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1 / 2)

“睡覺彆用被子蓋頭,會悶。”

謝安瀾見陸乘舲鑽進被子裡,把自己給捂得嚴嚴實實,怕他喘不過氣,又幫他把被子給拉了下來。

淺藍色鑲金邊的錦被一拉下,入目,一張緊閉著眼雙頰燒得緋紅的臉蛋。

陸乘舲長長的眼睫一顫,緩緩睜開眼,扯住即將要劃走的被子,觸及眼前一雙正打量他的眼眸,瞳孔不自然地瑟縮了一下,頭偏向一邊,露出一節微紅的側頸和薄紅的耳尖。

謝安瀾見他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揚,眼尾帶著笑意,勾唇低低笑笑。

聽見這笑聲,陸乘舲側頸的緋紅又豔了一個度,一雙清澈的瞳孔,略帶惱怒地瞪了瞪謝安瀾。

可惜,到底還是沒有什麼凶意,不但沒使謝安瀾的笑意停止下來,反而還是他笑得更加爽朗了。

笑過後,謝安瀾修長的手,摸了摸陸乘舲那燙紅的臉頰,俯身在他耳邊使壞道,“我抱你下車的時候,還看到了大皇嫂帶著其他幾位嫂嫂過來。”

陸乘舲隻覺得眼前一白,恨不得把頭埋在床縫裡去,咬了咬豔紅的唇,掙紮著爬起來,要去接待幾位王妃。

“躺著,沒事。”謝安瀾一把按下他,玩味笑笑,“大皇嫂也就是來接明義明芮的,估計這會都已經回去了。”

就算是來迎接他們,看到他抱著人下車的那一幕,也應該不會進府叨嘮了。

果然,不一會,就有下人在偏殿外稟告,“啟稟王爺王妃,淮南王妃接了世子與郡主回去,說府裡還有些事處理,就不進府麻煩了,讓王爺王妃好生歇著。”

“聽見了吧。”謝安瀾捏了捏陸乘舲那清瘦的臉頰,略有些心疼,“好好歇著,直到把肉養回來再起來做事。”

“我不累。”陸乘舲搖了搖頭,他每天幫謝安瀾做事的時候心裡都是開心的,隻是在路上顛簸得有些食欲不振,才瘦的。

“你這一瘦倒是提心我了。”謝安瀾的指尖在陸乘舲的臉上劃過,眼眸黯了黯,低吟道,“宸王府也該擴充些人了。”

“殿下是嫌我做得不好嗎?”聞聽此言,陸乘舲麵上的潮紅退了去,心裡有些發涼。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幫謝安瀾打理生意上的事務,雖然累,但他覺得能夠幫到他,那點累也不算什麼。

現如今,殿下說要換人,他心裡確有些不願。

垂下眼睫,將所有情緒都收攏了起來。

不過,他也清楚,現在殿下的攤子是越鋪也大了,靠他一個人也分身乏術,交出也好。

陸乘舲抿了抿唇,他不是不願,他或許就是微微有那麼一絲不甘吧。

謝安瀾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尖,“沒人說你做得不好,是想給你多找兩個幫手呢。”

說著謝安瀾掰起了手指頭,一筆一筆賬與他算道,“你自己想想自從這水泥單子多起來後,你有多少天沒有理我了,我若不給你多找兩個幫手,你是想一整年都冷落嗎?”

他們是四月初從沂城回帝都的,路上路程慢,走了將近一個半月,眼下已經五月底了。

這一個半月,雖說兩個人每天都待在一起,可每天說的話總共也不超過十句。

他每天在馬車上醒來就看見陸乘舲拿著筆皺著眉頭在打算盤,到晚上入睡時還得聽著他的算盤聲入睡。

謝安瀾自認自己也不是一個喜歡把伴侶圈起來做金絲雀的人,他也很喜歡看陸乘舲認真做事的那股態度。

隻是,這認真過了頭,把自己晾在一旁的事可以暫且不論,但把他自己累瘦就有些不能忍了。

聽著謝安瀾一字一句頗有些怨念的話語,陸乘舲忍不住摸了摸下頜。

他有冷落殿下一月之久?

沒有吧,不是每天都待在馬車上嗎?

偶爾殿下還會動手動腳,打亂他的思路,難道那些被殿下叩在馬車上一遍又一遍親吻的畫麵都是他的錯覺?

但看謝安瀾認認真真的在數落,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頗為無奈地認同了那些話。

“殿下說得是,乘舲這就補償回給殿下。”

陸乘舲不再聽謝安瀾絮絮叨叨抱怨的話,手臂從錦被中伸出,攬上那有力的頸脖,微微一使勁就把麵前的人給帶了下來。

唇瓣封住那些喋喋不休的話語,呼吸交纏,柔軟的舌尖舔吻描摹著另一片唇瓣,輕柔又帶著兩分霸道。

兩隻手下滑,兩人的十指緊扣,彼此感受到彼此的熱情,雙方都閉上了眼睛,享受起這片刻的溫柔鄉。

自謝安瀾不缺錢來,他們在外這半年,宸王府被福伯翻修了又翻修,如今謝安瀾的這間寢殿再也不複他剛穿越過來的落魄寒酸,已俱一個王爺寢殿該有的樣子。

尤其是兩人身下的這床榻,也做得寬闊無比,無論他們怎麼在上麵翻來覆去都不會跌落下床。

兩人在床上唇舌交纏得難舍難分,忽然有下人來報,“王爺王妃,方才宮中傳話來,陛下在瓊華閣設下宴席為王爺王妃接風洗塵。”

來傳話的下人,也是福伯新招進府的丫鬟,第一次麵對這個王府的兩位正主,內心忐忑不已,說話都帶著一股緊張。

話畢了好久,見寢殿裡半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來,拿捏不準裡麵的人是休息了還是沒休息。

正在心裡打著鼓,要不要再複述一遍的時候。

裡麵終於傳出一道清澈中又帶點暗啞的聲音,“知曉了……唔……”

聽到尾音那飽含情.欲的音調,丫鬟的臉速即紅了一片。

驀地想到王爺下馬車的時候,抱著王妃看也不看他們這些新下人一麵,就快步回了府的模樣。

在心裡感慨一句,王爺王妃可真恩愛啊。

門外的影子離去,陸乘舲終於忍不住,輕輕咬了咬謝安瀾的強勢掃入的舌尖。

使得謝安瀾不得不吃痛放開他的唇。

“殿下,一天內害我出醜了兩次。”陸乘舲想到方才他回丫鬟話的時候,謝安瀾那片刻也不願分離又強勢扣住他的頭,鎖住他唇的模樣,臉色有些不自然。

謝安瀾抬起了陸乘舲的下巴,好笑地看著他,“如果我們記錯的話,貌似方才是你先引誘的我。”

“怎麼,隻負責點火,不負責滅火?”謝安瀾抿了一下微微被咬疼的舌尖,捏著手中光滑的下頜,拇指不停地上麵摩挲,眸色暗沉。

此刻陸乘舲被謝安瀾壓在了身下,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對彼此身體上的律動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現在不是在趕路,也不是在那逼仄的馬車上,接下來要發生點什麼,縱使心中早就有了準備,陸乘舲還是不可遏製地緊張了起來。

指尖悠然繃緊,血液加速,心尖高高懸起,感受著那摩挲在自己下頜的溫度,呼吸都紊亂了。

好在等待的時間不長,不多時,謝安瀾就附身向他而來。

並沒有想象中的強取豪奪,隻蜻蜓點水般的在他唇上留下兩個清淺的吻。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陸乘舲臉上,謝安瀾強行壓下心頭那股悸動,輕輕笑笑,“我先去洗漱了。”

陸乘舲繃緊的指尖驟然一鬆,緩緩睜開眼來,不解地看著走下床去的謝安瀾。

明明他都感受到了殿下的情.動,為何殿下他還是不為所動?

陸乘舲想不明白的同時,心中又鬆了一口氣,轉頭望著窗外,摸了摸腹部。

幸好沒有讓殿下在白天看到那可怖的疤痕,不然,他怕嚇到殿下。

陸乘舲的眸光微黯,微微歎了歎氣,抬著被吻得微軟的長腿,也跟著下了床。

也準備去沐浴洗漱一番,洗去一身的風塵後,好進宮麵聖。

陸初一此刻還在側門忙碌抬從沂城搬運回來的貨物,府裡添了不少的下人,倒不用他親自上陣,可他得一樣一樣理著,然後造冊入庫。

陸乘舲見他忙碌得勁,也沒打擾著,隨意找了個丫鬟,讓她幫忙給準備個沐浴池。

恰好這個丫鬟就是方才稟告的那個丫鬟,她想到方才在寢殿外的那一聲暗啞,極力的想在新主人麵前表現自己,想也沒想的就把王妃帶去了王爺正在沐浴的浴池處。

走進浴池,陸乘舲就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水氣氤氳,熱氣煙霧繚繞的。

心下還在想,這些王府新進的下人們還挺得體的,他這還沒吩咐,就準備好了浴池。

赤著腳,穿過那用來隔絕視線的紗布,來到浴池邊,驀然愣住。

隻見謝安瀾半個身子都隱藏在浴池下,隻裸.露出白皙的臂膀,靠在浴池邊緣,闔著目,眉間緊蹙,不知在隱忍些什麼。

溫熱的水氣上升,使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虛幻渺茫起來。

偌大的浴池除了水流的聲音,靜悄悄的,謝安瀾靜靜地靠在浴池邊,感受著水流衝刷去身體裡的那股躁動。

忽然感覺麵前有股視線,半睜開眼,看見陸乘舲赤著腳,穿著一件雪白的裡衣站在浴池前端,正一臉驚詫地看著他。

“我走錯了……”陸乘舲咬了咬舌尖,腳步慌亂,抬手挽起身後的幔帳,就要出去。

謝安瀾滾了滾喉結,鳳眸微紅,及時留住了人,“過來。”

暗沉低啞,又不容置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陸乘舲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丫鬟領錯了路,我去彆的浴池就好。”

宸王府偌大,彆說是一個浴池,十個浴池也是有的,他就不跟謝安瀾擠一個浴池了。

看著那清瘦的背影即將離去,謝安瀾又不耐煩地道了一句,“過來。”

陸乘舲即將離去的步子一頓,帶著點羞赧,又帶著點慌張,磨磨蹭蹭向謝安瀾靠著的浴池沿而來。

浴池沿外的青石板上沾染了不少水漬,踩在這些水漬上,看著那愈來愈近的身影,陸乘舲隻覺得他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看著那艱難靠近的步子,謝安瀾挑了挑眉,也不催他,安靜等待起。

少傾,即將靠近的步子一轉,繞到了他的身後,蹲下身道,“我服侍殿下沐浴。”

謝安瀾彎了彎唇,在水中轉過身,鳳眸微挑,在他耳畔咬耳朵道,“你勾起的火,就真不打算滅了?”

陸乘舲拿著浴巾正準備幫謝安瀾擦拭的手一頓,還未說話,唇畔就被人給封住了。

身子不受控製地向前一傾,水花四濺,他整個人就被謝安瀾給抱進了浴池中。

裡衣的布料十分輕薄,一沾水就若隱若現,加上謝安瀾身上又什麼都沒有穿,兩人貼在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體溫。

陸乘舲垂眸向下看了一眼,謝安瀾笑笑將身子向他貼近了些,在他耳邊頗為放蕩地說,“怎麼怕我滿足不了你嗎?”

陸乘舲見自己的腰身都隱藏在了水池下,還未放下心弦,就聽見謝安瀾這及其不要臉的話。

以及感受到的那股灼熱,白皙的臉上瞬間漲紅。

被誤會也沒有解釋。

“放心,你夫君我本錢還是很足的。”見陸乘舲抿唇不說話,謝安瀾睨著鳳眸,勾過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蹭了蹭,舔舐著他燙紅的耳廓,曖昧道,“你感受感受,這樣夠合你意了嗎?”

陸乘舲整個身子都燙紅了起來,呼吸都快停滯了,身上身下都被謝安瀾撩著,身上像是著了火一般,又泡在溫水池中,灼熱得不到解脫,難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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