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問出自己心裡最大的疑惑,她覺得辰風去工地搬磚,去餐廳當服務員,也可以養活兩個人,為什麼要做連他自己都十分厭惡的事?
穀</span> 總不可能是舍不得富貴的生活,而且辰風這狀態,明顯有人格分分裂的症狀。
小雅歌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換衣服。白曦也不追問,就那麼靜靜等著。
“一旦踏進泥坑,就算拔出來,腳上也是帶泥的。”過了好久,他才重新開口,語氣不像小孩,成熟得可怕。
“能說給我聽嗎?”白曦小心翼翼地接近雅歌心裡的傷疤。
“我的父親曾是一個優秀的商人,後來破產了,欠一屁股債。
那時候,要債的人天天上門,但父親欠債太多,即便賣了房子車子,依然有很大的缺口。
父親扛不住壓力自殺了,沒多久母親帶著年幼我的自焚,是哥哥把我救了出來。
從此以後,十五歲的哥哥帶著六歲的我,開始了流浪街頭的日子。這個世界上,壞人比我們想象的多。
沒多久,我們就被人販子和那些逼迫殘疾小孩上街乞討的惡霸盯上,哥哥帶著我東躲XZ。
我們睡過橋洞,吃過垃圾,冬天的公園很冷,但運氣不錯的是,我們遇到一個和善的老婆子。
那時候,我們以為遇到了好人,還歡心鼓舞。沒曾想,卻是另一個爬都爬不起來的深淵。”
說到這裡,雅歌就不願意再說下去了。
白曦使勁眨眼睛癟嘴,露出一個自然的笑容,轉身看向小雅歌,捏捏他的臉蛋,鼓勵道:“不管以前怎麼樣,從現在開始,不論遇到什麼困難,我,還有那些等著認識你的小夥伴們,會一直陪著你。”
小雅歌乖巧地點頭,伸手拉著白曦的手,“大姐姐,我也會一直保護你的。”
隨後,辰風帶著雅歌驅車來到一條老街,進入一家麻將館。
裡麵煙霧繚繞,人聲嘈雜,麻將的碰撞聲不停在耳邊響起。仔細一看,這些打麻將的人各個麵帶凶相,明顯不是普通麻友。
見辰風進來,眾人隱晦的上下打量,仿佛將他剝光了,還有人將手裡的煙頭彈在兩人身後。
“今天怎麼來了?還不到您的時間呢!”麻將館老板迎了出來,喜笑顏開。
這位可是賣場裡的搖錢樹,很多大佬就是衝著他來的。上麵的人早就發下話,隻要他和那個小的乖乖聽話,要什麼給什麼。
這位可是那些大佬的禁臠。
他們這些底層混混,連個手指頭都不敢碰,也就能過過眼癮。
“進去看看。”
辰風冷著臉開口道,這裡是他的噩夢之地,如果不是必須,他一步都不想踏進這裡。
“您今天要掛號嗎?賣場有新貨,秦爺今天正好在。”
老板雖然心裡看不起,甚至將眼前漂亮的年輕人yy了無數遍,但麵上卻十分恭敬。他知道隻要年輕人一句話,明天他的屍體就會出現在河灘上。
見辰風搖頭拒絕,老板也不再多言,拉起了身後的簾子。
一扇打開的木門,幽暗通向下方的密道,牆壁上的橙紅色燈光照亮了向下的台階。
密道深處,隱隱傳來嘈雜的聲音,下麵應該有不少人。
辰風帶著小雅歌走進密道,白曦緊緊跟著兩人,踏踏的腳步聲在黑暗中回蕩,白曦感覺有些瘮得慌,陰森森的。
三人走到密道儘頭,兩個彪形大漢像兩座小山似的守在門口。
見有人來了,大漢遞上兩個麵具,推開身後大門,嘈雜和嘶吼聲立刻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