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範雪瑤還得再擦一層潤膚美白的香脂。她的好肌膚不光是靠牛奶浴,各種保養也少不了,這款她結合各個美容方子加以改進的潤膚美白的香脂是重之又重,不然她的肌膚不會這麼白皙,還這麼的細膩滑嫩。
將香脂抹完全身可是件體力活,不光要抹均勻,還要一麵塗抹一麵按摩以便吸收。以前在家時都是嫣然和冷香服侍的她,到了宮裡,這個任務就交給四個殿裡伺候的宮女了。
四個貼身侍女,她隻把這件活兒交給了畫屏。
聽從範雪瑤的指令,畫屏先仔細用香胰子洗乾淨雙手,然後再用香脂滋潤好,搓得手熱乎乎的,最後才為範雪瑤塗抹。
殿內燈火輝明,屏風遮掩,範雪瑤衣衫儘褪,伏在臥榻上,畫屏就跪在她身側,小心翼翼挖了一坨香脂,這邊一點那邊一點地抹到她頸背。從頸部開始,連耳後的肌膚都沒有漏掉,慢慢往下均勻塗抹,輕重適中的揉按。
添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曲線玲瓏的玉體白皙瑩潤,肌膚吹彈可破,在燭光下還縈繞著淡淡的光暈,宛若月下聚雪。四個宮女都有些目眩神迷,盯著看臉熱的像火燒,心也跳到喉嚨口一樣,又舍不得不看。當一個女子生的太過美好,連同樣性彆的女人也會為之心醉。
整個過程既漫長又舒適,範雪瑤闔著雙眸險些睡過去,幸好中間還要翻身,正麵對著燭光燈火通明的,她也被刺的睡不著了。
完事後,範雪瑤就穿戴上帶進宮的睡裙上床,準備睡覺了。時人褻褲是無襠的,褲腰又肥又大,穿時要在腰上裹個一圈,厚厚的勒人還不透氣。範雪瑤穿不慣無襠的,長大了之後就親自動手裁製了睡衣睡褲。可是因為沒有鬆緊帶子睡褲還是係帶的,平躺著還不礙事,可一旦彎腰屈身的時候帶子就會勒到小腹。係鬆一些睡褲又會在睡覺的時候被蹭褪,後來乾脆又做了睡裙,反正在內室穿彆人又不曉得。
進宮她有猶豫要不要帶進宮,後來還是帶了進來。因為睡裙本身就是睡覺時穿的,不是穿出去的,談不上傷風敗俗,對婦德無礙。就是皇帝看到也無話可說,況且依男人的心理,指不定還更歡喜呢。
睡裙是絲綢的,吊帶款式,月牙兒掐邊,長及小腿肚子。她還做了外套,睡覺的時候脫掉外套,絲綢光滑舒適,一點也不磨人。在床下走動時就穿著外套,腰帶一係,頓時不該露的都遮了起來,足夠保守了。
她換上睡裙的時候畫屏她們都驚呆了,傻傻望著她不知道該勸阻還是該沉默,最終還是害怕她因為著裝暴露的原因被責罰,大著膽子哆哆嗦嗦的提醒她這樣穿不好。
範雪瑤好聲好氣地說服了她們,繼續穿著這套睡裙,不過她們在範雪瑤心裡的評價高了一些。
雖然她是肯定要穿的,不過畫屏她們勸說代表她們是想她好的,這也是忠心的一種表現。總比怕惹她不高興而視若無睹的好,那才是便僻側媚。忠言雖然逆耳,可到底是忠言,其心是好的。她們一定要做,至於聽不聽那就是她的事了。
夜裡範雪瑤隻留了畫屏一人上夜,巧巧、珠珠、素娥三人則被她打發下去歇息了。畫屏拿了氈墊鋪在靠牆的地上,盤起腿背靠著牆闔目睡著。姿勢不舒服,人就睡不踏實,有點兒動靜自然就醒了。
夜裡倘若範雪瑤口渴想喝水,又或是起夜出恭,她都能第一時間起來掌燈伺候。
一夜無夢,範雪瑤早早起了,她讓人都下去,等人都退出去了,獨自在寢殿裡做起了塑體操。
隔了一天沒做,她總覺得渾身不舒坦,好一番舒展筋骨之後總算痛快了,擦乾淨汗叫人進來伺候梳洗。因為不必出門,範雪瑤也不耐煩戴又沉又大的義髻,乾脆就讓珠珠給她梳了個不需要義髻的小堆雲髻。挑了一套蝶花樣式的首飾出來,揀了一支鑲彩寶蝴蝶金簪簪上,彆了一朵垂珠鑲綠鬆石花形簪和四朵嵌粉碧璽為蕊的小花形簪,餘下的釵子、耳墜又收了回去。這可是實打實的赤金首飾,沉的很,非必要場合她才不想戴著虐待自己。
鬆花色的重蓮團花錦褙子顯得溫婉且貴氣,整體造型嫻靜靈動,範雪瑤覺得這樣打扮很舒服,待客也不會顯得輕慢。
用過早膳,素娥給她捏著肩膀,小心翼翼說起了件事,是昨天晚上皇帝招幸了韋太後的娘家孫侄女——韋昭儀,範雪瑤表示意料之中,她原就猜測過皇帝在她之後會招誰侍寢,在她之上的長孫昭儀、韋昭儀、蔣婕妤、沈婕妤和章婕妤都很有可能,人選十之八-九出自她們之中。無論是誰她都不意外。
不過這個韋昭儀她沒有近距離見過麵,隻遠遠地望過,樣貌看著是不差的,就是不知道本人性情到底如何。聽說是有些世家千金的小性子,不過這在世家貴女之間很平常,沒什麼稀奇的。
快速想了一圈兒,範雪瑤就嘴角帶笑,語氣柔和,像是說家常話一般與素娥說話。“你昨兒起就沒出過門,這消息是打哪兒聽來的?”
素娥更加小心翼翼,一字一句斟酌著說:“是前頭春桃和紅綃說的,紅綃後來又與奴婢說了。”
“哦?”範雪瑤驚訝,又問:“這春桃是在前殿承應的吧,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奴婢也不知,要不把春桃叫來美人當麵問她一問?”
作者有話要說: 藥物疹原來蛋奶豆漿還有菠蘿都不能吃,我見天的吃,怪不得一直好不了還發的更多了。真想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