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存(1 / 2)

翠穀雖然很是疑惑,但她並未多說什麼,依言退下,走出寢房之後還把門帶上了。

溫溪目光炯炯地盯著緊閉的房門等了片刻,確定翠穀已經走遠後,她趕緊小跑到窗台前,一把把窗子打開。

窗門甫一打開,男人的便從底下蹭地竄了起來,和溫溪隔著窗子麵麵相對,他甚至還衝溫溪擺了擺手,示意她站遠一點。

溫溪倒也很聽話地往後挪開了幾步。

然後,就見秦斂輕輕一提氣,往上一抬,一隻手撐著窗框,借力翻了進來。

男人就像一隻貓一樣,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整個過程乾脆利落,不過眨眼間的事,在溫溪愣神的工夫,他便到了她跟前。

秦斂就站在離她咫尺的跟前,比她高出一個頭多,低著頭正看著她,一雙墨晶黑眸中滿是熠熠發亮的光,一眨都不眨,似乎是在期待著什麼。

溫溪有種錯覺,怎麼看怎麼都像一隻求擼毛求撫摸的大狗。

她默了默,伸手環住了秦斂的腰,整個人倚進他的懷裡,還用手在他背上輕輕地撫,就像是給大狗順毛的動作。

秦斂先是身體明顯一僵,然後在溫溪撫背的動作下居然就也真神奇地慢慢放鬆了下來,他也伸出了手,默默地將溫溪回抱擁在自己懷中。

這種親密的感覺真不錯,觸感真好……

溫溪在心中默默喟歎,男人寬肩闊胸,她腦袋枕著的都是硬邦邦的肌肉,腰卻是細的,溫溪兩手成圈可以環抱過來,但腰雖細,卻是陽剛分明,隔著衣物都能感覺到他腰上起伏明顯的肌肉線條。

很明顯,就是傳說中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型的,再加上這張俊美且男人味十足臉,整一個賞心悅目的陽剛美男,容易讓人流口水型的。

溫溪一邊環著男人的腰一邊美滋滋的想……不錯,就是她心目中的最完美的理想型,這居然還真有讓她實現的一天哪!

溫溪撫著男人寬闊的背脊,輕聲問道:“怎麼這麼快就跟上山來了?你偷偷進的行宮嗎?沒叫人發現?”

因為太後鸞駕在行宮的關係,帶了隨行的禁軍衛,有了之前國宴刺殺的前車之鑒,現下行宮的安防巡邏工作做得相當嚴密謹慎,與在禁宮大內有過之而無不及。

男人被順了毛,緊緊擁著懷裡的溫香軟玉,聞著著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馨香,一大早上憋著的那一肚子悶氣這才稍稍得以舒緩些。

他原本是將下巴擱在溫溪頭頂的,可慢慢地慢慢地,那袋越垂越往下,最後將臉埋進了溫溪的頸間,在她一頭披散垂肩的濃密青絲中來回地蹭,聲音悶悶沉沉的,“早起時尚未來得及尋得合適的時機與你說幾句話,你便上山了……”

話語中莫名地帶了一絲絲的委屈。

還真是一隻要順毛擼的大狗……

他灼熱的呼吸噴在溫溪的頸間,癢得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最後實在有些受不了了便鬆開手推出男人的懷抱,踮起腳尖,改去圈他的脖頸,仰著頭直視他,眼中含著笑意說道:“那現在沒人了,你想說什麼便說吧。”

秦斂張了張嘴,話到了嘴邊卻突然頓住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說他其實很害怕這是一場癡心妄想的夢,所以才會想要在一大早醒來之後便來找她,想要在她這裡再次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告訴他說這並非是一場癡夢……

還是說他內心就像有一頭終於被釋放出籠的野獸一般,到處肆虐,渴望她的一切,渴望她眼中隻有他的倒影,渴望她一刻都不離他的身邊……

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看著溫溪睜著清澈明亮的眼眸含著笑意在等他的回答,秦斂憋了好一會兒,最後憋出一句,“阿妧你……剛泡完湯浴?”

溫溪等了好久就等來這麼一句,她杏眼訝異地一瞠,“……對啊,你莫要告訴我,你像個宵小一般翻牆又爬窗的,最後就是為了問我這麼一句話?”

秦斂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難得臉頰泛起了些紅意,不著痕跡地往下彎了彎自己的身子,讓圈著他脖子的女人不至於累著一直踮腳。

“泡湯浴好,這陽山湯泉的水質有其特彆之處,泡一泡這裡的湯泉,對你眼下身體狀況的改善大有裨益,不過不能一下子泡太久也不可過頻繁。”秦斂眼中盛滿了笑意。

溫溪故作意味深長看著他,“哦,我身子骨如何你倒已經了解的很透徹嘛。”

說完,她忽然有覺得哪裡不大對勁,歪著頭疑惑道:“咦?你叫我阿妧?你怎知我叫阿妧的?我可從未對外提起過這個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