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見父母(1 / 2)

“我……”記憶慢慢回顱, 韓墨想起來了:“我暈了。”

“傻瓜,真當自己是超人啊?”樂陽是真生氣了,一邊心疼男人, 一邊恨那些賤人:“白天工作,晚上過來陪我, 哄睡後又去工作,你是人, 不是鐵打的, 就不能對自己好一點嗎?”

被罵的韓墨不僅沒生氣,反而笑得很開心:“你在關心我?”

“這不是廢話嗎?整個彆墅的人全在擔心你, 就你不把身體當一回事!”樂陽抓住男人的大手,因為激動,力氣特彆大:“以後不許這樣了知道嗎?”

“嗯,”韓墨有點虛弱, 聲音沙啞,但他還是努力地望著那雙漂亮的紅眼睛:“你發火的模樣真好看。”

“我說正經的呢!”

“我也很正經,”他想摸摸樂陽的臉蛋, 可惜做不到。

玲瓏剔透的樂陽抿抿嘴, 把大手抬起來放在臉上,蹭了蹭,這顆浮躁不安的心才終於穩下來。

“哥, 剛才我害怕了。”

“小事而已,你這樣膽小, 我怎麼安心放你出去做生意?更彆提出差了。”

嗬嗬一笑,樂陽被他霸道的發言逗樂了:“你餓不餓?”

“不餓,有點困。”

“我讓醫生在藥裡加了點料,今天你什麼也乾不了, 痛痛快快的休息吧,”樂陽也有自己的堅持,既然全解決了,就彆再管戀愛腦的主角們了。

樂斐、韓暮,還有男二艾爾全是天道寵兒,誰也弄不死他們,而且每次吵架,哪怕動刀動槍隻要有樂斐在,就會甜甜美美的和好,一起做生意、一起發財、手拉手站在世界頂端俯視彆人。

手掌一下下拍著,樂陽把韓墨哄睡了。

肚子有點不舒服,皺著眉,樂陽讓紫尾弄點紅糖水。

“樂少,你要是不放心韓家的醫生我偷偷讓野豬進來?”紫尾是貼著少爺說的,誰也聽不見。

“不用,我可能是太緊張了,胃也難受,”樂陽捧著碗,一口口喝下去。甜甜的溫水順著喉管流進胃裡,頓時舒坦不少,額頭也漸漸出汗了。樂陽勾起嘴角,目光依然粘在男人身上:“管住外麵的人,不許打擾他。”

“是,”紫尾拿著碗出去了,沒有多事。他們四個隻是三個月的保鏢而已,樂少不把身體健康交給野豬也挺正常的,所以她沒多想,野豬也沒多想,倒是管家頗為上心,特意安排廚師多做些溫補的食物,既能緩解疲勞和精神緊張也能補充營養,一舉數得。

夜深人靜,樂陽頭一次掀開被子,主動的躺在韓墨旁邊。

男人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順著消瘦的臉頰蔓延而去。

舔舔上牙膛,樂陽想起腿鼓掌的那一晚,他褪去衣衫,露出寬厚的胸肌和均勻的腹肌,兩條性感的人魚線延伸向……捂住臉,我在想什麼呀?樂陽輕輕的枕在韓墨胳膊上,肆無忌憚的打量,不老實的手指在俊臉上作亂

真好,居然有機會輕薄他。

韓墨要是知道,會動怒還是砍人?

莫名的樂陽很期待,很想犯賤,都說被寵愛的人有恃無恐,兩人都親密成這樣了,算深情嗎?

忽然想起老婆、老媽掉水裡的世紀末難題,若哪天自己和韓暮掉下去韓墨先救誰?

好幼稚。

若真有那一日,一堆保鏢會像鴨子般跳下去,哪用得著高高在上的神仙動手?

樂陽點著韓墨鼻尖,壞壞的捏嘴巴,弄成O形,三角形,怎麼開心怎麼玩,也許是知道時日不多了,樂陽拿來手機,拍了一張他和韓墨抱在一塊的照片,兩人穿著同款睡衣,傻子也能瞧出他們關係匪淺。

放進隱藏夾,留作紀念。

環住男人的腰,樂陽排空雜念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想再考慮,什麼也不想去計較,珍惜每一分在他身邊的日子。

叮!

手機連續的在響,又出事了嗎?

是管家發來的:【樂少,韓少父母來了。】

什麼?一時之間樂陽蒙圈了,怎麼辦?要曝光了嗎?

趕緊回一條短信:【讓他們慢點進來。】

【是。】

樂陽手腳麻溜的爬下大床,從櫃子拿出休閒裝快速換上,一邊順頭發,一邊收拾床單,免得留下痕跡讓韓氏夫婦誤會。

噹噹噹,有人敲響了房門。

而開門的,是鐮刀,樂陽終究是沒有勇氣站在他們麵前。

韓縱禮健步如飛的走進臥室,大手摸向長子的額頭,涼滋滋的,應該沒事兒了,他鬆口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慢一步的古斕和韓淩風也低頭查看韓墨的情況,醫生在後麵滔滔不絕的彙報,不敢隱瞞。

“韓暮呢?”韓淩風問完之後發現氣氛不對頭,立刻閉緊嘴巴。可他太好奇了,這對兄弟到底咋啦?不是親的像連體嬰嗎?

先是韓墨動手打人,後是韓暮揚言不要哥哥了,多大仇多大恨啊?不就是公海出了個叛徒嗎?至於嗎?反正樂斐也沒死,鬨騰什麼呀?

而且韓淩風覺得嚇嚇樂斐也好,這孩子有點善良過頭了,說白了,就是不顧大局,裡外不分,遇到可憐人馬上撲過去,也不查查人家是不是通緝/犯。

“這地方怎麼回事?一個熟麵孔也沒有,”古斕不太高興,坐在床邊摸著兒子的手,一臉愁苦,卻不得不說:“難怪會出叛徒,大墨太不懂事了。”

“對哦,”韓淩風跟著皺眉,從管家到傭人,甚至跟進屋子的保鏢全不是韓家人。他看向一臉橫肉的鐮刀,這位高大威猛,緊緊盯著他們,難道不清楚咱們的身份嗎?隻有一個可能,這兒,不是韓墨的地盤,可他為什麼在這養病?

太多太多的疑問壓在幾人心頭,他們警惕著,無比銳利的視線仿佛洞察了一切,隱隱壓抑著什麼恐怖的東西。

古斕開口了:“你家主人是誰?”

鐮刀冷漠,紫尾沉靜,幾個其他保鏢也沒吱聲。

韓縱禮當機立斷的站起身,彎腰抱起兒子,穩穩的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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