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本來是選擇了住宿，今天白燃提前跟老師聯係說要接她，她便跟著其他小朋友們一起出來。
看見自家姐姐，小白曦興高采烈，出了隊就撲到白燃懷裡。
“姐姐——！”
白燃低頭看她，新幼兒園顯然環境好，飲食也好。
白曦的小臉不再蒼白，而是透著健康的潤白，笑容明顯了許多，整個人都變得外向了。
她還交到了同齡朋友，對著旁邊一個女孩道：
“看，這就是我姐姐，花樣滑冰比賽的第一名！”
旁邊那年輕媽媽這才反應過來：
“小妹妹，我說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原來你就是最近那個花滑美少女呀。”
白燃忍不住笑了：
“您過獎了。隻是區級初賽的第一名。”
被姐姐含笑瞧了一眼，炫耀的白曦悄悄臉紅了，小聲說：
“初賽第一也是第一嘛……”
這時，看見白曦和白燃，幾個男孩女孩拉著父母跑過來，紛紛道：
“姐姐好！”
“你就是白曦那個花滑天才姐姐吧！”
“漂亮姐姐貼貼~”
“白曦，你姐姐長得真好看！”
小孩子們本就喜歡和好看的大人玩，白燃的花滑視頻還小小火了一把，更是被他們崇拜得不得了。
瞬間，白燃被幾個孩子家長圍住，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個小明星。
身邊熱鬨非凡，正好白燃給白曦捎了包零食，她乾脆拆了一整包的巧克力，給每個小朋友一人一個。
金紙包裹的巧克力，外層是加著花生碎的脆皮，裡麵是香甜濃鬱的巧克力醬。
小朋友們望著白燃的眼神更親切了：
“謝謝姐姐！”
“姐姐真好~”
還有個小女孩，拉著自己哥哥的手，大聲說：
“姐姐，你能不能和我哥哥換換，我哥哥就會欺負我，我不想要他當我哥哥。”
她那帥氣哥哥，又好氣又好笑：
“小壞丫頭，我對你還不好嗎？”
白曦抱緊白燃：
“不，這是我的姐姐，我不給你——”
眾人又閒聊了幾句花滑，白燃解答了家長們好奇的詢問，並表示有機會可以一起約著去冰場玩。
白曦算是在小朋友們中大大地出了個風頭，還沒等她興奮勁過去，白燃就告訴她，以後這個月，每天都接她回家。
白曦這下簡直樂上天了，抱著白燃不撒手。
-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白燃換好了訓練服。
她走到練習室，先做起了熱身。
六點五十，練習室大門被推開了。
白燃從健身器材上輕巧跳下來：
“常教練，早上好。”
常教練依舊穿著一身黑色，看見白燃已經提前到達，運動得雙頰泛紅，並沒有意外之色：
“繼續。”
白燃便按照自己從前在極致俱樂部的訓練標準，做起一套體能訓練。
做完後，白燃的碎發濕漉，喘著氣站到常教練麵前：
“常教練，我做完了。”
前世她的訓練程度，當然不止如此。
但現在的體能不夠，她隻能循序漸進，逐漸提高強度。
“這就做完了？”常教練皺眉，“我差點以為你才開始。”
“白燃，你要記住，你的目標是成為一名專業運動員！”
“如果在複賽之前，我沒有看見你的進步，那你將換一個教練。”
自此，白燃的一對一集訓正式拉開序幕。
跑步。白燃在跑步機上一圈又一圈跑著，時間和速度每天都在增加。
跳舞。現代舞，壓腿壓到上身與雙腿完全貼合，不許彎腰駝背。
芭蕾舞，體態自不必說，連眼神都必須優雅而無懈可擊。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上冰。
常教練是個嚴格的老師，她不會吝嗇誇獎白燃，但同時對她的失誤提出批評：
“完美的落冰，軸心控製得很好，繼續保持。”
“偷周了！你的周數要在起跳後完成，冰刃沒有離開冰麵時，不許提前轉體！跳躍高度不夠轉三周就去加訓，不要以偷周來彌補自己的不足！”
“最後那套步法顯得太吃力了，過來看錄像中的你自己。”
“漂亮的燭台貝爾曼，很好，我想我應該給你加入更多展現柔韌性的編舞。”
“我不記得給你編排過這個動作，做不好規定的動作就勤加練習，這個失誤出現在賽場上簡直是災難。”
……
每每訓練完，白燃都精疲力儘。
但好在，她不用去寄宿學校住四人間，而是可以早些回家休息。
每天晚上，白燃從俱樂部出來，在附近一家輕食餐廳裡，買上自己吃的牛肉、蔬菜，再隨機給白曦買份好吃的。
把白曦從接回家，姐妹兩人一起吃飯，再喝一碗早上定時燉好的湯。
隨後白曦做作業，白燃在練舞室練習芭蕾，十點睡覺。
日子過得充實而單調。
白燃不知道的是，當她在冰場上揮灑汗水，一次次挑戰高難度跳躍時，楊子淼曾悄悄過來看過她。
“常教練，您覺得白燃怎麼樣？”
常教練站在高處的觀察室裡，從單麵窗向下看去，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微笑：
“優秀的姑娘。她的天賦讓她能走得更遠，而她的毅力，足以使她站得更高。”
這是從常教練這裡，獲得很高的評價了。
楊子淼鬆了口氣：
“您能對她改觀，真是太好了。”
常教練譴責地看了他一眼：
“你也是訓練中苦過來的，你覺得她剛開始的訓練強度像話嗎？”
楊子淼哪裡敢反駁，隻能應是。
常教練重新看向冰上的白燃，那裡，她跳出了一個漂亮的三周跳，像一隻羽翼漸豐的白鳥：
“對這樣的孩子，我向來下得了手。好的原料不下狠心打磨，怎麼能從中開出璞玉？”
楊子淼微微一笑：
“常教練，您已經把她看作是自己的學生了，對嗎。”
常教練才不吃他這套：
“少給我下套。我第一天就說過，複賽如果她到不了前三，我立刻走人。這話現在也算數。”
複賽前三？！楊子淼無力吐槽，隻能苦笑：
“常教練，這可是省級複賽，要和各區推上來的省隊選手們競爭，您的要求會不會太高了……”
常教練淡淡道：
“她自己說過，目標是世界冠軍。
“她已經16歲了，在我的教導下，要是連個省級複賽前三都拿不到，我會勸她儘早放棄花滑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