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
在宇智波晚空的努力下,浩也勉強能十題做對三題,麵對數學作業時的那種焦慮也減少了許多。
他還是與樓上的泉鏡花組成了學習互助小組,小組名為青龍幫。
“笨蛋浩也為什麼會改變想法啊?”美紀正抱著本子,用油畫棒畫著畫,疑惑地看向鼻青臉腫的浩也。
傷是三天前就有的,那天浩也放學回家的時候,看見泉鏡花被一群混混堵住搶劫,想也沒想的就衝了上去,被揍的屁滾尿流。
但泉鏡花毫發無傷,樓上的泉家夫婦特意送來一籃子點心,感謝他的出手相助。
浩也紅著臉,嘟囔道:“你懂什麼啊,鏡花醬是不一樣的。”
他想到那天,小女孩從書包裡麵掏出帕子捂在他的傷口上,眼中滿含擔憂,柔聲細語地問:“沒事吧?”
夕陽西下,紅光瀲灩,他遇到了他的青春。
浩也撲進沙發裡打滾,“嗷嗷,鏡花醬真的好可愛啊!”
美紀“嗬”了一聲,“男人喲——”
宇智波晚空正在研究千層的做法,森鷗外家的愛麗絲醬專門打電話托她做的,每天她早上她都會提前起床開始做,然後和去港黑上班的太宰治一起出門。
送完了小蛋糕外賣,就順路拐去新的工作地方。
重新開始找工作的時候,她才發現身為一個未成年人,工作竟然這麼難找。
幾乎被全城的餐館拒絕了一遍,隻有一家壽司店看上了她切肉時巨好的刀功。
可惜的是,在那家壽司店她僅僅工作了三天,因為黑手黨之間的鬥爭,把店打沒了。
打架一方還是老熟人——中原中也。
壽司店老板看到她和中原中也打了個招呼,一怒之下,把她給開了。
宇智波晚空:“……”
她站在一堆廢墟中,和同樣一臉懵逼的中原中也麵麵相覷。
“抱歉?”橘發少年試探性地問了一聲。
宇智波晚空平靜地回道:“沒事。”
她走到滿臉驚恐的黑手黨麵前,給了他一巴掌。
如果不是這倒黴家夥非要動槍,中原中也也不會一腳就把店踢沒了。
最後兜兜轉轉,被一家咖喱店的好心老板收留了。
咖喱店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喲,織田,還是老樣子嗎?”仿佛圍裙成精的老板對著客人露出笑容,熟稔地問道。
紅發男人點點頭。
“小空,來一份特辣的咖喱!”老板對著後廚喊道。
宇智波晚空端著咖喱出來的時候,見到是他時,眨了眨眼睛。
“是你啊。”兩人異口同聲道。
老板“哎”了一聲,問道:“原來你們認識嗎?”
宇智波晚空將咖喱和筷子都放在織田作之助麵前,點點頭,“他還欠我一個碗。”
織田作之助一拍腦袋,“抱歉,上次忘記了。”
明明是特意還碗的,最後變成書友交流會,反而把最關鍵的事情給忘了。
待織田作之助吃完結賬,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喊住。
“織田先生,請問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織田作之助回頭,宇智波晚空換下圍裙追了出來。
·
“抱歉……我不行了。”織田作之助捂住汗淋淋的腦袋,半蹲下身。
宇智波晚空收回衝出去的拳頭。
“今天謝謝你了。”
“沒事。”織田作之助抓了抓頭發,接過宇智波晚空丟過來的水,喝了一口。
“宇智波小姐真是厲害,如果我的腦海中沒有出現預言,我甚至不知道您想殺我。”織田作之助擦了擦汗,看向旁邊的人。
她身上沒有殺氣和戾氣,甚至還帶著一絲沉靜平和,讓人感覺不到她曾經的職業是以殺人為生的。
宇智波晚空找到他的目的很簡單。
“我想嘗試一下除了殺人之外的其他方法。”黑發少女當時是這樣說的,眉宇之中似乎帶了點惆悵。
宇智波晚空請求道:“您的異能力是可以預知未來的危險吧?如果出現了預言,便喊停我吧。”
織田作之助有些疑惑,“不殺人,不是很簡單嗎?”
不動用殺招,不往要害處攻擊,那便足夠了。
但這對宇智波晚空來說,似乎很困難。
一開始的時候,她一動手,織田作之助的腦海中就開始不停地朝外崩被殺死的畫麵。
每隔兩秒他就要喊停一次,整個下午腦子裡麵全部是花式被打死的畫麵。
兩人對打了一下午,現在情況稍微好了一些。
宇智波晚空將紮起的馬尾辮放下,黑發披散在肩膀上,坐姿乖巧,看上去像是個乖學生。
“我殺第一個人的時候,五歲。”她回憶了一下繼續說:“當時我甚至不知道我殺死了他。”
“唯一記得的事情是當我的刀穿過那個人的胸口時,田島大哥對我說做得好,他給了我一塊麥芽糖。”
“我從他那裡得到了很多麥芽糖,一顆糖就是一個人。”
宇智波晚空晃了晃腳,“不知不覺,我一出手就是殺招,後麵也沒法改了。”
因為糖果很好吃,她還想繼續吃。
但她年紀小,若不一擊命中,死的就是她。
後麵被智子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比起一個幼童,她更像是一個隻會揮刀的怪物。
智子夫人當時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與她對坐許久,長歎一口氣。
在那個視生命為草芥的年代,她不能阻止宇智波晚空揮刀。
智子夫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教導她,讓她揮出的每一刀變的更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