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花滑的名頭泡男人?
聽起來還是身份不一般的男人。
白燃看向吧台後的年輕男子。
對方此時正懶洋洋地往門口看過來,並沒有說話的意思。
白燃前世出身豪門,被母親帶著參加宴會,閱人無數。
看眼下情景,她並不難猜出。
這年輕男人,十有八九就是女孩口中那搶手的哥哥,極限俱樂部的老板。
“我不認識你哥哥。”
白燃從吧台那邊收回目光,對女孩平靜地說。
女孩顯然不相信白燃的話,她自顧自穿上大衣,嘲諷一笑:
“每個人都這麼說,你……”
“但我知道怎麼滑下腰式蟹步。”
白燃淡淡道。
紀姝一愣。
意識到剛才的爭吵被白燃聽去了大半,她臉上一陣燒紅,忍不住瞪了她哥紀宣一眼。
吧台後的紀宣無辜地攤了攤手。
“下腰式蟹步?這可不是隨便就能做出來的。”
說是這麼說,紀姝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
她抓著自己的冰鞋包,甚至還有些興致勃勃:
“冰場就在後麵,過了那條走道就能到,不如你現在展示一下?”
花滑就是有這樣的直截了當的美感,會與不會,流暢與斷滯,上冰即一目了然。
“今天不行。”白燃卻搖頭,“我今天訓練了一天,現在體力不夠。”
體力不夠?耍她玩呢!
紀姝抱起雙臂,皺眉道:
“你在哪裡訓練的?”
“陽光冰場。”白燃說。
她拿出那兩張名片,一張周教練的名片,一張極致俱樂部老板的名片。
“陽光冰場的周瑞教練說,極致俱樂部在招簽約花滑選手。”
她走過去,把兩張名片放在吧台上。
遞過去的時候,目光掃過名片,上麵印著的名字是“紀宣”。
“您好,您就是紀宣先生吧。”白燃抬起眼微笑。
“我叫白燃,燃燒的燃。”
紀宣坐直了身子,看了看兩張名片,從吧台抽屜裡拿出一份登記表:
“你好。既然是老周推薦來的……”
紀姝搶著打斷了他:
“雖然是老周推薦的,但我們俱樂部都是憑實力進的。你必須通過入會測試。”
“測試內容?”
紀姝開口的時候就想好了:
“就白小姐說的下腰式蟹步吧。不能摔倒,滑行時間不能低於五秒。一共三次機會。”
這個難度,可不是對普通選手的要求了。
白燃沒有說話,她看向紀宣。
她需要了解未來老板是什麼樣的人。
紀宣則看了不罷休的妹妹一眼,收回登記表,笑著改口:
“那就請白小姐明天試滑一回吧。我想老周把你推薦過來,你自然有你的過人之處,是不是?”
白燃懂了。
這富家兄妹顯然和周教練交情不深,她這個“關係戶”收或不收,他們並不在意。
恐怕連極致俱樂部的商業效益他們都不在意,隻隨心情辦事。
不過,白燃喜歡和這樣心思一目了然的人打交道,簡單且省事。
“好。”她答應了下來,隻是又問,“如果我做到了怎麼辦?”
紀姝詫異地說:
“如果做到了,當然是和我們俱樂部簽約,獲得免費訓練場地和教練福利了——你還想要什麼?”
“我還想要俱樂部聯賽精英組的名額。”
白燃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是多要一瓶礦泉水。
紀姝:“……”
俱樂部全國聯賽中,大眾組門檻很低,幾乎所有人都可以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