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1 / 2)

“好。”時簡特彆堅定,這讓人更害怕。

高竟文見勢不妙,故意怒吼道,“連苕,你怎麼能這麼對你未來的婆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這是做給時簡看的,故意離間。

可惜,他太嫩了,做法太粗暴,一眼就看穿。

連苕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你沒有繼承到你爸的老謀深算,也沒有繼承到你媽的卑鄙狡詐,隻有愚蠢。”

這絕對是最頂端的羞辱!高竟文想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連苕憐憫的看著這些人,她一早就知道連培生不安好意,怎麼可能不防範?

“知道嗎?你們一直隱瞞的很好,可惜,這段時間蹦噠的太厲害,反而露出了破綻,我一直在等你們出招。”

“結果,就這?”明晃晃的羞辱!

高達和連培生交換了一個眼色,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他們安排了一場鴻門宴,卻被連苕破解了,還反殺了。

這樣的心智,這樣的手段,他們還有機會嗎?

連苕像是看出了他們的心事,眼晴危險的眯了起來,“對了,程律師。”

該放大招了。

程律師下意識的挺直腰板,“在。”

“我要立遺囑,若我意外身亡,我所有的財產都捐給國家。”

劃重點,她所有的財產。

“好的。”程律師對這位大小姐刮目相看,佩服的五體投地。

連苕一雙烏黑的眼睛盯著連培生,似笑非笑,“同時,讓國家一定要查清楚我的財產,包括已經繼承,和沒有繼承的,都歸國庫所有。”

“是。”

連培生的腦袋如被鐵錘重重一擊,眼前一陣陣發黑。

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她是魔鬼嗎?

連苕把後路都封死了,就算她出事,作為唯一法定繼承人的連培生,一毛錢都得不到。

“時簡,請你當我遺囑的執行人,幫我完成心願。”

“好。”時簡眼中有一絲痛惜,在她受苦時他一無所知,什麼都沒有幫過她。

“你若出事,我不會放過所有傷害你的人,包括他們的子子孫孫,都去給你陪葬。”

殺氣騰騰的話讓所有人一驚。

連苕卻笑了,“可以,他們的伴侶也不要放過,有一個殺一個,有兩個殺一雙,通通乾掉。”

她笑顏如花,燦若烈日,但說出來的話凶殘極了。

大家都分不清是真話,還是玩笑話。

“沒問題。”

眾人:……

這對男女到底有沒有法律意識?啊!

沈芸隻覺得冷意從腳底升起,迅速蔓延到四肢,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這是法製社會……”

連苕笑眯眯的反問,“所以,你在害怕什麼?”

沈芸第一次意識到昔日不起眼的小姑娘有多可怕,“我沒有。”

“嗬嗬。”連苕冷笑一聲,“你是不是在想,當初就該斬草除根,一了百了,是嗎?“

沈芸下意識的捂嘴,她說出來了?不是吧?

大家異樣的目光掃過來,像是不認識她了。

連苕眼珠一轉,大聲宣布,“還有,剛才的對話我已經錄音,會給警方一份留做證據,再拷貝幾份,分送給不同的人,若我有事就公開。”

“這是我送給你們最後的禮物,身敗名裂,希望你們都能喜歡。”

高達倒吸一口冷氣。

她太狠了,一招比一招狠。

心思縝密,邏輯嚴密,不愧是imo雙料金牌得主。

她一邊放狠話,勾起對方的殺意,一邊留證據,隨時引炸。

這兩手操作太騷了。

沈芸自認為是見過世麵的,精心安排了一切,卻被一秒ko了,“我真是小看你了。”

“那是你對我不夠了解。”連苕之前是忙著正事,懶的陪他們玩。

如今正事處理完了,他們又主動送上門,那她就陪他們玩玩唄。

“你以為,你們幾個聯手就能算計到我,就能萬無一失,嘖嘖。”

這就是他們失敗的真正原因。

“我準備的後手豈止這幾招?歡迎來解密呀。”

沈芸終於感到了深深的恐懼,“你這個瘋子。”

高家一家三口和連培生都被帶去接受調查。

連苕目送他們離開,還說了一句,“最高明的獵手通常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的。”

高達猛的回頭,神色劇震。

他的反應這麼大,讓高竟文很奇怪,“爸,她到底在說什麼?”

高達瞠目結舌,第一次懷疑放養小兒子的想法真的對嗎?

“你……確實很蠢。”

比起步步為營的連苕,他就像個白癡。

高竟文不樂意了,“爸。”

高達懶的理會他,而是看向一邊的連培生,“連董,我們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可,你真的一點都沒看出來嗎?”

他可是親爸。

連培生還沉浸在被親生女兒ko的懷疑中,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

過去的十幾年是怎麼隱藏真性情,將自己偽裝成無害的?

“這般隱忍太可怕了,我還一直把她當成大白兔。”

高達沉默了很久,“這一點像你,又不像你。”

說到隱忍,當年的連培生為了上位,對豪門千金各種溫柔體貼,是個人都會感動。

不知有多少人羨慕羅一一有一個深愛她的丈夫,事事以她為先,對她百依百順。

可羅一一年紀輕輕去世後,誰還記得有這麼一個女人?

“我萬萬沒想到,她居然繼承了老頭子的超高心智和狠辣手段。”連培生想起那個老家夥,心中驚悚,“遺傳太強大了。”

連苕忽然亮劍,打的他們措手不及,狼狽不堪。

“現在怎麼辦?”沈芸精心為連苕安排了一個圈套,卻把自己埋了。

這般的手段讓人膽寒。

她才十八歲!就能把他們幾個老江湖反手坑了。

就算他們輕敵了,就算有時簡撐腰,但這手段又有幾個人能比?

她還擺了他們一道,給他們出了一個大難題,縱然他們都是聰明人,但依舊被難倒。

都撕破臉麵兵戎相見,求和已經不可能。

但,乾掉她?警方已經關注此事,一旦有個風吹草動,難逃罪責。

最可怕的是時簡,他已經放出狠話,連苕若有事,他們這些人都去地下陪她。

他才不管有沒有證據,有一個算一個。

沈芸越想越不痛快,“媽的,沒王法了嗎?”

她搞彆人時,從來不考慮有沒有王法。

但彆人搞她時,就指望律法了?

高律師忽然覺得很荒謬,一朝風雲變幻。

獵人和獵物的身份在不知不覺中對調了。

高律師扼腕不已,“要是早知道……”

其實,她有這樣的手段很適合竟文。

有她護著,竟文這輩子都不用愁了,哎,可惜了。

連培生也在歎息,“哎,為什麼不早點顯露出來?”

他會及早改變策略,不像現在這麼被動。

這一刻,兩個男人的腦電波同步了。

而另一邊,程律師將厚厚的合同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中間抽出幾張,“連小姐,這幾張都有問題。”

欺負晚輩啊,也難怪連大小姐要發狠了。

不想辦法自保,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連苕接過來一看,也是財產轉讓書。

但,是她將財產轉給連培生!

財產清單空白處可以隨意填寫。

她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憾,原主就是在生日時被騙下簽了字。

原主還相信是親爹送的生日禮物,送她公司股份,心中彆提有多高興了。

被冷落了多年,忽然發現爸爸是愛她的,開心的想哭。

可惜,這隻是一場騙局,是送她上黃泉的禮物。

一想到這,她心中惱怒不已。

“特意夾在中間讓我簽字,這算是騙財產吧?”

律師一臉的遺憾,“證據不夠充足,他們推個罪替羊就能撇的乾乾淨淨。”

隻要說,是員工弄錯了,還能怎麼著?

“還是要起訴,弄掉一個狠腿子也不錯,也讓彆人看看他們的薄情無義,誰還敢給他們賣命?”

連苕有點惋惜,“他們這麼興師重眾的整這麼一出,不可能隻為算計我名下的幾億財產,他們還看不上區區這點錢。”

幾億?區區這點錢?

行吧,程律師表示,有錢人就是這麼清新脫俗。

還是時簡最懂她,“你是懷疑高家企業有你的份?”

“不止,連氏應該也有我的份。”連苕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或者,再大膽點,整個連氏都是我的。”

否則,也不至於這麼心急火撩。

時簡略一沉吟,“完全有這個可能,還挑了這個時間點,一定有特殊的意義。”

一個敢想,一個敢信,程律師嘴角直抽抽,“那就查,隻要做過總會留下痕跡。”

“我已經派人去信托公司注冊地英屬維爾京群島,這邊挖不出什麼,總有一個地方值得深挖。”

連氏的股權架構格外複雜,通過各種交叉持股,層層控製,最終的流向一家信托公司。

而那家公司不在國內。

注冊地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總要有人操作的呀。

“這些人急成這樣,總有原因的。”連苕腦子轉的飛快,“先搞搞他們,查有沒有偷稅漏稅的?如果有,那就簡單了。”

“行。”

連苕還給莫浩然發了一個信息,“你弄個新郵箱,我發你一份材料。”

莫浩然很快發過來一個剛注冊的郵箱,“可以了,發吧。”

連苕直接將東西發過來,還雲備份了。

莫浩然收到郵件後問道,“我能看嗎?”

“可以。”

過了一會兒,莫浩然就打來一通電話,“靠靠靠,一群賤人,我想砍死他們!”

他整個人都抓狂了,怒火衝天。

反而是連苕很冷靜,“彆激動,我已經報警,第一回合他們輸了。”

莫浩然本來對人性對親情還存著一絲幻想,覺得虎毒不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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