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敘文倒沒什麼感慨。
他就是倒了杯紅酒很悠閒地看自己表弟被王富有拿藥酒揉的鬼哭狼嚎。
他也不嫌屋子裡藥酒味道重。
蔡家誌“哎喲,輕點,你豬手嗎”這樣嚎完一陣看自己表哥那樣就很不爽,道:“你在追那姑娘?”
郭敘文挑眉,也不惱,隻道:“為什麼這麼說?”
“我就說你以前也不常往大陸跑,就最近,都住這邊了,還有,”
他盯著他,道,“我說你最近為什麼突然讓人整理新安藝術界的信息,總往文化中心跑了,原來是為了那姑娘?”
郭敘文失笑,道:“行了,冇黐線了,那姑娘已經結婚了,你這什麼都不清楚就衝上去動手動腳,被人打了可真不冤。”
蔡家誌愕然,道:“結婚,她看起來那麼小,竟然結婚了?”
郭敘文品著酒不出聲,蔡家誌接下來卻是道:“所以,你在追求一個已經結了婚的姑娘?敘文,難為我爸媽總是讓我跟你學著點,彆整天就想著吃喝玩樂,可你平時裝得什麼樣的,口味可比我重多了,至少我從來不碰有主的。”
說著卻又喃喃道,“不過,真是漂亮啊,要我我也動心啊。”
郭敘文的酒都差點噴出來。
這腦回路就不是一般人能溝通的,還是把他當傻子看就好。
他也懶得看他笑話了,轉身就走。
蔡家誌:“被人說中了也不用轉身就走吧,其實有什麼呢,都說了擱我我也動心……哎喲!”
他腿上突然被王富有重按了一下,遽痛之下他大叫了出來,也顧不上郭敘文了,轉身就拍了一下王富有,道:“你這是想壓斷我的腿?”
王富有賠笑,嘴上道:“就是聽你們說話,聽得太入神了,不小心手就重了。”
心裡卻是道,祖宗,你再說下去小心你哥回頭把你命都給坑沒了。
他可真不敢小覷郭敘文的手段。
蔡家誌惱火道:“入神,有什麼好入神的,那家夥他……”
可是說到這裡他話卻是一頓,轉頭狐疑地看王富有。
王富有被他盯得一激烈,剛想扔了藥油說“我也出去了”,卻被蔡家誌一把抓住,道:“敘文認識那姑娘,你怎麼跟著她,肯定也認識吧?跟我說說那是誰,敘文是怎麼認識的,現在是什麼情況?”
王富有:“……祖宗,你表哥不是跟你說過那姑娘已經結婚了嗎?”
蔡家誌冷笑,道:“結婚了怎麼了,結婚了郭敘文不還照樣追,他能追,我怎麼就不能追了?”
王富有:……
他簡直是一腦門子的汗。
但最後被纏得沒法,彆的他不敢隨便亂說,但把林溪的身份,還有在北城美院讀書的信息還是說了。
反正這祖宗上了心,早晚這些他也能查出來。
林溪可不知道郭敘文蔡家誌那邊後麵的事。
蔡家誌那事她一轉頭也就忘了。
回去之後倒是認真記下了郭敘文提出來的資助建議和要求。
已經是十二月初,兩天之後就要回北城。
臨走之前她又去了葉沙灣中學探望了一下複讀時的幾位老師,她剛回來時就已經去過學校一次,還找美術老師要過一些作品,這裡的老師很多都是土生土長的新安人,很容易就能挖到觸動人心的作品。
所以老師們都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她再回去老師們都很高興,這回老校長正好也在。
他就跟林溪提議,讓林溪給學校畫上一幅畫,就放在校史館,對,學校剛剛成立了一個校史館,跟林溪道:“早早找你畫了,等你將來的畫我們想買都買不起了,可就不好找你再畫了。”
林溪笑得不行,道:“校長,等我將來的畫有您說的這麼值錢了,就衝您這句話,我也要給您畫的,回頭校長我再給您畫幅肖像。”
就這麼一句話,林溪立即收到了另外四幅肖像畫的請求,林溪都笑著應下了,讓他們回頭寄張照片,等寒假的時候她就給他們把畫送過來。
老師們還要上課,林溪跟他們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不過她離開了,辦公室裡幾位老師卻忍不住討論幾句。
中年女教師孫老師笑道:“之前大家都在說林溪那麼好的成績上美院可惜了,不過現在看,現在好像也挺好。”
“是啊,”
另一個老師道,“就算是北城大學出來,也未必個個都能成材,最主要還是看學生自己的資質和性格。我看林溪將來怕是有大前途的。”
孫老師就笑道:“還用等將來嗎?我看她現在就已經很不錯了。”
說著看向班主任魏老師,道,“魏老師,還是你有眼光。”
當初林溪過來說要複讀時她還說,以她的成績複什麼讀,讀了也沒什麼用。
魏老師卻是搖頭。
當初她也隻是覺得林溪那情況,能多讀點書就行。
林溪離開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