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雪瑤眼波流轉嗔了楚楠一眼,什麼人呀,還什麼迷魂香呢。又柔聲讓他輕輕嗅一嗅,聞聞這香的味道好不好。
楚楠依言嗅了嗅,他也是用慣了各種香的主兒。香是好是壞,一聞便知。方才因跟她嬉鬨,沒有發覺,這會兒靜下心來品香,頓時覺出了這香的妙處來了。
此香香氣冷峻,意蘊深長,香氣入肺,隻覺一股清和正氣滌蕩胸腔,有心安體暢之感,清升濁降之效。他驚訝地問:“這是什麼香,我竟從未聞過,何人所製?”顯然這香並非凡品,然而他貴為天子,這等好香他又怎麼會沒見識過。
範雪瑤笑盈盈地一麵把香囊往他腰帶上絡上,一麵落落大方地笑著道:“這是妾調製的香,所用香料有沉香、黃熟香、片腦、安息香、降真、零陵香、叭香等。香氣冷峻,意蘊深長,華而不俗。隨身佩戴可心安體暢之感,清升濁降。用之使人神清氣爽、久坐不倦。長久使用,有養性虞神、調和身心之功。妾想著官家近來繁忙,免不得心煩氣躁的,這香最適合官家不過了。這香妾倒還沒有正式定下香名,隻以‘靈虛香’信口叫著罷了。”
楚楠品著‘靈虛’二字,覺著再合適不過了,便道:“這名字好!便名此香為靈虛罷。”
說著突然笑了起來,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範雪瑤猝不及防,仰著臉有些茫然地看著他籠罩在身上,背著光顯得有些深邃的麵龐。
隻見他微微勾著唇,撲在臉頰耳畔的呼吸有些灼熱:“娘子……”
“嗯?”範雪瑤眨眨眼睛。
楚楠沉默不語,微微俯身單臂撐在她身側,在她粉桃兒一般的麵頰上輕輕啄吻。
範雪瑤有些身體發軟起來,仿佛有電流從他親吻的地方傳達全身,微微顫栗起來。
他的呼吸漸漸熱起來,空著的另一隻手在薄綢被的遮掩下悄然探進了她的襖子裡,手心在這寒冷的季節竟然沁出了汗。
猶豫了下,她還是不露痕跡的微微張開紅唇,宛如不經意間碰觸他啄吻的嘴唇,楚楠就好似嗅到花蜜的狂蜂一樣立即追逐了過來,叼著她就猛吸猛吮起來。
真是捅了馬蜂窩了,範雪瑤被吻的舌頭生疼,忍不住抵抗的哼哼唧唧地抗議。
不知不覺中兩人親吻到呼吸急促紊亂,險些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戀戀不舍的分開了唇舌,大口大口喘息。
楚楠望著她,她衣襟淩亂,身上穿的肚兜兒都被他方才激動時解開,能夠看到半遮半掩的美景。
因為忙著郊天大禮,兼沒有興致,楚楠已經有十餘天沒招幸嬪妃了。現在看著這活色生香的旖旎美景,頓時血脈噴張,眼睛都紅了。
“你摸摸,想你都想成什麼樣了……”沙啞地呢喃著,用下巴磨蹭著她的臉頰耳根,大手抓著她往自己火熱的地方按去。
範雪瑤正被親的酥酥麻麻的,頓時迷蒙的桃花眼微微一睜,再聽楚楠的心聲,頓時暗罵了一聲,這臭男人,真是有色心沒色膽,又隻打算摸摸弄弄就了事。
她現在隻想要真槍實彈的來一發!
隻是楚楠明明心醉神馳著仍然急著克製自己,她也無法說她想要……隻得軟在榻上,任他為所欲為。
幸好楚楠還記得自己把她撩撥成什麼樣兒了,自己快活也沒忘了弄她。
事後,兩人依然意猶未儘,隻是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嬌喘籲籲,臉龐潮紅的模樣,怕鬨的太過分傷著了她,楚楠趕忙傳水,讓人進來伺候他洗了把臉,才將那湧上頭的火氣兒勉強壓了下去。
他的自製力是不是越來越薄弱了?
想到剛才自己竟然壓倒大著肚子的瑤娘興起,楚楠不由開始自我懷疑起來。
這一次錯已經錯下,可以後還是要把握好分寸,再不能這樣放縱欲-望了。
瑤娘如今已經是婕妤了,又即將生下孩子。不比原先剛進宮的時候。要是他再這樣輕浮,他自己知道是愛而難以自製,可旁人難免會看輕她。
“近來天寒地凍,道路濕滑。沒事就在殿裡靜養著吧,你身子又愈發重了,若是出個什麼岔子,就是底下人十條命也償不來。”洗好臉,楚楠找著話題分散自己腦子裡的男歡女愛。
範雪瑤理好了衣裳,坐在榻上拿著潤臉兒的麵脂往他臉上抹,他微闔著雙目溫聲絮叨:“也彆勉強待客,你知禮是好事,隻是若因此累著你自個兒卻不值當。要是有誰沒眼力見,總來叨擾你,隻管攔著便是,你安心養胎。”
範雪瑤笑容微深,更加溫柔暖意的看著楚楠:“我知道了,再有人來煩,我就說官家發了話讓妾安心養胎。”他肯定是聽說了秦寶林總來披香殿的事了,她向來是更喜歡自得其樂的人,他是知道的。
楚楠不覺就笑了起來,撫了撫她柔軟的頭發,輕聲道:“你呀……”語氣中頗有幾分愛憐的無奈,範雪瑤不由笑容更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