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
小雅歌再一次被辰風，按在滿是冷水的浴缸中，白曦在一旁急得不行，想伸手將小雅歌拉起來。
但她除了小雅歌，根本無法觸碰這個世界的其他東西。
“都怪你，都怪你。為什麼你要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麼你沒有跟著他們一起死了。”
辰風死死按住水裡的小雅歌，神情有些癲狂，白淨的手臂上，滿是青紫的瘀痕，還有煙頭一類的燙傷。從他的領口看去，胸口也滿是類似的傷痕和青紫。
白曦震驚地捂住了嘴，這些金主真特娘的不是人。
現在她已經了解了辰風的職業，但她不明白的是，辰風完全可以找一份工作，養活自己和雅歌，為什麼要委屈自己雌伏人下？
“對不起。”
小雅歌童稚的道歉再一次響起，他的眼裡沒有光了。
“除了說這句話，你還能乾什麼？”辰風冷笑一聲，漠然地鉗住小雅歌的下巴，惡狠狠道：“你早晚會走上我的路，這張緊致的臉蛋，那群惡魔會更加控製不住，到時候你該怎麼辦呢？”
小雅歌征征地看著辰風，黑亮的眼睛仿佛空了一樣，像一個了無生氣的洋娃娃，精致的死物。
白曦氣得要死，不停扇辰風的巴掌，卻全都揮空。
看著死寂的雅歌，辰風忽然將他緊緊抱住，痛哭流涕，“對不起，對不起，雅歌。是我將你帶進地獄，我害了你啊。”
小雅歌似乎早就習慣了，辰風忽然的歇斯底裡，以及陡然的情緒轉變。
他伸手撫摸辰風的臉頰，用稚嫩的聲音，小聲的嗬護道：“沒關係，不是你的錯。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哥哥。”
哥哥？
白曦瞪大了眼睛，辰風真是雅歌的哥哥呀，可他們不像啊！難道他們中的某個人是領養的？
在小雅歌的安撫下，辰風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清醒之後，辰風臉上滿是懊惱又後悔。他抱著雅歌，伸手撫上柔嫩的臉蛋，
“老天真是愛開玩笑，給了你一張精致的臉蛋，卻又帶走了能護住你的人。當初，我真的不該救你出來，直接掐死你，或許就沒有這些事情了。”
看著雅歌，辰風似乎下了一個決定，聲音柔和道：
“你不是一直想去那個地方嗎？我帶你去。早點看看也好，總帶著希望，是活不下去的。我們注定隻能在黑暗中匍匐。”
辰風站了起來，拍拍小雅歌的頭，說道：“將衣服換了，我去準備一下，六點出發。”
說完，辰風走出浴室，將自己關進臥室。
小雅歌也起身，穿著濕漉漉的衣服，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白曦心裡有疑惑，跟著走進了雅歌的臥室，反正他現在也是小屁孩兒，沒啥避諱的。
跟著進了臥室，見小雅歌開始換衣服，白曦禮貌地轉過身，問道：“雅歌，你叫辰風哥哥，你們是親兄弟嗎？”
“不是親兄弟，哥哥是我父母領養。”
“喔！”
白曦盯著精致的雕花門框，手指交叉，大拇指不停相互大圈圈，臉上滿是糾結，想問又不敢問。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反正你是鬼，也沒辦法跟被人交流。”小雅歌聰慧又早熟，早就看出白曦那欲言又止的小動作。
“辰風為什麼不找一份工作，他應該可以養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