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永遠也跑不出這一片花海。
就如同她永遠無法改變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
好在,孩子的哭聲已經停了。
宇智波晚空微微鬆了一口氣。
她正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忽然聽見聲後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扭頭一看,宇智波晚空瞳孔一縮。
“泉奈——”
白發藍甲的人收回了刀,輕蔑地看向她,“還要多謝你的寫輪眼,給了我新忍術的啟發。”
“毫無破綻的宇智波泉奈終於露出了死角,還要多謝謝你。”
宇智波晚空狠狠咬著嘴唇,嘴裡已經嘗到了血腥味。她對千手扉間的話充耳不聞,隻是死死地盯著已經倒地的人。
她沒有親眼看到泉奈是如何死的,那場戰爭進行著的時候,她在雷之國。
她收到消息的時候,葬禮都已經結束了。
“你是千手扉間嗎?”她啞著嗓子問。
“應該是吧。”她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可是我承諾過的,不會殺死你。”
刀刃已經出現在她手裡,刀尖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痕跡,宇智波晚空握著刀朝他靠近。
“我不殺你,但如果你輸了,那便自裁償命吧!”
一刀揮出,刀劍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閃著電光的刀被另外一把刀架住了。
“社長!”穀崎直美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
剛才這個女孩子抱著小孩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街角,又莫名其妙朝著社長出手。
“你快走,她中了幻術。”福澤諭吉握緊手中的刀,揮舞著應對從四麵八方襲來的攻擊。
他與那雙眼神失去焦距的眼睛對視著,明明沒有什麼表情,卻意外感受到那種悲傷到了極致的情緒。
“為什麼……”
“明明……我們已經讓步了,你依然不依不饒。”
“明明斑已經決定放你一馬了……”
“你是在害怕吧?因為你殺了泉奈。”
“你是在怕我們報複吧,怕我們不是誠心想要加入木葉的吧?你怕什麼啊!”
“和平不是大家都想要的嗎?”
伴隨著那幾句意味不明的話,宇智波晚空的攻勢越發淩厲。
最後一刀砍下,兩人的刀同時發出哢擦的一聲,殘刃飛了出去。
宇智波晚空的身形晃了晃,眼神慢慢恢複清明。
太宰治捏著手裡麵醜醜的玩偶,一手捏著哭得不能自已的夢野久作。
刀從宇智波晚空的手中滑落,她看著麵前表情嚴肅的銀發中年男人,眨巴下眼睛。
“那個……十分抱歉。”她朝著男人鞠了一躬。
“你的刀術不錯。”
“哎?謝謝誇獎?”
福澤諭吉“嗯”了一聲,抱臂說:“雖然不知道你經曆過什麼,但你是個不錯的小孩。”
在極致的恨意、失去理智之下,依然能夠控製著自己的行動,固然莫名其名和他定下個讓他自裁的約定,但也嚴格的遵守著諾言。
隻想打敗他,而不是想殺死他。
如此堅韌的心性,世間少有。
“喂!空醬!你們聊好了嗎?”太宰治在後麵揮手,領著夢野久作的領子晃了晃,“這小鬼又開始哭了,好吵啊!”
宇智波晚空揉了揉太陽穴,說了個“解”。
夢野久作打了個哭嗝,瑟縮在太宰治的身後,緊緊地拽著他的衣擺,畏懼地看著宇智波晚空。
比起太宰治,眼前這個人似乎更恐怖。
“好累啊……”
一陣風吹過,宇智波晚空打了個寒顫,才發現身上的衣服似乎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累就回家休息吧!”太宰治隨手就把夢野久作丟給一旁的中原中也,牽起宇智波晚空的手晃了晃。
宇智波晚空神色懨懨,把下巴壓在太宰治肩膀上,滿是疲憊地說:“不想走路。”
她是真的很累了。
對抗自己的本能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渾身酸軟無比,腦仁突突跳著,好像下一秒就要衝破頭蓋骨衝向宇宙。
“沒關係!”太宰治露出個笑,揉了揉宇智波晚空的臉,從她的發間取下發插,“在這裡等我下!”
他把宇智波晚空扶到路邊的花壇上坐下,趁著中原中也安頓夢野久作的時候,悄悄對著他的摩托車下手了。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身上蓋著一件黑色的大衣,宇智波晚空摟緊太宰治的腰,迷迷糊糊地說著:“記得明天把車還給中也。”
“是是。”
“……不要把車開溝裡,賠不起。”
“我已經開的很慢了!”
“等回去,把衣服拿給鏡花媽媽吧。”
“知道了。”
“……”
“空醬?”
“……”
“竟然睡著了哎?”太宰治把車停下院子裡,小心地抱起宇智波晚空。
“……比想象中的輕很多啊。”
把宇智波晚空抱回床上,他摸了摸對方的眉心,就算是在夢中也是緊鎖著的。
他很少見宇智波晚空睡覺的樣子,幾乎一點點響動就會驚醒她,太宰治有時候想在她臉上畫小海星都做不到。
但是現在……
太宰治拿出粉色的水彩筆,在她臉頰上畫了一顆粉色的小星星。
“就當是你今天那樣看我的懲罰了好了!”太宰治笑了一下,又在粉色的小星星旁畫了顆黑色的小星星。
“我是不是超級大度!”
睡著的人是無法回應他的話,他隻好自言自語。
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眼角下的黑色的小星星,太宰治說:“就讓它陪你睡覺吧!今晚還要去加班處理那小鬼的事情。”
他把被子朝上提了提,拉起窗簾,關上燈,最後擰著把手悄悄關上門。
隨著他悄無聲息的離開,還有一句微不可聞的祝福被他留在房間之中,與那人共赴黑甜。
“晚安,好夢,晚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