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煙閣中,蕭恪之被這陣古樸悠揚的聲響喚回神來。
他站在窗邊沒動,隻緊緊凝視著她,讓人分不清喜怒:“誰讓你上來的?”
楚寧麵色不變,心裡卻明白過來,看來方才劉康給她那樣的暗示是自作主張。
她抿唇輕笑,腳下悄無聲息地走近一步,仰著頭令側臉正好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水汽氤氳的眼眸平日看來清純又端莊,此刻卻有一種含蓄中帶著嫵媚的風情。
“侄媳自然是自己來的,淩煙閣外無人看守,誰知陛下會在其中?”
蕭恪之一聽便知定是劉康擅作主張,將這個女人引來了。
他冷笑一聲,心中卻未覺得反感,將視線從她的紅唇上移開,麵無表情道:“今日過來,又是為了什麼?”
上一回,她說要給他斟茶,這一回又該用什麼借口呢?
楚寧眨眨眼,又悄悄走近一步:“今日,侄媳要多謝陛下仁慈,對太子殿下手下留情。”
蕭恪之聞言,不禁眯起眼眸,帶著幾分嘲意道:“你以為,朕為何要如此?”
他這話,仿佛在嘲笑她自作多情,以為他做這樣的安排是為了她。
楚寧也不惱,隻是再進一步,終於在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仰頭楚楚可憐道:“不論陛下為何如此,侄媳隻知道陛下的安排的確暫時救了太子與侄媳的命。”
美人近在咫尺,蕭恪之的眼神一點一點深邃起來。
他伸出手輕輕捏住她的下顎,令她不得不將臉揚得更高,完完全全袒露在他的麵前。
“那你今日來謝朕,又是為的誰?為你自己,還是為太子?”
她長睫輕扇,眼波嫵媚,輕柔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委屈:“自然是為了自己,陛下對太子手下留情,侄媳也才暫有了容身之處。”
飽滿的紅唇張張合合,不知不覺吸引著他的目光。
捏在她下顎的拇指慢慢上移,在她豐
潤柔軟的下唇上來回撫摸,由輕變重。
“朕不喜歡玩弄心機的女人。你幾次三番地主動接近朕,不怕弄巧成拙嗎?”
他微微湊近,粗糲的嗓音間也多了喑啞。
楚寧沒回答,隻衝他露出個風情萬種的笑,隨即張開紅唇,伸出舌尖,在他揉弄她唇瓣的拇指指尖上一掃而過。
極細極軟的觸感飛快地劃過,令他指尖一燙,幾乎下意識就要挪開手。
然而下一刻,她已像得寸進尺一般,直接用牙齒輕輕咬住那截指尖,在他雙眼一眨不眨的注視下,慢慢含進口中。
溫熱濕軟的觸感格外清晰地從拇指上傳來,一陣比方才更強烈的燥熱與酥麻順著指尖飛快傳遞至心口,再蔓延到四肢百骸。
“你——”
饒是他原本將主導權掌握得再牢,此刻也不禁被她這格外大膽的舉動攪亂了節奏。
隻是他話才出口,她已經又放開了,好似什麼也沒做一般無辜地回答他方才的話:“侄媳會這般主動,難道不是陛下有意縱容嗎?”
這話直接戳穿了他的偽裝。
是啊,兩個都是成年男女,分明都看出了對方的意圖,她能一次次堂而皇之地接近,自然與他的縱容與暗示脫不開關係。
他微微一頓,隨即也不再裝作不為所動的冷淡模樣,而是直接一手摟住她的腰肢,用力將她帶進自己的懷抱。
纖細柔軟的身軀與高大壯碩的胸膛撞在一起,隨即緊緊貼合,自發地廝磨起來,連帶著四周的溫度也逐漸升高。
他另一手托著她的後頸,一麵強勢地俯身親吻,一麵推著她後退,直到讓她整個人撞在窗框邊,稍一動彈,她袖口處的衣料便會探出窗外,在半空中淩風舞動。
楚寧心中一驚,生怕會被人看見。
可四下一片靜謐,除了親吻的聲響與極細的微風吹動衣袍時的聲音外,隻餘清脆的鳥鳴聲。
周圍有劉康帶人守著,應當不會有事……
她慢慢鬆懈下來,不再努力將衣袖拉扯回來。
然而一顆心還未徹底落下,底下的呼聲便令她的心重新提起。
“維摩!”
是侍衛在呼喚那頭灰狼,緊接著便是一陣嘈雜,夾雜著內侍道歉告饒的聲音。
“奴並非有意衝撞,求殿下恕罪!”
楚寧用餘光向窗外看去,正見到蕭煜乘著步輦停在不遠處的坡道上,麵前是被兩個侍衛止住的灰狼維摩,看樣子,當是在行進的路上被它忽然衝出,阻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