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醬今天一把都沒贏唉。”太宰治湊過頭,看著屏幕上的K.O,點了點下巴。
“讓我猜猜是為什麼……”太宰治掃了一眼她落在遊戲機上白淨的手。
大概是因為她習慣走牆角,喜歡藏在暗處,她整個人從頭到腳都白的發光,就連最常露在外麵雙手也是如此。
隻是細細看才會發現上麵有不少細碎的小傷口。
剛才他就發現,宇智波晚空的手比之以前,不靈活許多。
但這可是不打麻藥生挖子彈時,眉頭都沒皺下的狠人。
太宰治覆上她的手背,五指擠入指縫,摩挲著那些不平整的傷痕,“不僅僅是因為手吧。”
“還有其他地方疼?”太宰治用的是疑問句,說出口卻是極為篤定的。
“畢竟從空醬見到我開始,就一直在皺眉,搞得我差點以為今天肯定要被分手了。”
宇智波晚空從出門到現在眉心一直是皺成一團的,聽言反而平複了。
“肩膀上有舊傷而已。”
“不。”太宰治點了點她的眉間,緩緩靠近她,“你這樣更像是欲蓋彌彰了。”
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宇智波晚空的臉頰上,忽然她覺得額頭一熱,一個輕輕的吻落了上來。
太宰治笑的像隻偷腥成功的貓。
他鬆開握住宇智波晚空的手,笑眯眯地看著忍者小姐眼睛瞪的溜圓,茫然無措地摸著自己的額頭,恍惚地“啊”了一聲。
“就算空醬以前每個月跑一次花街,對這樣的事情也意外的單純啊。”
宇智波晚空曲指放在唇錢,尷尬地假咳一聲。
“畢竟看彆人做和自己做是兩回事。”
她之前也隻是單純的喜歡看花魁遊街而已,然後一個不小心多看了個階段。
太宰治的鼻尖蹭了蹭宇智波晚空的臉頰,聲音低啞,“由於空醬自己不願意說,我也沒法去調查空醬的過去到底經曆了什麼。”
他揉了揉宇智波晚空的肩膀,“……就勉強相信空醬的話了。”
宇智波晚空:“……你這也太勉強了。”
太宰治眼底黑得像一塊永遠融不開的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帶著股危險的氣息。像是在思考要把她拉進眼中的黑暗,還是任由她留在陽光之下。
宇智波晚空被他看得汗毛都豎了起來,心中警鈴大作,自我保護的機製讓她甚至下意識的想去拿刀。
忽然,他笑了起來,所有一切都危險消失殆儘。
太宰治指尖劃過她的臉頰,有些困擾地說:“不過看在對象是空醬的份上,我隻好努力忍受了。”
宇智波晚空吐出口濁氣,捏了捏他的後頸。
“本子我放在桌子上了,想看就看吧。”
這算是她的讓步。就算是太宰治能夠調查到她的過去,也沒有當事人的日記更詳細。
“不過你看了也不要告訴我。”
“為什麼?”太宰治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開始朝遊戲機裡投幣,“這樣我們不是會有更多的共同話題嗎?”
宇智波晚空扯了扯嘴角,“因為會很尷尬啊。”
畢竟她之前的黑曆史有多少,她心裡門清。讓太宰治看已經看在他是男朋友份上的讓步了。
要是有個人天天在她麵前講她的黑曆史,她怕自己忍不住殺人滅口。
太宰治忽然又笑了起來,笑得渾身發抖,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宇智波晚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話有什麼好笑的,甚至讓這家夥遊戲打到一半,捂著肚子笑到今天第一次輸給宇智波晚空。
“你到底在笑什麼啊?”宇智波晚空問道。
太宰治艱難地直起身來,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
“忽然覺得空醬自欺欺人的模樣也很可愛啊。”
以為彆人不提,這件事情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
宇智波晚空聳聳肩,“畢竟有時候我也在想治理前輩也會不會像我一樣穿越時空。”
心裡清楚歸清楚,但留點幻想空間總歸是好的。
宇智波晚空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忽然問道:“家裡的垃圾車是五點去收垃圾麼?”
太宰治點點頭。
宇智波晚空站起身,“我想起我丟錯了個東西,現在回去拿應該還來得及。”
太宰治認真道:“難道不是空醬贏了一局就想跑嗎?”
宇智波晚空:“……你要這樣想也行。”
見太宰治也跟著站起來,還把剩下的硬幣往她帽子裡扔,她說:“你想玩再玩一會吧。”
太宰治攤手,“我一個人也沒什麼好玩的,還不如回去看看什麼東西會被你誤丟。”
宇智波晚空哪怕現在主業是個無業遊民,副業咖喱店打工仔,但優秀的職業素質依然在,讓她真的誤丟什麼東西幾乎是不可能的。
隻有可能是被她丟了,然後又反悔,如今想撿回來。
果不其然,宇智波晚空臉上露出熟悉的尷尬表情。
太宰治如今可以確定,那件誤丟的東西還和他有關。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兩人並肩走在傘下。
傘外是朦朧的雨霧,街道與行人都在這縹緲朦朧中若隱若現,行色匆匆。
傘下自成一方世界。
太宰治打著傘,抬頭看著藍色的傘麵,不由自主地轉起了傘柄。
宇智波晚空側頭看著他臉上難得純真的表情,勾起嘴角。
當他們過馬路的時候,看著對麵跳成綠燈,兩人朝前走著。
忽然,宇智波晚空神色一凜。
藍色的雨傘高高飛起,落在地上,被汽車攆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