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不要走!(1 / 2)

韓墨深深的皺眉, 回頭看去。

剛才不太願意,現在意亂情迷的樂陽心裡咯噔一聲,連忙捏住男人的下巴, 把他轉過來,隻許看著自己:“天大地大,沒有我們在一起大。”

不要以為他被欲/望衝破了理智, 他是故意這樣說的。

人一旦走了, 就成永彆了。

若韓墨什麼不管的留下, 樂陽覺得自己真的有可能為他瘋狂,試著賭一把,或許結果沒那麼糟糕。

“墨總,暮少腦袋被打破了。”

“二少!出事啦!”

“大少啊, 二少和艾爾同歸於儘昏迷不醒啊!”

樂陽不知道是誰在喊話, 在哪喊話,仿佛樓下、樓道、甚至四麵八方都有吼聲傳來, 從沒有過的無力感圍繞著他,仿佛隻要一鬆手,韓墨就會走, 他和他的一切會像笑話般消失,不複存在。

“小陽。”

“不要走!”

微微錯愕,韓墨從沒見過樂陽任性的樣子, 他很喜歡,也覺得新鮮,但……韓暮生命垂危他必須去看看:“寶貝, 等我回來。”

“不…”樂陽搖頭,死死摟著男人的脖子,感覺到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用力掰自己的胳膊, 眼淚瞬間流下來,模糊了麵前的人。樂陽看不清、也不想哭,在分開的那一刻他忍不住捧起男人的臉頰,深深的吻過去。

韓墨心急如焚,卻沒有馬上離開,大手拍著樂陽的後背,希望他能冷靜下來。

當初樂斐來小區找麻煩時,是他擔心樂陽不高興,暗中把人抓走的,並且趁機試探艾爾和樂斐有沒有奸情,好讓韓暮死心退婚。結果,被艾爾的仇家趁虛而入,搞定了韓家一個保鏢,逼他殺掉艾爾和樂斐。

這兩人命大,活著回來了。

所以韓暮非常憤怒,認定全是韓墨的錯。

至始至終韓墨都沒提樂陽的名字,免得他又被誤會,變成眾矢之的。

漸漸地,樂陽情緒穩定下來了,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並且慢慢的一點一點鬆開手:“抱歉,讓你困擾了。”

低下頭,韓墨蹭了蹭寶貝的頭發,落下好幾個吻:“等我!”

“快去吧。”

樂陽沒有答應他,含著淚,目送他遠去。當人真的消失在門口時,他像傻瓜一樣追出去,迎著光,緊緊跟在男人後麵走到雕花大門外。

韓墨頭也不回的上車,周圍一切變得模糊起來,失去顏色,失去靈魂,就連天空似乎也變黑了。

傭人們都知道兩位少爺感情好,樂少經常送墨少,所以沒多心。

連韓墨也是,降下車窗後擺擺大手:“快回去吧。”

張張嘴,樂陽像失聲一樣望著,沒再說挽留的話。

他炮灰命。

終究是不能幸福的。

但他們有過美好的時光,值了。

韓家保鏢關心韓暮的傷勢,急吼吼的上車離去,但紫尾他們不一樣,馬上發現了樂陽的異常。

“少爺,您還好吧?”

“不太好,不開心,難過,還有點想喝酒,”樂陽說完實話後笑了,抬手扶著樹乾,等暈眩感過去了才繼續道:“紫姐,一會兒周穎會來送畢業證,你接一下。鐮哥,幫我買回老家的動車票。野哥,麻煩你配點沒有任何刺激的安神藥給我帶上。檸哥,國外安排好了嗎?”

這個國外,指艾爾的未婚妻。

檸檬凝重的點頭:“我做事您放心,不過,她會不會信我就不清楚了,需要接著監視嗎?”

“不用了,我能做的全做了,聽天由命吧。”

樂陽落寞的轉身回屋,蕭瑟的背影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失魂落魄,更像看不到希望的垂死者。

其實,樂陽沒他們想象的那麼糟。

他原本就是一個小人物,靠著察言觀色和越來越強悍的業務能力爬上去的,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爬不起來。

洗個澡,下定決心後他立刻條理清晰的做脫鉤準備,包括發給朋友們的告彆信,全提前定好發送時間,總不能忽然消失對吧?

尤其是段海洋,從某種意義上講他是樂陽唯一的朋友。

指尖在勾肩搭背的照片上滑過,樂陽沒舍得刪除,或許,有一天他們還能遇到吧,那一定是個好天氣。

整整一日,彆墅都被低氣壓包圍著。

第二天一早,樂陽讓紫尾整理一個箱子,裝上幾件衣服、應急藥、洗漱用品和充電器之類的就可以了,無需太多物品。

“樂少,讓我們陪您吧?”檸檬不放心的皺眉,伸出手。

樂陽也伸出手,笑著拒絕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何況咱們到期了,有緣的話下次再見吧。”

“好,您一定要保重身體,”檸檬歎息。

鐮刀也有點舍不得這麼乖巧、這麼老實、這麼省事的雇主:“首都一團晦氣,散散心也好。”

“這個形容詞妙,我喜歡,”樂陽和他握握手,看向紫尾:“保重。”

“保重,”麵無表情的她低下頭。

就剩下野豬了,他主動抬起手:“後會有期。”

“好,”樂陽抬手拍了一下,裝成調皮的樣子,不讓大家瞧出他不敢接觸野豬的心態。再次看向大家,他把壓在心裡很久的話說出來:“我知道你們很厲害,但刀槍無眼,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就算無法見麵,我也希望你們平安順遂。”

“謝謝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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