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自己就完了。
周芸芸臉上一陣青紅交加,心也“砰砰”地跳。
林溪笑了一下,道:“為了讓老師他們覺得你跟我舍友情深,還是你對我多好?然後你再跟我道歉一下,之前的事情就抹去了?”
“沒有用的,”
林溪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彆再跟我耍這種小心思,小手段,沒有任何用處的。之前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發生了,再抹也不可能抹掉,不管你道不道歉,我們的關係也不可能會好。但是當時我已經用水潑了你,也回擊了你,那那件事隻要你不再挑事,就已經劃過去了,你也不用擔心我以後會怎麼針對你,因為我不是會在背後做手段的小人,在學校和宿舍該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但是如果你動什麼小心思,小手段,我卻一定不會顧及什麼麵子善甘罷休,息事寧人。”
“想必你應該很清楚,剛才你要是白蓮花一點,不立即說是你的問題,我是會毫不避諱的把你昨天說的話,做的事宣之於眾的。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不是掉幾滴眼淚,擺一擺低姿態,道一道歉,事情就會過去的,以後要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情,還是想想清楚後果再做吧。”
周芸芸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身上更是冷熱交加,捏成拳的手忍不住地顫抖。
想說什麼,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溪卻是不再理會她,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王然在外麵等她。
距離離得不遠,地方又空曠,兩個人的對話王然也都聽到了。
她跟林溪道:“昨天晚上她也跟我道歉了,當時她唱作俱佳,我一開始還義正辭嚴,後麵她又哭又求又認錯,我也頂不住了,現在想想,就應該像你這樣,直接表明立場,不然以後都有的麻煩。”
關鍵是黏黏糊糊的,她心裡肯定還恨著你,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暗戳戳坑你一回。
說完笑道,“我還怕你吃虧,巴巴的趕過來。”
林溪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笑道:“還是謝謝你。”
如果不是她趕過來,班主任和鄭偉他們到底還是會覺得她盛氣淩人了些。
前世的時候王然已經是一個非常成功的書畫商,很多人都說,王然是靠家裡靠她表哥的人麵,才會走到那一步,還有一些清高的藝術家很不屑她身上商人的世故和銅臭,林溪前世完全不了解她,不好說什麼,但現在她就看她的性格,覺得她成功絕不隻是靠什麼家裡和她表哥。
至於是藝術家還是商人,隻不過個人喜好興趣誌向不同而已,哪有一個定比另一個高貴的?
王然聽林溪道歉倒是不好意思了,抿唇笑了笑,道:“我就是看不慣她欺負人。也就是你了,要是彆人,可不是被她氣死了。尤其是那些謠言,要是傳出去,真是洗也洗不清的。”
什麼勾引老男人離婚,不領證就住一起,花男人錢,可真是惡毒。
尤其是林溪又長得這麼漂亮,到時候在校園裡肯定會被人各種指指點點。
林溪笑了一下,道:“隻要我是新安市文科狀元,我就能澄清的。”
所以她是對的,努力考個好成績。
什麼時候自己的實力才是硬核。
王然掐了她一下然後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林溪跟王然一起回了宿舍。
這回宿舍裡隻剩下了趙憶雪和孫明明。
孫明明問林溪老師留他們幾個班委談什麼談了這麼久,林溪就笑著把十二月份畫展的事說了,道:“每個地方特色都不同,學校的想法很不錯,這樣一個畫展就能把全國各地改革開放的成就展示出來,北城的作品肯定不會少,其他地方的就更難得了,你們到時候多提交一些作品,我們一起好好篩選。”
林溪把這事跟自己宿舍裡的人說了,又去了隔壁兩個宿舍通知了一下,覺著這事應該直接出一個宣傳傳單比較好,這樣想著回了宿舍卻是跟宿舍的人說了一聲就回家去了。
這是最後一晚,明天梁肇成就要回新安了。
原先忙忙碌碌不覺得,這會兒夕陽西下,踩著黃昏的影子往回走,突然有些孤單和難受起來。
她又想到她初初來到這個年代的時候,對著斑駁的牆壁,昏黃的燈光,和舊式的風扇,明明心裡發慌,還是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
後來是怎麼越來越融入這裡的呢?
她這樣想著,一抬頭,卻看到就在不遠處,站在那裡長長的身影。
她心裡一喜,那原先突然彌漫在心間的孤單,傷感,惆悵一下子煙消雲散。
她加快了步子上前,把手放到他手裡,抬頭衝他笑道:“我正想著你,你就出現了。”
她看著他,美目流轉,燦如星華。
他“嗯”了一聲,握了握她的手,道:“走吧。”
林溪就笑道:“你說,你什麼時候也能發明智能電話,這樣我想你的時候不管你在哪裡就能看到你了。”
現在還隻有很少的人會有一部大哥大,她竟然說什麼智能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