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2 / 2)

“結果賊喊抓賊,反過來說曼姨是第三者,還到處說白新是野……”

太過難聽,唐佳說不下去了,這些事她從來不了解,難怪白新會變成那個樣子。

她隻聽說白新年少時過的不好,周萍有時候更是冷飯冷茶,甚至動過手。

卻沒想到這家人能惡毒到這種程度。

白新要麵對的威脅太多,她整日整夜生活在噩夢裡,生活在不安中。日不能安,夜不能寐。

就這麼隱忍了幾年。

最後找到他們周氏。

找來的時候白新18歲,聰明果決,和周氏談判沒有一點怯場。

她提出願意拿地皮的三分之一出來,送給周氏。

隻需要讓她在幕後,除了重要決策,其他都可以交給周氏來打理。

要知道,當時那塊地皮市值已經快六個億,更彆說十年後的現在。

後來就有了現在&#。

對外的第二張臉,叫做周氏。

客廳裡沉默下來。

周鬱舒和唐佳和白新都不是第一天認識,也知道白新是個什麼都不在乎的性子,如今哪怕擰斷骨頭她也未必會哭。

冷漠甚至冷血。

隻信自己,偏執隱忍,同時又狠辣無情。誰招惹誰早晚倒黴。

可這樣的人,卻讓她們這兩都沉默了。

“我今天見到了程季青。”周鬱舒將煙摁滅,笑了笑:“利用程季青製藥的事我知道,但白新把藍旗讓給程季青我想不明白。她從來不是這樣的人。”

“你想問什麼?”

“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發生?”

“有嗎?我也不清楚。”唐佳推了推眼鏡,抽完最後一口煙:“你直接問她。”

“算了吧,她也不會說。”

“不過白新和程季青走近,恐怕也有程氏的關係。”

程季青可是程氏的寶,程景如此寵愛,又在知道程季青好操控的時候,白新真的沒有任何想法?

其實唐佳知道周鬱舒擔心什麼。

說來說去,一開始都是利用,既然是利用,就應該純粹。

白新不是那種衝動拿公司項目開玩笑的人,藍旗十幾個億的說讓就讓了,事後還投錢讓安在程氏內部的股東吃下那5%的股份。

也許白新有盤算。

但真的沒有一點情感在裡麵?隻怕不然。

尤其她上午見過白新,自從和程季青接觸後,白新身上有一些東西正在慢慢改變。

周鬱舒是擔心白新動了情。

她不知道周鬱舒對白新什麼感情,但肯定比她和白新的友情深。

唐佳戰術性渴了口水,沒有戳破,隻是平靜而委婉道:“或許一開始是有一點吧。”

現在嘛。

不管是什麼利用,都不好說。

理性的說她和周鬱舒一樣,希望白新不要動情,一旦氣球戳破,兩敗俱傷。

感性的說,她希望白新能夠感受一下愛的感覺。

愛也好,被愛也好。

程季青是個不錯的人。

當然,後麵這些話她沒有再和周鬱舒聊。

-

程季青等了十幾分鐘,目光從手機移到副駕駛的購物袋,裡麵還有一小束SA送的玫瑰花。

悶熱的車庫呆了兩個小時,竟然還栩栩如生。

她伸手摸了一下,空調吹了一會兒,花瓣帶著冷瑟的涼意。

忽然,副駕駛從外打開,一襲清淡的香氣進來。

“你再不來我就先走了。”

白新看過去:“為什麼?”

“再等一會兒都下班了啊。”可能會被人看見。

說完聽到白新淡淡的嗓音:“你好像比我還介意被人看到。”

程季青不服,脫口說:“……我介意是為了誰?白小姐你的良心怎麼又沒了?”

白新被怨懟的語氣惹的輕笑一聲,程季青好似總能輕易的將她的不快趕走,哪怕隻是一句話,哪怕隻是一個語氣。

白新道:“嗯,畢竟小程總今天特意來幫我。”

程季青已經把車開出去,接話說:“所以注意態度啊。”

“彆人送的?”

程季青看了眼,見白新從購物袋拿起那一束玫瑰,說:“買衣服,店裡送的。”

白新打量了片刻,放回去:“什麼衣服?”

程季青說:“裙子。”

程季青沒有看到說完這話時,白新眼底拂過的意味,她將玫瑰放在腿上,從袋子裡拿起裙子。

第一眼,她先看到V領。

係帶的掛脖黑色長裙,胸口的位置有一些細小的黑鑽,在車外陽光下熠熠生輝,像一條黑色的銀河。

高開叉……

“禮服?”

“不是,探戈舞裙。”

白新眸子轉了轉:“你要穿?”

“嗯。”程季青思考一瞬:“有點情況要穿,等過兩天跟你說吧。”

白新的指尖在裙子領口的黑鑽上摩挲,應了一聲,沒有過多追問。

黑鑽有些紮手,麵料倒是垂順。

紅綠燈的時間,程季青發現白新看著裙子不知在想什麼。

問了一句。

“你喜歡嗎?”

“喜歡啊。”

程季青喉嚨裡‘那明天也給你訂一條’還沒脫口,看見白新將裙子放回去。

接著拿起玫瑰花,玫瑰花底下的小刺將絲襪勾出絲來。

莫名覺得那絲纏人。

她頓時想起在會議室的事,收回視線道:“白老師,你下次彆再那麼搞了。”

“搞什麼?”

“……”

我!搞我行了吧?

程季青心裡吐槽,麵上演的平靜:“那麼多人,你膽子還能再大點麼?就不怕被人發現?”

白新說:“你不是演很好?”

隻是咳嗽聲音大點,耳朵紅一點。

“那是我臨場經驗充足,謝謝您。”

“臨場?你跟彆人也這麼做過?”

“……”

怎麼得出的結論?

程季青微微一笑,禮貌道:“再沒有比你更野的了。”

程季青和白新回到南景。

家裡的空調都是定時開定時關,因此回來屋子裡便一片涼爽。

彆看下車到上樓也沒多久,這天氣也能蒸的人一身熱汗。

程季青把裝裙子的袋子放到玄關,先去倒了兩杯水,給白新遞了一杯:“你先去洗還是我先?”

白新抿了一口:“穿給我看看。”

她下巴往玄關點了下:“裙子。”

程季青:“現在?”

白新:“不行麼?”

“身上都是汗。”

“那你先去洗,我等你。”

“……”在店裡試衣服也沒覺得什麼,白新讓她穿,她就會想那V領是不是太暴,露。

程季青隻想了一瞬,點點頭:“好吧,那我先去。”

程季青洗完澡出來,白新身體微微陷進沙發裡,手拿著支玫瑰,一手拿著非修剪用的剪刀。

就看了她一下,便又垂下頭繼續剪。

看起來也沒有很想看她穿那條裙子。

程季青回到房間,將頭發挽起來,但是很快發現自己忘了一樣東西。

因為她不怎麼穿裙子,穿也是長裙,所以南景這邊沒有準備安全褲。

反正就給白新看一眼,也沒什麼。

程季青換上裙子,屋裡有一麵可移動鏡子,她在鏡子前看了幾秒鐘,和以前的走紅毯的禮服比起來,這點程度其實還好。

主臥的門打開。

白新手裡的那支玫瑰剛剛修剪完,拿了之前的一支,捏著兩支在比較。

聽到門開的聲音,她撩起眸子,繼而停住。

程季青頭發挽著,V領不算很深,但黑色布料與白色極致碰撞,程季青其實一點不算小。

而且彈性很好……

程季青的比例是她見過的最喜歡的,腰身被黑色一束,勁瘦纖細的驚人。

往下便是優越的腿,那舞裙很長,遮住了。

不過並不影響,因為她能看到高開叉的裙子邊緣,從腿到腳踝的那一段如玉的皮膚。

和禮服約束的高度不同,舞裙的叉開的更高。

她在舞會見過探戈舞,見過彆人穿這樣的裙子,卻沒有想過,有人能穿的如此漂亮。

程季青身姿傲然,她擁有絕對自信的資本。

程季青被那目光灼的有點熱,卻潛意識湧起一絲傲氣與歡悅。

她好歹也是在全球最美女星榜前十的。

程季青抬了抬下巴:“看好了嗎?”

白新說:“沒。”

白新緩緩眯了眯眼睛,她站起身,手裡拿著一支滿意的玫瑰,緩步走向程季青。

“程季青。”

“怎麼了?”

“這身衣服你要在哪兒穿?”

剛才在車上白新沒有追問,她以為便是真的不會再問。程季青看著已經走到麵前的白新,聲色慣常溫和:“不是說過兩天跟你說麼?”

她想事情再確定一點,再跟白新說,現在說她要去試鏡拍戲,有點突然。

白新不太滿意這個回答。

她垂眸,目光在程季青心口停留,抬手,捏著玫瑰花枝乾,玫瑰花苞從程季青高叉旁的腿側——自上而下的掃。

玫瑰花瓣微涼柔軟的觸感,讓她腿上肌理微微發緊。

“就這樣穿給彆人看?”

“……”

白新歪了下頭,將那高叉的程度看的更清楚,她是指程季青沒有穿安全褲這件事。

同時玫瑰花原路返回,隻是這一次,往裙內偏了航線。

程季青感覺裙子下擺被玫瑰花撩開一瞬,她身體微熱,將那朵玫瑰花抓住,擰了下來。

“我還沒準備周全,這不是你讓我穿給你看一下麼?”程季青知道白新的行為是故意的,就像那天下雨在陽台碰她的搭扣,就像在會議室……

白新鬆了手,玫瑰枝乾掉在地上。

她不知道程季青突然買這個做什麼,探戈在她印象裡都是雙人的,這麼一想,白新往前一步道:“這麼乖?”

程季青聞言,就像大人對小孩兒的讚賞,還帶著一絲揶揄。

她心底輕‘嘖’一聲,這是想完全拿捏她。

不過就像白天思考的那樣,白新總是站在主導的位置,並且是真的覺得她能被她完全影響——雖然她的確很容易被白新影響。

但也不能一直被動‘受欺負’吧。

程季青眼神暗了幾分,她的手裡還有那一朵無辜‘獻身’的玫瑰花。

她與白新凝望片刻,忽然低下頭,看向白新的鎖骨。

白新的襯衣開了兩顆紐扣,絲巾已經取下,因此能看到omega白皙深邃的鎖骨。

她抬手將那朵玫瑰放到白新的鎖骨上:“挺好看。”

落下時,她的指尖無意碰到白新的脖子,就像白新用穿著絲襪的腳趾碰她膝蓋那樣。

白新想,這算是一報還一報麼?

白新吸了口氣,卻不退不避,不知是鼓勵還是想看看程季青接下來要做什麼。

下一秒,她的呼吸驟然一緊——程季青俯身靠近脖子,呼吸卻是朝下,吸氣時,像是在聞白新鎖骨上花的味道。

除了熱度高昂的氣息,沒有一寸皮膚碰到白新,白新卻被程季青的靠近,弄得心口起伏。

程季青語氣溫軟:“以後彆亂撩撥知道嗎,瞧,這樣你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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