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蓮燈(1 / 2)

與皇叔 山間人 8508 字 8個月前

門裡靜悄悄的, 除了兩邊的幾盞宮燈,不見半個人影。

蕭恪之沉著臉獨自進去,轉身將門闔上後,便跨過前庭的一座廳堂, 進入裡頭鑿了湯池的庭院。

外頭還是寒冷的冬夜, 裡頭卻因地下鋪排的一層通湯泉的管道而溫暖如春。

院裡依舊空無一人, 隻是四下的宮燈變多了,懸吊在屋簷長廊下,掩隱在山石草木間,將四四方方的空間照得半明半暗。東南角的涼亭底下,注滿水的湯池裡水汽嫋嫋,一點點氤氳開來,將四周繚繞得恍如仙境。

此處的湯泉皆是活水,站在庭院中間,聽著泉水流淌的叮咚聲從山石之間傳來, 蕭恪之不禁挑眉,這裡頭的一切, 顯然是早已布置好,隻等著他進來的。

可偏偏院子裡始終沒人出來迎他。

他停了片刻, 又往裡走了兩步,這才看清,假山後,繚繞的水霧中, 一張長長的貴妃榻擺在湯池邊, 榻上正臥著個美人。

那美人長發散下,身披薄紗,背對他而臥, 朦朧的燈光照在她的身上,映出薄紗上珍珠一般的光澤,也勾勒出一段段柔軟起伏的曼妙曲線。

是那婦人。

他幾乎沒費什麼心思,便憑直覺認了出來,甚至已在腦海中回想起她臀上那兩眼令人著迷的腰窩。

空氣裡似乎彌漫著一種淡淡的香氣,令人忍不住心曠神怡。

他在原地站著,用目光仔仔細細在她的背影上撫摸過一遍,才悄聲走近,停在榻邊,用雙手支在她身體兩側,微微俯身觀察著她。

她依舊一動不動,仿佛沉睡不醒,他卻半點不信她是真的睡著了,隻耐心地等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濕潤的霧氣一陣陣氤氳,無聲地附著在她潔白如玉的肌膚間,原本柔潤的光澤暗淡了些,變成一種潮濕的美,就連濃密的睫毛間也沾染了幾滴極細的水珠。

那件單薄的紗衣被空氣裡的濕潤浸透了,若即若離地貼在她的肩頭、胸前、腰際上,直到交疊著微微彎曲的雙腿,都被仔細描摹出來。

蕭恪之看著被自己圈在臂彎裡這點逼仄空間裡的美麗女人,眼神一點一點幽暗起來。

大約是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始終靜臥的女人眼睫顫了顫,緩緩睜眼,輕輕轉過頭,剛好對上他漆黑幽深的眼眸。

“陛下……”

她眼眸濕潤,在燭光映照下晶瑩動人,兩頰自然升騰的緋紅更帶著幾分酣睡轉醒後的嬌媚動人,看得他再忍不住,低下頭去用力含住她豐潤的唇瓣,撐在兩側的手掌也順著她纖細的臂膀慢慢上移,最後壓著她的手腕令她不能動彈。

她格外順從地轉過身變成仰臥的姿勢,任他用力親吻,直到她本就濕潤的眼眸愈發迷蒙起來,他才慢慢退開些,漫不經心地撚起一縷她垂在榻上的秀發到鼻間輕嗅。

“今日引朕來,又想做什麼?”

他完全沒提自己為何會由著她這般輕易一勾,便順水推舟地來了,隻將一切都推到她身上。

楚寧眨眨眼,唇邊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是陛下令侄媳替您分憂的。”

她說的是白日啟程時,他說的那一句話,不過換了個場景,其中的意味便一下曖昧起來。

“嗯,那你預備如何替朕分憂?”他的手摩挲著她潔白修長的脖頸,時不時捏一捏,似乎為這恰好被掌握的觸感而十分滿意。

“湯泉已蓄滿了,阿寧服侍陛下更衣泡湯。”

她說著,伸手推開他,跪坐到榻上,膝行至他身後,兩條修長的胳膊從他身後環抱著,慢條斯理解他的衣帶。

他生得高大壯碩,她不得不整個上身都貼在他背後,腦袋也擱在他的肩上,隨著手上的動作一點點朝他的衣領、脖頸處輕輕吐氣。

又熱又濕的感覺順著脖頸蔓延開來,漸漸化為一陣酥意,令他忍不住轉頭想與她親吻。

她卻沒讓他如意,在他的唇瓣靠過來時,堪堪後退,將他身上已被解開的衣袍順利地脫下。

“請陛下入湯池。”

她將替他備好的木屐放到榻邊,自己卻赤足站在溫熱的石階上,引著他一點點走入池中。

隔著層層水霧,他靠在湯池邊,靜靜看著她坐在那一頭的石階上,點起一盞蓮花燈。

蓮花燈裡亮起暖色的燭光,自下而上將她照亮,照得她脖頸裡積蓄的水珠滑落進衣襟裡的情形也一清二楚。

蕭恪之銳利的目光盯著那一顆顆無聲滑下的水珠,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

蓮燈被放入水中,順著水波的流動緩緩漂到他身邊,輕輕旋轉,栩栩如生,仿佛真的是一朵生在溫泉裡,卻依然冰清玉潔的蓮花,又好像一團劇烈燃燒的火焰,將本就十分熱的溫泉燒得有些燙人。

“你喜歡蓮花?”

他望著那盞蓮燈,一下便想起她的絲帕,乃至那件被撕毀的褻衣上都繡了蓮紋。

“此花高雅而不妖,你卻妖豔得很。”

不知為何,他說這話時,莫名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楚寧坐在離他較遠的池邊,一雙玉足慢慢浸入湯泉中慢慢攪動,留下兩條光裸的修長小腿在水麵上不時輕擺。

“陛下想說阿寧配不上這樣高雅的花嗎?”她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唇邊一閃而過的嘲意不知是為他,還是為她自己。

蕭恪之感到心裡像被人捏了一把,有些異樣的微酸,卻沒開口解釋,隻將目光落在她光裸修長的小腿間。

楚寧抿唇,將他的沉默當作默認。

她低著頭,將一隻手伸進池中,感受著溫熱的泉水從指尖穿流而過,忽然輕聲道:“這是我母親最愛的花。”她比我更配得上這樣高潔的東西。

蕭恪之心裡的那陣微酸好像又多了幾分澀意。

他記得楚虔榆的夫人多年前就已過世了,那時她應當還小,這樣看來,她對母親的記憶恐怕已不多了。

到底也是個失了父母庇護的孤女。

他正覺有些憐意,可下一刻,卻見她捧起手邊托盤上的酒壺,妖豔地笑著衝他示意:“陛下可要飲酒?”

說著,也不待他回答,直接捧著酒壺仰頭便飲。

酒液直接灌入她的口中,又有些許從唇角溢出,順著下顎、脖頸流淌至鎖骨,最後落進胸口,終於將遮蓋在胸脯間的那層薄紗徹底濡濕。

“妖婦。”

他感到腦中錚然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碎裂了,四周的空氣也稀薄起來,忍不住啞著嗓子低喚一聲,撥開身前的水,行至她身邊,一把握住她垂在池水中不住撥動的一隻玉足。

玉足小巧精致,恰好被他握在掌心裡細細把玩,待玩夠了,便用力一扯,將她整個人扯進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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