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沉,墜手。
孟寧蹙眉,認真問了句,“這地不澆完,我不能走,是吧?”
“你,你彆衝動啊!”陳翠花下意識往後縮了下,“你,你要乾嘛?。”
“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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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內,韓竟不怒自威,氣勢逼人。
“我再問一遍,我媳婦,孟寧人呢?”
韓磊咽了咽口水,看向主位上的韓老娘,一時竟沒敢說實話,“娘,二,二嫂呢?”
韓老娘剛剛被孟寧氣的喘不上來氣,見到三番兩次打自己兒子的韓竟,更不會有個好臉色。
“乾活去了!怎麼著,誰家的媳婦嫁進來的是隻吃白食,不乾活的!沒這個規矩!進了我們韓家的門,她就是我們韓家媳婦,就得聽我這個當婆婆的。”
韓竟視線落在韓磊身上,意味不明,“是嗎?”
“不,不是。”韓磊虛著腳。苦著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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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說了吧,彆讓二嫂去乾活,彆讓二嫂去乾活。
農閒地裡活少,家裡能乾活的人多,又不缺二嫂一個乾活的。
再說了,就二嫂那細胳膊細腿的,萬一摔著磕著了,二哥是不會跟老爹老娘動手,但他會跟自己動手啊。
自己這胳膊這腿,可經不住二哥的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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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老娘護自己小兒子,起身護著韓磊麵前。
“我告訴你,韓竟,甭管在誰家裡,媳婦都是得聽婆婆的!不然,她就是不孝順!從今天起,你要是再敢動我兒子一下,我非扒了你媳婦的.....”
“啊!”
後院傳來陳翠花的一聲尖叫,打破了韓老娘未放完的狠話。
“大寶他爹,娘,你們快來呀!快來人啊!”
幾乎在聽見陳翠花聲音的瞬間,韓竟大步跨了出去。
韓老娘心瞬間提了起來,“咯噔”一下,邁著小腳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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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竟到的時候,後院地上漫著水,靠近雞圈的水缸,正露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汩汩地往外冒著水。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一個水缸可值好多錢呢。
韓老娘被杏花扶著,顫顫巍巍走過來,尖叫出聲,“誰!誰弄的!”
韓老爹比韓老娘穩重多了,一見水漫了,忙喊他幾個兒子,“老大,快把水截一截,彆淹了地。老二,去,
韓老爹看了看自己雞圈的兩隻剛換回來的母雞,也不敢使喚老二捉雞,腦門上急出汗,喊著韓磊,“老三,老三,你去,去把咱家的母雞給抱出來!可彆淹了他們!”
韓磊嫌臟不願去,也懶得彎腰。
他轉眼尋著杏花,想指使著自家媳婦去。
韓老爹掃著水,氣的額頭都是汗,“去啊!雞過了水,你每天還吃不吃雞蛋了!”
韓磊這才不情不願拎了個竹簍,進了雞圈,追著兩隻母雞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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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樹下,乾淨的地方,孟寧乖乖巧巧地站著。
韓竟大步走過去,還沒開口,便見孟寧舉著小手,裝著乖巧。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你們家水缸這麼,嗯,削薄。”
韓竟目光上下掃過她,“先不問你這個,你沒事吧?”
“沒事。”
孟寧不動聲色的動了動自己的腳指頭,剛剛砸水缸的時候,水珠漸濕到了鞋子上,鞋麵有點潮。
韓竟看著不遠處手忙腳亂的一家人,心裡更加肯定了孟寧不是個能受人欺負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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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孟寧心裡轉過心思,微微抿起嘴,“你大嫂帶我來後院乾活,說是以後上到砍柴劈柴的力氣活,下到刷碗澆地的精細活,日後都需要我來乾。”
“還說什麼今天是我剛來的第一天,讓我先學澆菜地。”孟寧想想,都還牙癢癢,“你們家菜地是金子做的吧?澆水既不能用噴壺,也不能用瓷盆,非讓人用手一捧一捧地去伺候著。”
彆說伺候菜地了,照顧冬冬,她都不會這樣。
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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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把水缸給砸了?”
孟寧暫時看不出韓竟意思,轉著心思,看向韓竟,溫溫軟軟道,“沒有嘛,我一開始隻是想嚇唬嚇唬她。我也沒想到你們家水缸這麼削薄。”
水缸確實有十幾年,上麵也有幾道裂縫。
韓竟沒追究孟寧說的是不是真的,眼裡帶了兩分無奈和淺淺的笑意。
韓家那邊人多下去乾活,已經快收拾利落了。
“你先回屋。”韓竟輕推了推她。
“我不回去。”
“嗯?”
韓竟可不會認為孟寧是良心發現,擔心自己,留下來擔責任。
就孟寧這個性子,這個心眼,韓家這幾個人都不夠她玩的。
“你要做什麼?”
作者有話說:
鞠躬,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