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的目光不由流露出懷念之意。
前世她用的也是燕尾刀。
隻不過新訂製的那雙燕尾刀冰鞋,她還沒來得及穿,就失去了雙腿。
以最慘烈的,截肢的方式。
李響瞪大了眼睛。
他第一次見這美女說這麼多話。
看來她的真愛不是帥哥,而是……冰鞋?!
“我也喜歡燕尾刀。”喻飛白說。
然後他就不再開口了。
“……”李響真是無語。
好不容易和美女搭上了話,這木頭就這麼兩句就沒了?
李響可是剛才就注意到了,白燃練功服胸口的字樣是華舞附中。
大美女!華舞附中的大美女!還會花滑,與他們有共同語言!
這樣的美女怎麼能放過,哪怕做個普通朋友也很不錯啊!
李響熱情地說:
“美女,飛白這一款是高級會員定製款,尤其是這款冰刀,不向普通顧客出售的。如果你喜歡,可以用他的名字訂啊。”
他帶著暗示意味,拍了拍喻飛白的肩。
喻飛白覺得李響真是多此一舉。
他皺了皺眉,下意識想要拒絕。
但李響早有預料,這家夥猛地一拍喻飛白,後者直接嗆咳出聲,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謝謝,不過我買不起。”
白燃卻是一笑,從那雙冰鞋前站了起來。
滄海桑田,她不再是錦衣玉食的大小姐,而是一貧如洗的窮學生。
她關於花滑的一切也要從頭起步。
沒有再看兩個運動員少年間的小動作,她向二人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冰場。
——不過,她終有一日會加入他們,成為一名專業的花滑運動員。
看著消失在拐角處的那道身影,李響惋惜地說:
“你看你個木頭,也不留一下人家,說不定還能留個聯係方式呢……”
喻飛白沒有回答,低頭係著鞋帶。
修長白皙的手指穿梭在黑色的鞋帶裡,一時間分不清哪個是藝術品。
看喻飛白這個樣子,李響自覺地閉上了嘴。
這家夥隻要到了冰場,眼裡便隻剩下了花滑。
剛才那美女,在他心裡恐怕連一根鞋帶都比不上。
唉,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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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冰場離商圈不遠。
離開冰場後,白燃找了一家輕食餐廳,點了雞胸肉和蔬菜沙拉作為晚餐。
吃完飯,時間已經接近晚上6點了。
夜色潮漲,冬天的天幕早早地暗了下來。
此時,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用熱水洗完澡,再蜷到溫暖的被窩裡睡一覺,無疑是最舒適的選擇。
但白燃沒有猶豫,徑直坐公交去向與家相反的方向——極致俱樂部。
城市燈火透過車窗玻璃,映照在白燃的麵容上。
女孩目光微微出神,臉頰因寒冷泛出淺淡胭脂色,像不食煙火的一尊雪人。
許多乘客都忍不住往這邊多看一眼。
卻沒人知道,白燃正在想的是非常現實的事情:
現在她手裡的800多元,連冰場一個月的門票錢都不夠,更不要說還要先減去姐妹兩人的生活費。
至於問家長要?
前世的白燃有刷不完的銀行卡;
可如今,白父把白母定期寄來的生活費吞了大半,不會輕易給“賠錢貨”女兒花錢,甚至會因白燃取走存折的錢而大發雷霆。
因此,白燃必須儘快得到極致俱樂部的名額,免費進入冰場的名額。
這樣她才能保證基礎的冰上訓練。
當然,如果能兼職做教練助手,獲得一些報酬更好。
——16歲雖然未成年,但已經可以被合法雇傭了。
四十分鐘後,白燃站到了極致俱樂部的門口。
才成立的俱樂部,裝修得低調中透著奢華,恐怕設計師來頭不小。
周教練的這個老板朋友想必是不差錢的。
把被冷風吹亂的碎發彆到耳後,白燃推開了俱樂部的大門。
俱樂部的前台做成了酒吧的樣式,吧台後懶散坐著一個年輕男子,穿著考究的淡紫襯衫。
吧台前側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在溫暖的室內穿著露臍小吊帶和超短褲,黑發挑染著幽藍。
她正衝著年輕男子煩躁地說:
“我都給你說鍋多少遍了,我沒事!摔一下怎麼了,誰滑冰不摔啊?”
“你那是摔一下嗎?”年輕男子涼涼道。
“直立的鮑步都不熟練,還想下腰做蟹步?我看你的踝關節是不想要了。
“下次再胡來,你再也彆進我的冰場。”
“你瞧不起誰呢!不進就不進!”
女孩怒氣衝衝地起身,拿起旁邊的大衣就往外走。
誰知一轉身,她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白燃。
“你好,請問是極致俱樂部嗎。”
白燃禮貌地說,神色淡淡,仿佛並沒有看見剛才的爭吵。
她心道:世界終於安靜了。
女孩抱著大衣停下腳步,第一眼看向白燃出眾的臉,第二眼上下一掃,看向白燃高挑的、對於花滑來說並不合適的身高。
女孩顯然餘怒未消,沒好氣地說:
“又是一個借著花滑名頭來泡我哥的?——省省吧妹妹,這裡是正規的花滑俱樂部,不是你做灰姑娘夢的地方!”
白燃:“?”
你哥哪位?
作者有話要說:白燃:不好意思,你哥我還真不認識。但你學不會的蟹步麼,我倒是挺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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