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厭緩緩俯身,把殷玉衡整個包進懷裡,好像要把這個人揉進自己的骨血。
陸厭喉結動了動,壓抑住聲音的顫抖。
“阿衡,我是不是在做夢?”
他的手那麼用力,殷玉衡覺得有些疼,但他沒有動,反而笑了:“你覺得呢?”
陸厭沉默半晌,道:“不是,夢。夢裡,你不要我。”
殷玉衡:“……”
他歎了口氣:“沒有不要你。你以前不是很會察言觀色的嗎,怎麼現在犯傻呢?”
陸厭一眨不眨看著殷玉衡。他許久說不出話,半晌才憋出一句:“我以為……”
陸厭第一次覺得四周金紅色的紗帳太耀眼了,讓他神暈目眩,頭腦昏沉。情緒激蕩,他聽見身體裡血液的奔湧,金烏火幾乎就要不受控製地熱烈燃燒起來,把黑夜照成白日,把所有暗色驅散,把所有阻隔都焚儘——
於是殷玉衡忽然覺得有點熱,四周空氣溫度不斷升高,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歡欣鼓舞的氣氛。燭火燃燒的明亮了幾分,激動地左右搖曳。
殷玉衡:“……”
修為到了一定境界,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周圍的環境。殷玉衡心想,恐怕此刻整座三荒山的草木都在瘋長,在風裡打旋兒跳舞。他覺得有些好笑,又有點心疼。
他有這段時間身為“白衡”的記憶,知道陸厭執念有多深,有多自責,多難過。可這明明不是陸厭的錯——
“傻不傻。”殷玉衡推了他一下,“好啦,還有人看著呢。”
陸厭猛然驚醒,手一下子鬆開。薄紅漫上他的脖頸和臉頰,他倉惶後退幾步,慌忙解釋:“我……我一時激動……”
好像自己做了很大的錯事一樣,陸厭有些忐忑不安地看著殷玉衡。
殷玉衡動作頓了一下,忽然意識到陸厭現在患得患失的心情。他無奈笑了,抓住陸厭的手,示意陸厭彆動,然後抬頭望向門外。
殷玉衡微笑道:“薛城主,請恕在下現在身子不便,不能迎接。”
阿厭要慢慢哄,先得把礙事的人解決才行。
......
殷玉衡看著門外的薛辭令,薛辭令也看著他。
薛辭令敏銳地察覺到殷玉衡雖然笑著,看向自己的眼神,遠不如麵對陸厭時那樣包容又溫柔。
薛辭令忽然有些不安,默默挪了挪腳步,規規矩矩站好。
作者有話要說: 陸厭:!!!我好了
天晴了雨停了,陸厭覺得又行了
支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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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養的雀兒失憶了》清月皎皎
宋知夏當了楚景三年情人,朋友們都說宋知夏知心,體貼,安分不糾纏,長相還萬裡挑一,楚景得是祖墳冒青煙才得了這麼個妙人。
楚景卻不以為意:玩玩而已,沒必要認真。
去給楚景送飯的路上,宋知夏出了場車禍。
趕到醫院時,宋知夏穿著單薄病衣,見楚景來了,盯著他看了許久,茫然又困惑: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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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宋知夏能配合治療,楚景哄他說他是他男朋友。
一夜間,懂事聽話的美人花瓶,性格劇變,開始作天作地,無法無天。
大家都以為楚大少爺會立馬分手踢人,卻沒想到他活生生變成二十四孝男友,對宋知夏一再包容忍讓。
朋友們一臉懵逼:出車禍的到底是誰??
宋知夏越過越滋潤,資源好得風生水起,一路爆紅,誰見了他都看在楚景的薄麵上對他尊敬有加。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問楚景:你不會真喜歡上宋知夏了吧?
楚景嗤笑:鬨呢?沒看見我是看在他腦子壞了的份上施舍他,配合他演戲?
說完這話的一轉眼,楚景對上在門口站著,麵無表情的宋知夏。
當天晚上,楚景睡了一晚上沙發。
第二天,楚景睡了一晚上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