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興奮的用手機將試題拍下來，發給了最要好的朋友，向陽。
向陽是我國奧數方麵的專家，數次率國家隊參加國際比賽，拿了很多獎。
向陽消息回的很快，【是哪個學生？】
在奧數方麵冒尖的學生，他都有所了解。
【是新人，一個小姑娘，她的資質跟你最心愛的弟子莫浩然有的一拚。】
【新人？快說，快。】
【樂城一中，連苕，很巧吧？】
【……】
根據安排，中午在食堂吃中飯，下午就能公布結果了，還有一個簡單的頒獎儀式。
連苕從季老師手裡接過餐券，“季老師，這家學校的食堂夥食怎麼樣？什麼菜值得推薦？”
季老師看著神色平靜的連苕，有些驚訝。
其他學生表情很豐富，考砸的滿臉懊惱，自我感覺不錯的就笑容滿麵。
不用問結果，看孩子們的表情就知道了。
但，連苕不一樣，看不出她的想法。
他什麼都沒問，“照燒雞肉飯不錯。”
“好嘞。”
食堂的人很多，連苕點了一份照燒雞肉飯，跟老師們坐在一起吃飯。
粒粒晶瑩分明的米飯拌上特製的照燒醬汁，甜甜的，很好吃。
雞肉很嫩很入味，味道可圈可點。
她安靜的一口一口吃著，聽著老師們的閒聊。
季老師是帶隊老師，對自家學校的學生有所了解。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次的前六，我們學校的吳賢同學能占一個名額。”
吳賢是高二2班的班長，長相平平，性格開朗，卻是年級第一，孤陋寡聞的連苕都聽說過他的大名。
“我們是直轄市，前六都能進入冬令營，再拿個好成績，就能保送了。”
不過，保送頂尖的大學就要奪得國家級的大獎。
年輕的喬老師滿眼期待，“這一屆不知道會不會出現像莫浩然同學那樣驚豔的好苗子？”
莫浩然？連苕豎起耳朵細聽，高三的高浩然就是所有師生心中的學神，去年曾經代表中國隊出戰。
季老師微微搖頭，“估計有點懸，向老說過，莫浩然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那是，莫浩然是去年唯一拿到IMO金獎的種花學生，可惜，沒有拿到團隊第一。”
季老師輕輕歎了一口氣，“哎，整整三年了，跟團隊第一失之交臂。”
連苕愣住了，嘴裡的雞肉也不香了，“我們國家三年都沒有拿到第一？”
“是啊，對手太強。”季老師眉頭緊皺，“前年橫空出世了一個驚才絕豔的數學天才，他帶領自己國家隊拿了兩年的團隊第一，以他的年紀，今年還能參加一屆。”
說到這裡，他重重歎了一口氣。
那是跨不過去的高山，壓在他們的心口，讓他們無比憋屈。
連苕心裡不舒服了，她這個人雖然比較獨，但深愛著自己的祖國。
她隻希望種花在國際上樣樣領先，不管是學術，科技，經濟，體育等各方麵都能成為當之無愧的領頭羊。
落後要挨打！
“莫浩然也比不上他？”
季老師一臉的遺憾，“他們是個人並列第一，但，團隊靠的是集體的力量。”
連苕嘴唇緊抿。
吃完飯，連苕一個人在校園裡隨意亂逛，心思都飄遠了。
走著走著，她忽然聽到連寶兒矯揉造作的聲音，“我不行，隻解出了前麵兩道題，後麵兩道就不敢保證了。”
連寶兒剛帶了人一起出去吃大餐，所謂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大家都對她很客氣。
“你好厲害，兩道做對了，這次的題目好難，我一道題都不敢保證。”這是最捧著連寶兒的女生，叫劉燕，她們是同班同學，一直是連寶兒的小跟班。
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評估了一下，“寶兒，你這次能拿個三等獎，運氣好的話能拿個二等獎呢。”
連寶兒心中歡喜，但還要表現出謙虛的一麵，“真的可以嗎？我隻是僥幸，運氣好，隨隨便便考的。”
連苕嘴角抽了抽，總是這麼惺惺作態不累嗎？
她視若不見般越過他們往前走。
劉燕忽然攔住她的去路，“連苕，寶兒剛才帶我們去飯店吃，特彆大方，你就不行了，太小氣，不會做人是交不到好朋友的。”
連寶兒衝連苕得意的一笑，不用她親自上陣，有的是人為她衝鋒陷陣。
連苕涼涼的看著她，嘴角微揚，“花彆人的錢不心疼，花自己的才心疼，養妹，連家的錢香嗎？”
眾人：……犀利！一針見血！
劉燕：……汗，忽然想起連寶兒是收養的！
連寶兒氣的發瘋，她才不是領養的！她花的是自家的錢！
她恨不得將真相告訴所有人，但話到嘴邊，父親冷漠的話在耳邊響起，她及時咽了回去。
她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忽然大聲說道，“姐姐，你曾經放出豪言，自誇有超高的智商和絕佳的天賦，比所有人都優秀，一定會力壓全市學生，拔得頭籌。”
她直到此時還以為連苕交了白卷，故意挑事。
四周的學生齊刷刷的看過來，驚訝，惱怒，嘲諷，什麼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