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道隨手揪下一根青草,放在嘴裡。
嗯,真苦!
馮道低頭一看,才發現不小心揪的田裡有名的苦草,忙“呸呸呸”把嘴裡的草吐出來。
隻是剛吐了下,馮道突然頓住,怔怔的看著眼前的苦草。
這苦草,怎麼這裡也有?
馮道忙蹲下,扒開野草,仔細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又伸手扒了扒土。
黑的?
馮道皺著眉又扒了扒。
還是黑的!
馮道托著下巴想了想。
這地既然能長草,就應該能種糧食,可這土為什麼是黑的呢?
馮道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本地理誌,上麵有對土地的記載,土地有黃、紅、白、黑……等等,所以黑土地應該也是一種地,既然是地,那……
看著長的很茂盛的野草,這些野草都是春生冬死的,既然能長的這麼好,那種莊稼,應該也不錯吧!
馮道突然站起來,朝城中走去。
*
“喝!”
“他奶奶的,劉仁恭你個王八蛋,老子不就睡你小妾麼,大不了賠你一個,你居然把老子送到這死不拉屎的地方!等老子哪天回去,非弄死你不可!”
“來,喝!”
“劉雁郎,你怎麼不喝,看不起老子是不是!”
滿臉通紅的劉雁郎一邊看著門口,一邊無奈的又喝了一碗。
“嘎——吱”
門被推開,馮道披著披風進來。
劉雁郎立刻像看到救星一樣從位子上竄起來,對馮道客氣的叫道:“馮掾屬來了。”
馮道看著醉的不成人樣的三個人,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對後麵六個親衛一揮手。
六個親衛立刻熟練的上去兩人架一個,把三個人架起來。
“送去臥房,記得給公子和兩位將軍換上新衣裳。”馮道淡淡的說。
“是。”六個親衛立刻把三個人架走。
馮道對劉雁郎拱手致歉,“劉將軍恕罪,公子和兩位將軍心情不好,打擾劉將軍了。”
“理解理解,”劉雁郎忙抱拳回禮。雖然劉守光被劉仁恭趕出家門,並被發配到這裡,可劉雁郎卻絲毫不敢怠慢,父子哪有隔夜仇,更何況不過一個小妾。
“將軍果然寬宏大量,馮道謝過。”馮道直起身。
“是劉某該謝掾屬才對,要不是掾屬及時趕到,再喝下去,劉某隻怕也要醉了。”
劉雁郎擺擺手,請馮道坐下。
兩人坐下後,親衛端來醒酒的茶水。
劉雁郎呼呼的灌了一盞,這才清醒些,苦笑著看著馮道:
“馮掾屬,咱們相處這幾日,劉某也看出您是個好人,也是個聰明人,您能不能想個法子,稍微勸勸二公子?”
這下輪到馮道苦笑。
“劉將軍,您這幾日可見二公子和兩位將軍清醒過,馮某就是想勸,也沒法勸啊!”
兩人看看對方,突然異口同聲的歎了口氣。
“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了,我這今兒剛去城外獵了些野雞,剛才給二公子上了一份,馮掾屬還沒吃吧,正好在我這用些。”
劉雁郎對親衛揮揮手,親衛立刻重新端了一份野雞和幾個小菜出來,並給劉雁郎和馮道重新布上碗筷。
“那馮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好馮某也有一事請教將軍。”
“何事?”劉雁郎隨口問道。
“將軍可知這裡的地為什麼是黑的?”馮道請教道。
“這我哪知道,”劉雁郎奇怪的看著馮道。
“那將軍知道這裡的地能種嗎?”馮道問道。
“應該能種吧,我們偶爾種點菜打發一下牙祭。”
馮道一聽頓時激動起來,“那將軍為什麼不屯田呢,這裡地如此多,隻要用少許人手,就能種出整個平州城的糧草。”
劉雁郎夾了一塊雞,咬的嘎嘣脆,看白癡似的看馮道,“我有幽州送糧草,乾嘛自己吃飽了撐的累死累活的去種!”
馮道:……你說的好有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第一更先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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