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聰明人交往比和蠢人交往好。”
季水生也很佩服楊誌,這頭腦簡直太敏銳了,是個人才,他更加想結交了,想成大事手下就得有能人。
秋永康讚同季水生的說法,聰明人一點就透,和這種人交往不累。
蘇府
蘇翰軒匆匆趕回北街府邸,路上丫鬟就把夫人發病的原因和他說了。
“今天欒知州的夫人來了,帶來了一副畫像關上門和夫人說話,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她一走夫人就犯病了,哭著喊小姐的名字。”
“畫像?”
蘇翰軒心頭一驚,那畫像他已經看到了,被通緝的那名女子和夫人年輕時候長的一模一樣,年齡也和他們丟失的女兒小汐差不多。
他早就懷疑那名女子就是小汐,一直派人在城門處守著,隻要發現和那畫像上相似的女子,不惜任何手段一定要把人安全的帶回來。
自從女兒丟失後,夫人就得了瘋魔病,發病的時候就哭喊女兒的名字,瘋狂的自殘。
這十幾年找了無數名醫給夫人診治,一直都是時好時壞,每到女兒失蹤的月份她就發病自殘,手臂劃的鮮血淋漓。
今年已經發病了一次,沒想到這又發病了。
“不要過來,你們都不要過來。”
蘇翰軒心急如焚的往後院走,剛到後堂就聽到夫人尖利的喊聲,蘇翰軒加快腳步推開了後堂的房門。
陽光照進漆黑的屋內,楊如雪鮮血淋漓的手臂出現在蘇翰軒的視線中,她披頭散發消瘦的臉頰蒼白如紙,手裡拿著一把剪刀指著那些想靠近的丫鬟婆子們,大滴的鮮血滴落,地麵上已經流了一攤鮮血了。
“小汐,都是娘不好,娘把你丟了,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啊?”
楊如雪喊著女兒的名字,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拿著剪刀朝著自己的手臂狠紮下去。
三歲的小晏在奶娘的懷裡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找娘抱,哭的滿臉淚水一聲一聲的叫著娘。
蘇翰軒一個健步衝過去,抓住了要紮進楊如雪胳膊上的尖刀,鋒利的剪刀刺破了他的手掌鮮血瞬間流下和地上那一灘血落在了一起。
“如雪,不怪你,這不怪你。”
蘇翰軒忍著疼把剪刀搶下來,楊如雪看到丈夫後崩潰的撲進他懷中,哭的撕心裂肺:
“軒哥,是我沒保護好小汐,都是我不好,我不配做娘。”
“不怪你,當時那場景不怪你。”
那年流兵四起,這些人打著曾經保護過大夏百姓的名號到處搶錢要錢,楊如雪帶著女兒去寺院上香回來就遇到了這些流兵,害的女兒在混亂中丟了。
“怪我,我沒有保護好小汐,嗚嗚,小汐你在哪裡?娘好想念你。”
楊如雪哭的渾身癱軟,突然她死死的抓住蘇翰軒的手臂,一雙淚眼瘋魔一樣看著蘇翰軒,聲嘶力竭的對著他喊:
“軒哥,救小汐,救咱們的女兒,到處都在抓她,救她,快救她。”
“我救她,我會救女兒的,把藥吃了。”
蘇翰軒捏著媳婦流血的手腕,柔聲哄著她吃藥,回頭對楊如雪的奶娘示意把藥端過來,柔聲哄夫人吃藥:
“把藥喝了,喝了就好了。”
“我不喝,我要去找女兒,我要保護她。”
誰知道剛剛有點安靜的楊如雪猛地打掉蘇翰軒手中的藥碗,人朝著門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