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2 / 2)

她軟了語氣,問:“頭暈嗎?”一邊問,步子極快地進了電梯。

電梯緩緩往十二樓去,懷裡的人卻忽然更不安穩了,白新擰著身體,膝蓋與膝蓋磨著,不知是不是要下來。

果然,白新沒有準確的回答。

隻是重複著:“我難受,程季青……脫……”

後麵的話程季青沒聽清。

隻聽著那一句加一句的難受,也有點著急了。

嬌弱的聲兒裡,半點冷都沒有,直喚到她心底裡最深處,一聲聲將alpha的躁動一點點喚起來。

程季青抱著人去開門。

門一打開,白新似乎是知道現在到家了,立馬要從她身上下來。

速度很快,跳下後,白新直接鞋踢了,然後跌跌撞撞從玄關往裡走。

程季青快速關上門,然後轉頭去。

白新沒有意識,但多年習慣讓她知道這是安全的地方,她的手直接越進裙擺……

程季青被這動作驚的瞳孔驟縮,嘴皮像被瞬間吸乾了水分,登時乾燥起來。

她幾步過去,把白新手拉出來:“白小姐,酒瘋可不是這麼撒的啊。”

白新甩開她的手,腿不滿的蹬了她一下,本來就站不穩,腳下一滑直接朝後倒。

程季青嚇得一身冷汗,還好站的近,白新摔倒時,她側過身把人抱懷裡。

直接當了人墊……

地上沒有毯子,高溫的皮膚撞上瓷磚,又疼又涼。

但她來不及去管,因為她能感覺到,白新正曲著腿,手還要再繼續剛才的事。

白新貼著她,本就如同一座火山,連她也快要一起吞噬,那動作分外清晰,程季青咽了下喉嚨,隔著白新灰色裙子按住那隻手。

“那你幫我……”

“……你行行好吧。”

她一定是故意的。程季青心想。

屋子裡空調還沒開,程季青大汗淋漓,臉頰的汗水直滾下去:“我開會兒空調,一會兒給你擦擦汗,降了溫就不難受了。”

白新卻忽地像得不到滿足的孩子,嗚一聲,不滿,煩躁,委屈的在她腳上蹬。

她的腳亂動著,程季青被磨的辛苦,她抓著白新手臂把人扯起來。

程季青把白新安頓在米白色的床上,那張臉和她一樣都是汗,隻是紅的不像話。

竟也因此,彆樣的動人……

空調就在對麵,怕白新出汗太多,一會兒冷風對著吹要著涼,程季青便出了門,打算開客廳的空調,這樣門開著也能有風進來。

開完空調聽到屋裡人呢喃,程季青再轉身,剛進屋,就看到白新的人已經扭到床尾,側著身,腿曲著。

程季青:“……”

這是真醉的迷糊了。

她走近正要彎下腰,臉頰被什麼軟軟的布料輕微砸中。

視線一垂,整個人都不好了。

程季青:“……”

要死了。

白新還是把那東西脫了。

程季青頓覺血氣直湧上頭頂,脖子,臉頰,耳朵,連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也發了燒。

尤其脖子的腺體,跳動的幅度加大,像關了一頭猛獸在裡麵,時刻準備脫籠而出。

程季青深深吸了口氣,咬著牙道:“你故意的吧?”

清心經怎麼念來著?

她下了決心,智者不入愛河,她絕對不會再和白新乾419的事。

怎麼能被白新輕易就誘惑了?

程季青錯開視線,佯裝自己已經無視了那透明的小布料,也強迫自己不去想白新裡麵穿什麼。

不,是什麼也沒穿。

程季青搖搖頭,把那股子燥意壓下去,

再去扶起白新,重新往床頭挪。

“嗚……”

似是不舒服的低喃,又像彆的。

發絲被汗水沾在白新紅潤的臉頰,嘴重重呼著氣,像在岸邊需要氧氣的金魚。

程季青心下緊了緊,忍不住哄道:“我知道你難受,再忍忍,我去接水過來,你乖點,彆動了啊。”

準備起身,手腕一緊。

程季青低下頭,對上白新迷離的雙眼,互視幾秒。

“程季青。”

程季青怔了怔,試探性問道:“你酒醒了?”

“程季青。”

“嗯?”

“程季青。”

“……”

好的,沒醒。

雖然此時很不應該,可程季青瞧著那迷糊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笑了一聲,白新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如此……可愛。

尤其那兩頰,讓人想去捏一下。

大抵因為她的淺笑,白新露出不悅的表情,道:“不許笑!”

程季青扯唇說:“醉了還這麼凶呢?”

她補了一句:“凶巴巴。”

不知觸及白新哪一根神經,讓她本就急,促的呼吸,氣的又緊了些。程季青一怔,還未再說什麼,領口倏然被扯住往下。

針織的衣領有彈性,程季青隻覺心口一陣涼意。

她的手及時撐住,沒被白新拽下去,白新卻似擰著勁兒非要拉她下去,衣領大的越發不像話。

程季青紅著臉,去拽人的手,白新便借著力道軟綿綿的起來,靠過去。

醉酒的人,你說她力氣大吧,站也站不穩,你說她力氣小吧,現下想要控製她的動作都極為艱難。

白新坐在床上,程季青坐在床邊。

白新去抱程季青的脖子,吐著氣:“我凶嗎?”

程季青

:“……不凶不凶。”

“你說我凶。”

“……”

“你這到底醉沒醉啊?”

白新很堅持:“你說我凶。”

也不知道是要得到什麼答案,才滿意。

程季青說:“沒有,不是貶義詞。”

怕喝醉的人聽不懂,她說:“我是說你凶的好。”

多少有一丟丟是昧著良心了。

但她現在能怎麼辦?跟一個醉酒的人講道理嗎?

白新似乎極喜歡把臉靠在她肩膀和脖子那裡,這一點倒是和她養的第一隻貓一模一樣。

她聽白新悶悶道:“我不凶。”

程季青隻能應和:“好,你不凶,不是難受?我給你拿毛巾和水。”

白新意識薄弱,聽著那說話聲音,不知為何很不滿意,而後她好似又想到什麼,突然低下頭,張嘴咬下去。

“嘶……誒!”程季青肩膀生疼,精神瞬間提起來:“我說的不凶啊,你咬我做什麼?”

“白新,鬆口。”

“你再不鬆,我咬回去了啊。”

白新咬的更重了。

程季青:“……”

程季青放棄了,算了,也不是難以忍受的疼。

由著吧。

昏昏沉沉的白新隻有2分的意識,隔了幾秒,她緩緩鬆了口,額頭順著肩膀滑下去,直到鼻尖觸到鎖骨。

她聞到一點酒香……

舌忝了一下,果真有酒的味道,還想再試。

程季青卻是一激靈,瞬間把人扯開:“行了,真不能亂來了,你躺下去,我去給你打水。”

她聲音快,掩飾了那慌亂與眼底深處的穀欠望。

然而下一瞬,她的話音頓住。

白新的眼眶泛起紅,裡頭有微微的霧氣,程季青驟然心底一顫。

“程季青,你不要跟彆人在一起。”

“什麼?”

程季青不確定,這次白新是不是酒醒了。

“我不喜歡你跟彆人在一起!”

程季青心臟發癢,問:“為什麼?”

“你是……我的。”因為醉意,她吐字不是很清晰,中間還有停頓。

程季青被那四個字,啄的耳朵發麻,她沒言語。

或許也是因為這樣,白新沒聽到回應,她的眸子倏然危險的眯起來:“你是我老婆,你隻能是我的!”

程季青忍著心跳的波動,誘導一般,問:“我們是協議結婚,為什麼就一定是你的?”

白新前一秒還冷然的表情,下一秒便失落似得又軟了,她搭下纖長的睫毛:“就是我的。”

“不講道理是吧?行,先給你降溫,咱們再講道理。”

程季青站起身的一瞬間,裙邊被人輕輕捏住,聽到白新低低的說了一句:“你就疼我一個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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