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喝多了也不讓你扛。”童言希‘切’一聲:“你這雙手是有名字,姓白。那是個殺手。”
程季青:“……我老婆沒那麼小氣,也沒那麼凶好嗎?”
“昧著良心說話,你慌不慌。”
“她讓我跟你喝酒,已經很大度了。”
“……”
童言希用不可理喻的眼神,去看程季青那杯3度的酒:“你這也算酒?”
“怎麼不算?”
程季青咽下一口,甜滋滋的。她再咬定:“我老婆現在脾氣已經很好了。”
低度數的桃花酒不會讓人醉,但酒精的味道蔓延在味蕾,有酥麻的感覺。
是舒服的。
“知道你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婆和林黛玉最大的區彆,是什麼嗎?”
程季青:“?”
童言希:“林黛玉葬花,你老婆砍樹。”
程季青:“……”
程季青剛想反駁,她家白小姐沒砍樹的體力,包廂的門從外推開。
程季青轉頭,眼底露出驚喜,溫聲道:“不是要八點才能結束?”
“提前了。”
白新走到程季青身邊,手自然搭到她的肩上,手指毫不顧忌的去捏程季青的耳朵。
順勢瞧了眼桌麵的酒:“吃好了嗎?”
對麵的童言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程季青點頭,握住白新的手,笑道:“嗯,你餓不餓?這裡壽司還不錯,嘗嘗?”
白新:“不想吃,累了,回家?”
童言希在一旁敲敲桌麵:“天哪,你們趕緊走吧,受不了了。”
程季青聽完那句‘累了’便已經站起身。
她將白新肩膀一攬,對童言希道:“一起啊,送你一程。”
“當我沒眼力勁兒?”
“她有人送。”白新道。
程季青與童言希一頓。
門外又是一聲輕響,童言希回過頭,看見唐佳從外麵風塵仆仆進來。
-
停車場,兩輛車前後停靠。
程季青打開副駕駛,和前頭二人招手告彆。
進了車,取了帽子和口罩,再去看白新的臉色。
她伸手摸了下白新的額頭:“很累?不然彆開車了,叫個代駕。”
白新搖頭。
嫌麻煩,也就二十分鐘車程,忙了一天,隻想早點回去和程季青溫存一二。
程季青有點心疼,總覺白新這兩天臉色不好:“明天還是去醫院看看,放心點。”
白新體質特殊,身體本來就差,最近又還時常加班,也不知道那麼多補氣血的東西,都喝哪兒去了。
“心疼我啊?”
“不心疼你心疼誰?你早說能早結束,我今天就過去接你了。”
白新靠著椅子,扭頭,清冷的嗓音有一些軟:“臨時提前的,想著你喝了酒,開會都沒心思……”
“白小姐,這開會的事可怪不了我了。”
“怎麼不怪?”
白新:“你給我發完照片,我滿腦子都是你喝醉的樣子。”
程季青也就喝了一杯,臉頰有些紅,白新這話一出口,熱度更甚。
這話彆人不知道什麼意思,她卻比誰都明白。
她道:“彆在車上亂撩啊。”
“撩了怎麼樣?”
白新湊過去,白皙動人的五官被昏黃的燈一照,透出複古的韻感。
白新目光筆直落在程季青的唇上,赤-裸裸的引誘的眼神,白小姐一旦起了心思,便隻剩下大膽的行為。
“你怎麼還不親我?”
白新唇瓣輕勾,上挑的眼尾,彼時不似貓,似狐狸。
唇故意打開,等著程季青去。
酒精讓程季青的腦子陷入舒適,太陽穴隱隱跳動,半點忍耐都沒有,手探過白新的後頸——
然後狡黠地從白新的唇錯開,落在脖子的腺體處。
喝了酒,即便是低度的酒精,也程季青的唇處於燥熱。嘴唇靠近軟而細膩的皮膚,程季青牙齒稍微磨了一下,惹得白新輕顫。
這場合,到底沒放肆。
程季青抬起頭,在她耳邊低呢:“剛才還說累,現在倒有還有精力招惹?”
白新被氣息噴的燥意起伏,她的掌心貼著程季青的臉頰:“見了你,哪兒來顧得上累——還是喊個代駕吧。”
來時不覺得,程季青一抱她,她就懶了。
怕是開車也專心不了。
最後還是喊了代駕。
一路上,程季青抱著白新,剛才還有勁頭的人,彼時安靜靠在肩頭。
聊起唐佳和童言希的事,一致認為和好是早晚的,隻看她們什麼時候能解開心結。
白新睡眠一向差,說了幾句,居然睡著了。
到樓下把人叫醒,白新的起床氣有些起來,皺著眉,兩手朝程季青伸去:“你抱我。”
半睡半醒的狀態。
嗓音帶著啞。
程季青低頭親了下白新的額頭,把人抱起來:“晚飯吃了沒?是不是低血糖?頭暈麼?”
白新嗡嗡說:“吃不下。”
程季青把人抱起,上了樓怕是沒感覺出溫度,還量了個體溫,也是正常。
白新困勁兒上來,連洗澡也是程季青代勞。
嬌起來,程季青也沒法子。
隻有慣著的份兒。
洗完澡,抱著白新鑽進被子裡。
春天的夜溫不算高,剛洗完澡的原因,身上還是熱的,進了那略帶涼意的被子,有幾分寒涼的氣息。
以及沐浴後的香氛味道。
白新的困意稍好一點。
她去摟程季青的脖子,鼻尖不住磨蹭,是酒精的味道:“什麼酒?”
“桃花雞尾酒。”程季青低頭:“想嘗麼?”
指尖將人下巴勾起來,嘴喂過去。
隻是淺嘗,她感覺到白新的疲倦。
程季青將人攬在懷裡:“睡覺。”
白新咬她鎖骨:“親完不負責?”
程季青悶哼一聲,白新穿了一身吊帶,腿貼著她,整個身體柔弱無骨,她很難沒感覺。
“你今天很累,不做了……”
白新原還想招一下,被程季青看破,她把人緊緊鎖住:“老婆乖。”
剛才熬了點粥,白新都沒吃兩口,她實在不忍心。
白新還真靜下來。
她的確有些累,精神和身體雙重的,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是疲倦。
第二天。
程季青早早起來,重新熬了白新喜歡吃的海鮮湯,煮了點銀耳羹。
白新還是吃不下,稍微吃一點就說胃不舒服,反胃。
程季青半點沒敢耽擱,直接拉著人往醫院去。
清早,上班的高峰期。
有些綿綿雨,路上又堵得厲害。
白新看著前麵擁堵的車輛:“我不會是得什麼不治之症了吧?”
程季青:“……胡說八道些什麼?”
天色陰沉,白新沒注意程季青略白的臉色。
“萬一呢?”
程季青沉口氣,情緒一下不太好,但又怕白新多想,耐著性子說:“沒有萬一,不可能。”
“世上哪有一定的事?”白新精神不怎麼好,尤其早上加重的不適感,她心思也就敏感起來:“到時候你會不會找彆的女人?”
剛順利轉彎,程季青一腳油門開到前麵不遠的臨時停車地。
車停的猛。
白新詫異去看,嘴巴就被不輕不重拍了一下。一點痛感也沒有。
但拍她的人因為皺著眉頭,所以顯得整個人很不爽。
“你再胡說試試?”
白新一怔,嘴皮還有掌心的觸感,她抿了下唇,沉默著。
以前她才不會去想這些,生死於她,沒那麼重要。
可是有程季青之後,她有了弱點,有了恐懼。
她害怕這孱弱的身體,拖累她不能和程季青長相廝守。
她害怕有一天提早離去,程季青的好會轉移到另一個女人身上。
單是想到這一點,就已經無法接受。
“不會有事。”
乾淨而肯定的嗓音穿透空氣,落在白新心裡。
程季青捧著白新的側臉,指腹在柔軟臉頰揉了揉,說:“也不會有什麼彆的女人,你不許再胡思亂想,是你最近太累了,沒好好休息。”
她又在白新頭發摸一下:“我們去醫院看看,要怎麼調理。”
白新凝著程季青。
程季青說:“彆怕,我在呢。”
白新點點頭。
半小時後,到了醫院。
昨晚一套檢查,唐佳拿著檢查單,看著二人略顯凝重的表情,一陣無語。
“……除了得病之外,你們有沒有想過,懷孕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