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尋覓完全想不出來。
他不認識這個人,他記憶力還算好的,不像是楚刀過眼就忘,一般和他打過照麵的他都記得點兒,這個人他一點不認識。
三十多歲,尖嘴猴腮,流氓地痞的模樣,穿著臟兮兮的衣服和褲子,褲子是破的,露出半個膝蓋。
也沒等尋覓發問,旁邊的保鏢就開始問起來,直接問地上的人為什麼要給小女孩硫酸,地上這個先是不承認,被收拾一頓之後就承認了。
“有人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就給了我這個,還給了我錢,讓我等著,我就給了。”他又說;“那人給我留的紙條,我也不知道是誰,說事成之後再給我錢,我就乾了,他們倒是給我錢了,然後你們就來了。”
尋覓聽的閉了閉眼。
這麼說來,這就是個炮灰,被人當槍使了。
礙於尋覓在旁邊,再深的東西嶽淵渟就沒挖過了,而是先把尋覓忽悠走了,他跟尋覓說,剩下的東西也問不出來,就要把人交給警察處理了。
尋覓被他忽悠的團團轉,還傻乎乎的問嶽淵渟:“還要交
給警察處理啊?”
他聽嶽淵渟今天說話那個架勢,還以為黑方老大重現江湖了呢。
嶽淵渟捏了捏尋覓那胡思亂想的小腦袋瓜子,領著人出了彆墅。
法治社會,他頂多把人扣下,翻一翻這個人的手機,查一查銀行卡,威逼利誘看看能不能查出來更多的信息,再多的他也做不了。
畢竟一旦這個人進了警局,誰知道會不會有人保他,送出手了之後就再難抓回來了。
所以,他頂多就是帶尋覓過來轉轉,滿足一下尋覓的好奇心,再多的事情不會讓尋覓知道了,也幸好尋覓好忽悠,被他說了兩句,就真的傻乎乎的跟他走。
上了車後,尋覓還摳著手指頭問:“你說,會不會是譚任啊?”
他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就這麼一個仇人,他一直都很與人為善的。
“可能吧。”嶽淵渟隨意糊弄了一句,實際上他並不覺得是譚任做的,譚任要是有這個腦子,也就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而尋覓找來找去就找到了這麼一個仇人,當下就把所有帳都算在譚任腦袋上了,彆管對不對,就是他了!
尋覓暗暗咬牙,又問嶽淵渟:“那譚任你想怎麼處理啊?”
“全都按規定來。”嶽淵渟說的模糊,但是尋覓已經明白了。
這個規定是按照山嶽的規定來的,譚任的行為雖然惡心且可恥,但頂多是被某報點名,按照法律來算的話,還不到犯罪進監獄蹲著的地步,但是如果按照山嶽的規定來走,譚任得把褲子都賠掉。
他們可都是跟山嶽簽過合同的,那都是有法律效益的,尋覓想跟山嶽解約,那都得嶽淵渟點頭,否則他還是一隻跳不出去的螞蚱,彆看譚任之前蹦的歡,實際上圈裡的人都清楚,譚任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等山嶽回過頭來,會一件一件跟他清算的。
尋覓心裡舒坦了點,又問:“那那個小姑娘怎麼辦?”
他想了想,最開始那股氣過去了,還是覺得能原諒那個姑娘。
十幾歲的孩子,沒受過良好教育,家庭條件不突出,沒有形成完整的三觀,父母沒有給她足夠的精神物質,她看到了一點好東西,就趕忙奉為精神食糧,從中汲取力量,長歪了長殘了都有可
能,彆人稍微一挑撥,確實能做出來一些偏激的事。
嶽淵渟一看尋覓的表情就知道尋覓在想什麼,尋覓的脾氣太好了,他像是天生沒長出來那根叫“報複”的神經,哪怕當下會生氣,過一段時間也就漸漸忘了,柔軟的連牙都沒有,讓嶽淵渟越看越揪心。
這麼點個小東西,馬上就要讓給眾星了,隔著一個公司,他手再長也不可能直接去給眾星做決策,萬一尋覓被彆人貼上吸血,或者被彆人踩著欺負,他都管不了。
退一萬步說,他連尋覓跟誰合作、跟誰拍戲他都管不了。
嶽淵渟的心情瞬間就不好了,他後悔了,當時他就該死皮賴臉不簽的,現在人都跑了,他上哪兒摁去?
他想著,一隻手捏著尋覓脖頸上麵的頭發尾尖兒,正琢磨著怎麼把尋覓再拐回山嶽的時候,尋覓的手機又響起來了。
嶽淵渟的神經又跳起來了。
這時候都淩晨了!誰會在淩晨給尋覓打電話?
嶽淵渟把腦袋湊過去,就聽見尋覓接通的時候,那邊傳來了一陣驚慌的聲音,一個勁兒催著尋覓現在就過去,好像有什麼天大的事兒似得。
嶽淵渟眉峰一挑,還沒來得及問問尋覓是怎麼回事兒,就聽尋覓說:“你等等,我馬上就到。”
嶽淵渟:?
那個野男人?跳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