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轉生第三十四天(1 / 2)

距離布魯斯用傑森編的滿天星戒指和我求婚,過去了將近一周時間。

我在傑森和佩珀的幫助下在小彆墅進行複健,阿福和迪克常常過來看我,順便雄赳赳氣昂昂地占領我的廚房。

當阿福在廚房忙碌時,迪克就像一個小間諜,機敏地在房間四處搜集情報。

我喜歡的毛巾牌子、常用的沐浴露、最欣賞的房間布置等等。

我偶爾瞥見過這位小間諜手裡的筆記本,發現他甚至給我的喜好列了一個表格。被我發現,他羞澀地乾笑兩聲,躲去了傑森身後。

這期間布魯斯往返於小彆墅和韋恩莊園。他對我沒有直接搬去韋恩莊園耿耿於懷,在每次和我商量婚禮細節時總要偷偷加點私貨。

“韋恩莊園有足夠的設備幫助複健,這段時間傑森也一直借住在莊園裡,阿福還保留著他在迪克隔壁的臥室。”

“哦。”我會意地點頭。

“你那天上台搶先剪彩,然後一路飆車衝去醫院的消息在頭條上掛了足足三天。喬舒亞沒告訴你即使是娛樂新聞,劇情也要層層遞進才能吸引讀者嗎?”

“你在追喬舒亞的連載。”布魯斯聲音沉沉,仿佛遭受了巨大的背叛,“你背著我追他的連載。”

我無辜道,“你必須承認他有點寫故事的天賦。看完他的報道,我覺得渣男渣女在試探交鋒中相互征服的故事也挺精彩的。”

布魯斯天真地冷哼。他真年輕,不懂喬舒亞先後征服馬特和托尼的秘密。

婚禮的時間定在春天,我在複健的中途還要抽出時間和布魯斯敲定婚禮的細節。

問題在於花童的人選上,一般花童的人選是一男一女兩個年齡相近的小孩。但有三個小男孩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

迪克和提姆自然充滿熱情。傑森嘴上不情不願,實際上給花童定製衣服時,他總是找各種借口巧妙路過,對禮服的樣式挑七挑八。

求婚隻需要兩句話和一朵花,但婚禮需要準備的東西數量超出我的想象。

複健期間我不用上班,高興地迎來我自覺醒記憶後最悠閒的一段時光。布魯斯的電話堪稱半夜三更的催命鈴,他總能精準捕捉到電視劇的情節高.潮、推理的推理環節、外賣打開所有盒子後的第一口等所有紅心時刻。

“婚禮的主花就選鬱金香吧,阿福明天就和主花供應商聯係。你那邊的賓客名單擬定好了嗎?”

我正泡在浴球咕嘟冒泡的浴缸裡,另一隻手上還撚著剛撕開包裝袋的麵膜,第三次告訴他,“是的,我擬好了,就是我三天前發給你的那份。”

“人數是不是太少了?”布魯斯道,“你隻擬定了不到二十個人。”

“如果嫌人少了,我不介意請我的前男友們。”我到處在浴缸邊找能把麵膜靠立的地方,“還有婚禮主花,昨天我就說過了,你來選,沒問題。”

“我隻是擔心有缺漏的地方。”布魯斯說。

我鎮定回複,“隻要你不搞出婚禮新郎缺席這種事,其他事情都不算缺漏。”

說到這裡,我思考了一下婚禮當天被放鴿子的可能性,嚴肅叮囑道,“婚禮當天就算你逃到宇宙另一邊,我也會開傳送門把你揪回來,說完婚禮誓詞再把你扔回去。”

鮮花盛開的婚禮現場,新郎失蹤,新娘遲遲不入場。此時天上一個傳送門啪嘰打開,一隻黑漆漆的大蝙蝠從天而降,被扔到紅毯上。

四麵八方各個角落裡竄出來夜魔俠、鋼鐵俠、斯塔克企業CEO和韋恩莊園的管家,將大蝙蝠捆成一條黑色的毛毛蟲,綁到神父麵前說誓詞。

我被腦海裡的想象嚇到把手機摔進浴缸裡,布魯斯的聲音從層層疊疊的泡沫底下隔水傳來,“你想好選誰做花童了嗎,或者我們多安排幾個也行。”

“我隻有一條婚紗,一件婚紗隻有一個裙擺,”我扶著額頭,“要不然讓他們去牽你的西裝褲腿嗎?”

我開始後悔了,不應該答應得太早。為什麼我們不能隻簡簡單單吃一餐飯就結束呢?

很顯然隻有我一個人這麼想,其他人是萬萬不可能同意的。

婚禮的前三天,布魯斯陷入了高度的精神亢奮。雖然他表麵上看上去與平時無異,然而根據迪克的小道消息,他在家裡炸壞了一個廚房,修壞了阿福一棵心愛的盆栽。

“我不是很能理解他為什麼這麼緊張。”我坐在餐台的另一邊,撐手看向給我端來酸奶麥片的佩珀,“他搞得我以為我這輩子隻能結一次婚。”

佩珀表情微妙,“難道你準備結兩次婚?”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我把麥片攪了攪,讓水果乾、酸奶和麥片充分混合,“我想說他太緊張了。”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在花叢中風流到三四十歲,論壇裡賭他三十五歲不結婚的賠率低到現在沒人敢下注。”

佩珀往自己的酸奶杯裡加了一大勺蔓越莓乾,“順帶一提,在喬舒亞的新聞出來前我趕去壓了一筆錢,謝謝你給我製造額外創收。”

“他原本打算在婚禮前帶我和他的朋友認識,但我們定的婚期很緊,吃飯的事就挪到了婚禮後。”

我仔細回憶那位號稱是他最好朋友的記者的名字,“克拉克·肯特,你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星球日報》的記者,難得的好記者。托尼剛出道時他寫過報道,讚揚托尼關閉武器研發部的行為比他站出來成為鋼鐵俠更偉大。”

佩珀晃晃空杯子,“我也這麼覺得。”

我看出她的一絲失落,把頭擱在她的肩膀上笑嘻嘻地撒嬌,“搶捧花的時候我給你開後門。”

她一戳我的額頭,“除了我還有誰能搶你的捧花,大明星?”

請不要這麼說,暴露大明星沒朋友的事實會被小心眼的前大明星記在小本子上。

婚禮開始前一天,我在臥室裡試穿婚紗。佩珀今晚在公司加班,明天早上搭乘斯塔克的私人飛機在儀式開始前趕過來。

一個人穿婚紗真的很難辦,我總不能把臥室裡的傑森從床上揪出來幫我扯裙擺。

雖然小男孩現在大概率興奮得徹夜難眠,因為就在昨天,我們極限討論出了能讓三個男孩都上台的辦法。

我的手機躺在梳妝台上嗡嗡響,果不其然又是布魯斯準確狙擊到了我最不想接電話的時刻。

我一隻手摟著長拖尾的裙擺,另一隻手接起電話,“逃婚請呼叫阿福,拒婚請撥打卡瑪泰姬固定電話,更變婚期請自覺把自己鎖在地下溶洞裡關上十八年。”

“我沒有這個意思。”準新郎本人說。

他遲疑片刻,最後說出來時竟帶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羞怯,“我隻是突然想看看你,馬上就走。”

這句話和他平日要麼啞巴要麼話劇演員的風格相差太多,以至於我腦袋裡第一個想法是有外星人冒充布魯斯過來綁架我。

我拖著累贅的裙擺,拿著手機走到窗邊。

路燈下停著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放下的駕駛座車窗裡有一個男人正把手機貼在耳邊。

我不說話,於是他轉過頭來,視線落在雲層、樹葉、屋簷或是一扇關緊的窗戶上。

我們隔著非常遙遠的距離靜靜地對視,我看見他似乎是笑了一下,耳邊傳來聲音,“晚安,祝你今夜好夢。”

我趴在窗台上,也笑了笑,“晚安。”

一年前,不管交往過多少男友,我從沒考慮過結婚這件事。畢竟臉好看的男人有很多,兩個月一換也很美滋滋。

九個月前,我和布魯斯交往時最遠也不過想到分手可能我會傷心一段時間,第二天就要去酒吧找幾個小帥哥哄哄我。

半年前,我在想和一個人交往就等於痛失對其它小帥哥的調情權,因此複合這件事我虧大了,為此我必須多捏兩把胸肌。

今天我卻要推翻此前的所有想法,和一個人站到證婚人麵前發誓。

我們昨晚甚至還打破了Firstlook的習俗,雖然隻是連表情都看不清楚的一次會麵。

佩珀親自開車送我去婚禮的舉辦地哥譚大教堂。

今天這位司機兼職伴娘,穿著小禮服高跟鞋一腳踩下油門,汽車頓時飛出去十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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