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宇智波晚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摸了摸身側,被窩還是溫熱的,但人已經不在床上了。
她打個嗬欠,掀開被子下床。
推開門時,宇智波晚空忽然聽到一陣驚悚詭異地“哢吧”聲,像是有人在咀嚼著什麼聲音從客廳的方向傳來。
她抬眼看去,漆黑的空間中仿佛潛伏著吃人的怪獸。一翻手,苦無便出現在她的手裡。
今夜的晚間節目放的是《都市靈異聞》,宇智波晚空和美紀一起看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直到這種相似的情景發現在自己家裡麵……
咀嚼骨頭的聲音持續不斷地傳來。
她已經腦補到太宰治被某個超自然的力量啃的骨頭都不剩了,開始想如何給太宰治報仇時。
燈閃了閃,亮起來。
沒有被吃的太宰治,也沒有什麼怪獸,隻有一個蹲在牆邊偷吃的太宰治。
宇智波晚空微不可查地鬆了一口氣,暗自把那個節目列入心裡的黑名單。
“空醬?”太宰治蹲牆邊,手裡拿著個勺子,嘴角還沾著些碎屑。
“你拿著苦無乾嘛?”太宰治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作為一個究極風暴玩家,他清楚這東西叫什麼。
“不,沒什麼。”宇智波晚空將東西收了起來,絕口不提他在自己的腦補中,已經被怪獸吃掉了。
她甚至在想如果抓到怪獸,究竟是紅燒還是麻辣。
太宰治狐疑地看她一眼,“你眼眶為什麼紅了?”
宇智波晚空輕輕眨下眼,“起的太猛了。不過你在乾嘛?”
太宰治嘴裡發出哢吧哢吧的聲音,“肚子餓了。”
他的腳邊散落著個半開口的袋子,袋子上一隻狗正對著鏡頭笑得燦爛。
“所以你就大半夜的起來偷吃狗糧嗎?”
太宰治朝她伸出勺子,“要嘗嘗嗎?”
宇智波晚空“嗷嗚”一口就把勺上的全部吃完了。
“怎麼樣?”太宰治期待地問道。
宇智波晚空咀嚼著嘴中的硬塊,感覺味道不錯,甚至還吃到了幾塊肉。
她接過勺子自己舀了一勺,問道:“要配一杯牛奶嗎?”
“就不能換成啤酒嗎?”太宰治嘟囔道。
宇智波晚空已經起身去拿牛奶杯了,“喝啤酒晚上就睡不著了。”
“而且,牛奶可以長高。”
太宰治無所謂地說:“我就算不喝牛奶也可以長高。”
宇智波晚空眉頭輕擰,什麼話都沒說,隻是拿出手機按了兩下。
太宰治的手機震動了下,拿出來一看,一條健康科普養生的短信轉在了他手機上。
他掃了一眼就收了起來,雙手合十,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宇智波晚空。
“要啤酒,啤酒!不要牛奶!”
宇智波晚空歎了口氣,“行了行了,你贏了,就一聽,多的沒有。”
“我真是敗給你了。”她看向太宰治的眼神有些無奈。
她把自己的牛奶放在桌子上,隨意拎起太宰治的大衣披在身上,下一秒便閃身出去。
三分鐘之後便又出現在了房間內,把啤酒開了罐才遞給太宰治。
“謝謝空醬~”如果太宰治有尾巴的話,現在一定甩了起來,“我真的最……”
他的後半句話尚未說出口,就被宇智波晚空豎起手指輕輕放在他嘴前。
“好了。”宇智波晚空淺笑,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鬨的孩子。
她輕輕說:“不用說了,喝你的酒吧。”
手指落在唇上的溫熱還未徹底褪去,太宰治的心瞬間變得一片冰涼,腦袋似乎都有一瞬間的發懵。
“空……”他覺得喉嚨有些乾澀,剛才讓對方讓步的成就感已經徹底消失了。
宇智波晚空回頭看他。
“不,沒什麼。”太宰治一口便將啤酒悶完,坐在她身邊,兩個人一起吃狗糧。
美紀買的四百克狗糧一晚上就被兩個無聊透頂的人吃的一乾二淨。
直到袋子空空蕩蕩的時候,宇智波晚空似乎才意識到這好像是美紀買來專門去喂幸運的。
太宰治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現在空醬也是共犯了。”
宇智波晚空:“……”
她托著下巴在想,如何才能在美紀麵前維持家長的尊嚴。
太宰治輕輕打出一個酒味的嗝,蓬鬆的頭發蹭了蹭宇智波晚空的脖頸。
“哎呀,我本來打算吃完狗糧,就往裡麵放報紙,打算看那條蠢狗失望的眼神,不過空醬又是為什麼和我一起吃啊?”太宰治咬牙切齒地說著。
他可沒忘記自己的小魚乾有兩次都被那隻臭狗給搶了。
不讓那隻臭狗嘗嘗什麼叫奪食之恨,他心裡怎麼覺得都有些不舒坦。
宇智波晚空說:“因為它味道比兵糧丸好很多。”在這個時代,就連狗吃的都比忍者曾經吃的好。
“兵糧丸?”
“就和你們的壓縮餅乾是一樣的。”
“什麼你們我們的,不就是一個壓縮餅乾麼。”太宰治把玩著她的手,笑眯眯地說:“不過我的共犯小姐,明天你怎麼打算和美紀解釋這個事情?”
宇智波晚空垂眼,像是在思考一樣,片刻後,她緩緩說:“需要解釋嗎?”
她從封印裡麵拿出幾根黑色的羽毛,然後對著開口的位置動了點手腳。
太宰治“咦”了一聲,弄清楚她在乾什麼之後,賊笑道:“空醬好壞啊。”
宇智波晚空看了看她偽裝好的現場,長歎一聲。
“我有什麼辦法啊,我也很絕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