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2 / 2)

在這一刻,趙韞恨溫溪母子恨秦斂,恨得想將他們剝皮抽筋、啖肉嗜血。

為何?現在在世人眼中,作為先帝的趙韞明明已經不存於認識,為何他們還不肯放過他,連先帝趙韞死後的那一點情景都不願意給他?還要將已經被掩埋的秘密再次挖掘出來就是為了毀他身後名,為了讓他在曆史長河中遺臭萬年,遭後世人的唾罵!

明明這對狗男女已經害死了他,為何連他死後的清淨都不願意放過,?!

趙韞覺得自己再也等不下去了。

他找了個時機,一次趁著尉興上朝的機會,暗示尉興去太和殿偏院的角落裡茅房邊上,他要好好問問1清楚,為何過了這麼久還沒下手?

趙韞在茅房無人的角落裡焦急地等待著,瞧見尉興走近,他滿腹的怒火再也抑製不住,愁著尉興劈頭蓋臉地怒罵過去,“你該死!沒用的東西!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下的暗殺令為何倒現在都還未曾生效?廢物,你是越來越沒用了!你可知因為任務失敗的會有怎樣的懲罰?是不是沒把我這新任主公放在眼裡?”

尉興站在那裡,聽著麵前主公太監的怒斥,隻是扯了扯嘴角,冷不丁地開口,“是。”

趙韞戛然而止,怔楞地問道:“你說什麼?”

尉興不屑地冷笑,“我說,是!我是沒有把你這個新任的主公放在眼裡!”

趙韞瞬間暴怒,劈手就像朝尉興打去,“放肆!你——”

隻是還未碰到尉興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然後軟綿綿地垂下,他的脖頸處突然被硬/物重重一擊,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便眼前一黑,接下來就失去了意識。

尉興淡淡的看著麵前的小內侍倒在地上,被突然出現的兩個同樣內侍打扮的男人套進麻袋裡,像捆死豬一樣捆紮好了袋口迅速拖入視線遮擋的暗處,他衝其中一個內侍點點頭,隨後轉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袖口,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淡定自然地走了出去。

……

秦斂處理完公務,從文淵閣離開,才出了宮門,上了候在宮門口的馬車後,陳平便立刻低聲向他做了稟報,“爺,尉興那邊來了消息,已經成事,人已被運出了宮,現在爭關在暗子營乙房暗牢處。”

一切儘在掌握中,秦斂也沒有太大的驚訝,聽到這消息,隻是波瀾不興地挑了挑眉,反問道:“那我要你們找的人趕到了嗎?”

陳平一頓,麵色有些古怪,但還是儘職回話,“已經趕到了,一個時辰前催過暗一,說是再半個時辰就他們便能帶著人趕回京了。”

秦斂摩挲著自己腰間的荷包,這是前幾日溫太後戳破了幾個手指頭剛新給他做的,童叟無欺的溫太後親自出品。

聞言他一聲輕笑,“既如此,那我們便去會會這來曆神秘的陰衛新主公罷。”

陳平恭敬應是,但他還是有些疑惑,小聲嘟囔,“爺……找個神棍來靠譜嗎?莫非神棍還能使比暗子營更厲害的手段審問犯人?”

秦斂瞥他一眼,“我隻問,是否便是按要求找的人?”

陳平一聽,立刻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是!暗一他們就是按小的發出的消息找的人,確認過,絕不會錯,就是那人!”

秦斂眼中暗光閃過,喃喃道,“那便是了……”

***

趙韞是在一陣昏昏沉沉中蘇醒過來,隻覺頭痛欲裂,後脖頸的位置一陣陣劇痛,整個人都是虛軟無力的。

他整了好幾次眼頭腦才才慢慢清晰起來,這才看清了周遭昏暗潮濕的環境。

這裡……仿佛是一處不知名的暗地牢房,有刑架,有一排排滲人的刑具,還有那火盆找那個被烙得通紅的烙鐵,潮濕陰冷,刺人骨髓。

曾經他所掌的陰陽衛在暗地裡也有這樣的牢房。

趙韞還沒有搞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然身在此處,就聽見隱匿在光線昏暗處的人突然開口,“醒了?”

聲音低沉,聽不出什麼情緒,卻讓趙韞覺得莫名耳熟。

作者有話要說:一會兒還有一更,就是比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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