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五十四天有窩(1 / 2)

宇智波晚空是被太宰治掀被子的動作弄醒的。

“才四點,還可以繼續睡會。”太宰治把被子朝她的肩膀上提了提。

宇智波晚空半耷拉著眼皮,看他坐在床邊,從腰腹開始纏繞著繃帶,眼神漸漸清醒。

“有趣的肚子彈來彈去……”她伸手戳了戳太宰治的腰窩。

太宰治抓住她的手,哼哼道:“還不是怪空醬,每天就會哄著我吃。”

宇智波晚空才睡醒,沙啞的低笑像羽毛一樣輕撓著太宰治的耳朵。

“難道不是嗎?”太宰治翻身就去撓她的腰,“如果不吃的話,空醬又會用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

宇智波晚空忍不住笑了起來,問道:“那以後都不做了?”

太宰治摸著下巴說:“還是算了吧,畢竟鹹魚小姐好不容易找到點興趣愛好,作為合格的男友當然要支持了。”

“不過要少放糖,空醬做的甜點都太甜了。”

宇智波晚空歪頭看他,撓了撓臉頰:“可是我沒放多少,再少糖就沒味了。”

太宰治吐槽道:“你這就跟我那個愛吃辣咖喱的朋友一樣,他上次也跟我說再少辣就沒味道了,結果還是辣到舌頭都麻了。”

宇智波晚空很認真地說:“可是真的沒放多少啊。”

她對天發誓,她放的糖比對起食譜來說,還要少上三分之一。

太宰治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

宇智波晚空直起身子來,看著窗外黑沉沉的一片,抓抓頭發,問道:“你今天幾點走?”

太宰治隨口說:“五點,等下有人過來接我。”

橫濱距離東京僅僅30公裡,但事情緊急,處理完黑衣組織的事情之後,還得繼續回來搶錢,隻能將時間提的越早越好。

能夠回家睡一覺,已經是看在他得跑來跑去的份上給予的優待。

宇智波晚空在床上坐了一會,清醒過來就去廚房給他做了個三明治,等他洗漱好出來剛好能吃。

“我走啦~千萬不要……”

他話音未完,宇智波晚空就朝他揮揮手說:“嗯,會想你的。”

“……”太宰治愣了一下,輕笑道:“這麼愛撒嬌啊。”

宇智波晚空輕輕看他一眼,打個嗬欠,困倦道:“你才愛撒

嬌呢,快去了。”

說著推了推他的肩膀。

太宰治被推的倒退,後背抵在門上。

他一隻手握在門把手上,另一隻手豎起一根手指:“好啦,這就走了,最後再乾一件事情!”

太宰治微微低下頭,在宇智波晚空的臉上咬了一口。

“今日份的甜點吃完啦!”

今日溫度驟降,光是打開一個門縫,冷風便前仆後繼地朝裡麵鑽來。太宰治揮揮手,毅然決然地走進那片寒冷之中。

宇智波晚空在玄關處站了一會,摸了摸臉頰。

“嘖……”

她笑起來,嘀咕道:“這還是我第一次送人出門呢。”

·

下午的時候,宇智波晚空準備帶美紀去吃懷石料理。原本已經預約好了,卻又接到店家的電話。

因為街上的混亂,昨天店裡還有一位客人被槍殺,店鋪準備歇業一周。

“沒有懷石料理了。”掛了電話,宇智波晚空朝美紀聳下肩。

美紀把自己砸進沙發裡,哼哼唧唧地問:“那今天吃什麼?”

宇智波晚空拿出手機翻了翻菜譜,說道:“咱們去買點芝士,今晚做部隊火鍋?”

美紀捏了捏自己的肚子上的軟肉,搖搖頭拒絕道:“會長肉的。”

宇智波晚空看著自己之前準備好的備選食物清單,好像每一個都會長胖。於是,她對美紀說:“要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

美紀狐疑道:“真的?”

宇智波晚空很堅定的點點頭。

“那我們走吧。”美紀吸溜一聲,咽下口水,蹬蹬跑去門邊站著等宇智波晚空過來。

外麵風大,寒風刺骨。宇智波晚空給美紀戴上口罩和帽子才出門。

短短兩天的時間,街上蕭瑟了大半。

路麵上除了黑手黨旗下的店鋪,幾乎都關了門。卷簾門上貼著暫停營業的紙張,門口堆起一灘落葉無人打掃,家家戶戶房門緊鎖,就連窗簾也拉得嚴絲合縫。

隻要仔細觀察路麵,總能在花台的邊緣、路燈的角落發現血跡的存在。

馬路上,結實的裝甲車頭頂裝著喇叭,呼籲市民減少夜間出行,注意人身財產安全。

行人包裹的嚴嚴實實,行色匆匆,失去往日的輕鬆自在。

美紀握緊宇智波晚空的手,忽然停下腳步,看著

一條被子彈打死的狗被人隨意地踢到路邊。

路人做完這一切,彎下腰,滿臉嫌惡地將自己沾血的鞋子擦乾淨。

“……這就是黑手黨之惡嗎?”她歪著腦袋,緊緊地盯著那一條狗。

她曾經尚不明白何為善惡,跟著老乞丐長大的她覺得隻要吃飽活下去就足夠了。

第一個教她明辨是非的人,是浩也。

但美紀自有一套分辨事物的世界觀。她不想當好人,也不想當壞人。

她隻想和大姐、煩人的太宰治在家裡生活就夠了。

宇智波晚空垂眸,輕輕地“嗯”了一聲。

美紀摸了摸自己的羊角辮,小聲說:“那我們把狗狗埋了好不好?”

她接受太宰治作為“惡”的一方存在在家中,甚至已經做好會被“惡”反噬的覺悟,但看到這一幕,依然於心不忍。

黑手黨之間的爭端是他們的爭端,狗狗卻是無辜的。

他們將狗埋在山上,美紀給它寫了塊木牌——一條不知姓名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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