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了緩衝,夏油傑成功落地。
“咳咳”
他擦掉臉上的水,撐著膝蓋站了起來。眼前四條胳膊的巨大妖怪就像一座山一樣,簡直不可逾越。
原本夏油傑打算遇到羽衣狐之前,全程都不出手,沒想到半路就遇上這麼強的妖怪,再不出手奴良他們就要全滅在這裡了!
“如果讓奴良陸生死在這裡,那我不就成了笑話麼。”他扭頭吐出一口血沫。為數眾多的咒靈重新浮現在身後。
夏油傑思索著要使用哪個咒靈,化身玉藻前?土蜘蛛是憑借純粹的肉//體強度戰鬥,根本沒有使用畏。皰瘡神?不行,棺材封不住他三秒。可惡,還是缺少正麵強攻手。
剛才被破裂的水母打濕的頭發粘在唇邊,隨著水滴的落下,他突然想到之前剛剛吸收的海洋係咒靈。
陀艮!
雖然還沒有用過,但是作為代表海洋的咒靈,它的領域在這種情況向還是可以試試看。
“沒想到這裡還有咒術師。”從遠古活到現在的土
蜘蛛,當然是見到過咒術師的,在漫長的歲月裡,他也和幾位驚才絕豔的咒術師戰鬥過,互有輸贏。
“那就讓我來試試你的實力吧!”
土蜘蛛之前被切斷的手腕不知何時重新接上了,他又恢複了無傷的狀態。
“即使切斷肢體,也還可以恢複無傷,”夏油傑重新踩上鳥裝咒靈,“羽衣狐的手下都是像你這麼強的角色嗎?”
僅僅一個土蜘蛛就能讓他們應付不來,如果羽衣狐手下都是這樣等級的對手,那羽衣狐本人究竟有多強?
夏油傑覺得自己這趟大概是虧本了,怪不得奴良滑瓢那麼乾脆就把他一生的心得體會交給自己,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我可不是羽衣狐的手下,”土蜘蛛斷然否認,“我隻是為了遇到更多更強的對手戰鬥而已。”
是個好消息。夏油傑悄悄鬆了口氣。
但眼前的敵人還是要應對,和平時遇到的小嘍囉不同,土蜘蛛不是放任咒靈自主行動就能搞定的對手。
他將咒力儘可能合理的分配給各個咒靈,全力支撐著數量龐大的咒靈軍隊,與土蜘蛛激烈的碰撞。
多線操作配合作戰所帶來的高強度運算,讓夏油傑的神經不可避免的抽動,帶來一陣陣劇烈頭痛。
這樣的運轉都夠艱難的了,悟到底是怎麼保持全天無下限自主運行的啊。
即使在激烈的戰鬥中,夏油傑還是不可抑製的想到了正在另一處戰鬥的好友。
但是這樣不合時宜的走神,很快就給他帶來了教訓。
土蜘蛛捏住夏油傑的一隻胳膊,巨大的力量襲來,手臂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音。
這個時候,隻要他稍微用力拉拽,這隻手大概就要永遠的離開夏油傑的身體了吧。夏油傑將咒力向被握住的地方延伸,努力在兩人之間隔出臨時鎧甲,純粹的肉//體力量與高強度能量體對抗著,發出岌岌可危的聲音。
領域展開——[蕩蘊平線]!
及時指揮陀艮展開領域,夏油傑終於抓住機會,從被環境突變驚訝到的土蜘蛛手裡拽出自己的手臂。他向後退到海上,踩在一隻魚形式神身上,胸口劇烈的起伏。
“這個是什麼新花樣?”土蜘蛛好奇地撥了撥海水,又感受了一下細膩的沙灘,“是真
的啊!我還以為是幻覺。”
“嗯?”鮮血突然噴湧而出,他身上各處出現被撕咬過的痕跡。
“這個招數很有趣嘛,在擊傷我之前都是不存在的,對吧?”土蜘蛛打量著突然出現在身邊的海魚們。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在夏油傑的指揮之下,陀艮雙手結印,全力解放術式。
[死累累湧軍]!
無窮無儘的海魚式神噴湧而出,向土蜘蛛張開帶著尖銳牙齒的大嘴。
“為什麼躲不開?”一陣啃噬之後,土蜘蛛身上已經露出森森白骨,黑色的畏混合著紅色鮮血從他身上湧顯。他剛才試圖感知這些怪魚的攻擊然後躲開,但是卻發現如論如何,它們都會咬在自己的身上。
“這裡是領域內部,領域主人的所有術式都一定會擊中對手,”夏油傑主動公開情報換取束縛,進而提升術式的效果,“陀艮就是這個領域的主人,而我的咒靈操術又可以控製陀艮。另外我還有其他咒靈,它們也有自己的技能,比如化身玉藻前,它可以封禁能量的流動。”
什麼?
土蜘蛛猛地回頭,九朵藍色的狐火已經在他身後分毫之間,他眼睜睜的看著狐火融入自己的身體,原本蠕動著恢複的肉芽停止了動作。
“累死了…”夏油傑重新出現在現實世界,顧不得充滿了沙礫和石塊的地麵硌得不太舒服,他跌坐在地上。
“喂,你們能不能把他再次封印住?”他衝著不遠處花開院家的陰陽師們喊道。身側土蜘蛛的身體已然殘破不堪,但所有人都知道,隻要狐火效果一結束,他馬上就能恢複無傷狀態。
“誒,等等等等,”一聽自己又要被封印在黑漆漆的空間裡,土蜘蛛趕緊喊道,“我可以幫你們對付羽衣狐!”這400年的時光可真是太無聊了,哪怕去地獄玩,也不要再次被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