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覓被突然送到身邊的甜點驚醒。
他滿腦袋裡還在想白冉的事兒,冷不丁身邊突然出來個人,他一扭頭,就看見嶽峙言坐在他旁邊,眉目帶笑,深情溫潤。
“啊,我——”
尋覓還沒回答呢,他的手臂上就傳來一股巨力,直接把他提起來了,一隻手摁到了他的腦袋上,直接把他箍在了懷裡。
“不用了。”嶽淵渟一手護著尋覓,抬頭冷眼跟嶽峙言說:“今天太晚了,我們要回家了,甜點你留著自己吃吧。”
“回家?我記得然然名下沒有什麼房子吧?正好,哥哥之前來A市買了兩套,你住到哥哥那裡去吧?”嶽峙言寸步不讓的站起身來了。
他們說著說著,尋覓回過神來,反應過來了。
這倆人又折騰起來了。
尋覓“蹭”一下火了,白冉這麼大一個人擺在這兒,他還沒想出來怎麼和白冉相處呢,這倆人就知道給他添亂!
還吃什麼小蛋糕!
嶽家人的腦袋果然都有點問題!
“我不吃不走!”尋覓甩開嶽淵渟,又衝嶽峙言說:“我要在這看我妹妹。”
嶽峙言立馬接下一句:“正好,我也要陪陪白冉,不如今晚咱倆陪床吧。”
嶽淵渟:???
我腦袋上這麼大個問號你看見了嗎?它馬上掉下來砸死你信不信!
“你們不用陪床。”尋覓捏了捏眉心,想把這兩個煩人玩意兒都攆走:“我自己留下就行。”
他說是想要看妹妹,實際上也不敢進去陪床,頂多就是在外麵坐一會兒。
他現在一見到白冉就覺得心裡堵得慌,既不知道該如何跟白冉相處,又不知道該如何改變現狀,還總是會腦補出來白冉這些年在朱家受的委屈,他越想越難受。
嶽淵渟跟嶽峙言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沒動地方。
這種時候,誰走誰傻。
“那我先去和醫院溝通一下,看看醫院那邊進展怎麼樣。”嶽峙言搶占先機,決定先把白冉握在手裡,隻要白冉在他手裡,他就不怕引不來尋覓。
嶽淵渟耐心的等嶽峙言走了之後,才在背後給尋覓上眼藥:“覓覓,這樣不行啊,白冉是你妹妹,理應由你管著,朱家的人不安好心,
白冉留在他們那兒除了受苦,其餘的什麼都得不到。”
尋覓有些發木的腦袋轉了轉:“朱家?”
“對。”嶽淵渟拉著尋覓坐到長椅上,慢騰騰的跟尋覓說:“你看,你妹妹生了病他們都不管,以後肯定也不會管,不如這樣,由我出麵,去跟朱家人談,把白冉的戶口之類的遷出來,以後就跟朱家沒關係了。”
尋覓又開始摳膝蓋。
他一到這種時候就會沒主意,就需要彆人給他一條路,他才能有個決斷。
“朱家的事情,我記得不太清了。”尋覓的手指頭在膝蓋上摳來摳去,摳半天才想起來,問嶽淵渟:“你有幫我查一些嗎?”
尋覓這樣“急需依靠”的態度瞬間讓嶽淵渟膨脹起來了,嶽淵渟單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挺直了腰杆,緩緩地吐出來一句:“沒查到太多,時間緊急,你想聽點什麼?”
尋覓還在摳褲腿,摳著摳著,嶽淵渟就把他的手攥起來了,尋覓手掌一暖,才回過神來看向嶽淵渟,想了想,回了一句:“說說我…我媽媽和他吧。”
他現在,不太想叫那個人做父親。
“伯母和白先生,是青梅竹馬。”嶽淵渟措詞了一下,低聲說:“從小就玩在一起,兩家是鄰居,後來伯母家的雙親車禍去世,伯母孤身一人,也就沒在念書,出去打工了,等白先生大學畢業兩人就結婚,先有了你,再然後,白先生進了朱家的公司,和朱家的小姐一見鐘情,那段時間伯母懷了白冉,每天在家養胎,白先生頻繁和朱家小姐出差,伯母察覺到不對勁,鬨到公司裡去,白先生已婚的事情就暴露了。”
說到這兒,嶽淵渟頓了頓,似乎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和尋覓說,他頓了大概三五秒,又說:“因為伯母懷孕了,而且沒工作,沒有自我獨立的能力,所以她哪怕知道了朱家小姐跟白先生的奸情,也沒辦法反抗,她沒有財產,也沒有好的工作,自然也就沒有撫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