬。
我抬頭望了眼外麵的天色,夜深了,我決定叫輛的士回家,不挑戰哥譚夜晚的安全係數。
我退回到門裡,合上門。
門合不上。
一隻手筆直地伸進來,卡住門縫。
“吱嘎”一聲,門縫以無可阻攔的力道被強硬地一點點推開,露出一張陌生的男人的臉。
我的大腦瞬間空白一片,甚至忘記了說話。
耳邊佩珀對我當前的處境並不知情,還在自顧自地抱怨,“托尼總是突發奇想,隻給出一個大方針,剩下的細節全要你自己調節。”
我下意識張開嘴,連一個音都沒吐出來,一股可怕的衝力從我手中打落手機,雪亮的飛刀將還在呲啦作響的機體釘在牆上。
我噔噔倒退幾步,意識到一件事。
這個男人是衝我來的。
不是隨機挑選作案對象,正好挑中了沒離開的我,而是因為我在這裡,所以他特意找上門來。
慈善總會的賬目有問題。他是為這個來的。
想明白這點,我恢複了一點冷靜。
絕對不能讓他發現到我已經察覺到了賬目不對。
慈善總會的賬目采用傳統的紙質文件,發現這件事時我也大吃一驚,為他們的辦公效率低下感到絕望。
現在看來這反而給了我機會。我顫抖著舉起雙手,在心臟的噗噗狂跳中聽到自己的聲音,“如果你想要錢的話,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
我停頓片刻,眼淚在眼眶裡轉圈圈,佩珀肯定幫我報警了,我必須要堅持等到救援。
我深呼吸一口氣,“要是......避.孕.套在我的手提包裡。”
男人難以形容的惡心目光如同一把鋼刀從我身上一下下刮下肉來,好像他麵前站著的不是一個和他平等的人類,而是一條在砧板上蹦躂的魚。
他往前走一步,我就控製不住自己往後退一步。高跟鞋崴了一下,差點扭到我的腳踝。
我的牙齒都在打顫,“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我身後三米的位置是資料室,資料室可以反鎖。比拚爆發力我肯定比不過他,但如果他再往前走幾步,我就能推倒書架阻攔他幾步,給自己爭取進入資料室的時間。
我咬咬牙,把手放到胸口的第一顆紐扣上。我太緊張了,以至於手指扣來扣去半天才解開第一顆扣子。
男人以為我已經放棄了掙紮,沒有再采取暴力手段,而是閒庭信步一般悠悠把我逼到牆角。
近了,更近了。
他走到書架前,書架上的青銅擺件正好懸在他頭頂。
“做你他媽的夢去吧!”
我一股勁扳倒書架,在青銅擺件與男人頭皮碰撞的悶響中頭也不回地往資料室跑。
“嗷!”男人咬牙切齒,“你這個.婊.子!”
他踢開書架的聲音仿佛響在我耳邊的催命符。我發瘋似地飛快逃到資料室門口,進門反鎖一氣嗬成,背靠在門板上時還在不停發顫。
“滾出來!”男人在暴怒中踢門,門板一下一下大幅震動。
我發誓,等我逃過這一劫,我要把慈善點所有的門都換成防盜保險門。
他搗鼓幾下門鎖,發現我反鎖門鎖後怒罵幾聲。
隨即是槍聲,子彈仿佛穿過了我的心臟,那點積攢的勇氣順著破洞咕咚咕咚流走。
我心頭一涼,我要怎麼在一個有槍的暴怒的男人手下保全自身。
門鎖被男人一槍打壞,我隻能用自身的體重壓住門板,在男人不斷踹門的動作中拚命使勁。
巨大的聲響,慘叫。門板上的力道驟然消失。
通過聲音我確定外麵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把另一個當豬頭暴揍。
我躲在資料室裡不知過了多久,手幾乎握不住門把手。
門板被人輕輕叩了兩下,我的心臟差點整個跳出來,“彆進來!”
站在門前的人給了我平複心情的時間,直到我的大腦勉強恢複思考能力。
他像是含了一把沙在喉嚨裡說話,每一個字都粗糙又乾啞,卻給人安定的力量。
“現在安全了。”
作者有話要說:露露,一隻會加班的鹹魚,社畜本能不改
身在遠方的提提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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