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懷著誠意來結盟,他們卻如此欺負人,想想也知雪國國君會暴怒成什麼樣。
謝安瀾的拳頭捏了捏又捏,最終緊抿著唇線,一言不發。
“不生氣不生氣。”陸乘舲察覺到謝安瀾的怒意,親了親他的側顏,溫聲哄道,“我沒事,睡一會就好了,真的。”
滾燙的吻,密密麻麻落在謝安瀾臉頰上,縱然心有再有怨氣,這會也發泄不出。
五指張開,插入陸乘舲濕漉漉的頭發中,閉著眼睛揉了揉,低頭銜住陸乘舲火熱的唇,含住了那滾燙又滑動的舌。
霸道的力道仿佛要將所有的怨氣都揉碎在這唇齒間。
陸乘舲吞咽著謝安瀾渡過來的津液,竟得意外地得到了片刻清涼,不由得想要更多。
呼吸裡的熱氣相互纏綿交織,連帶著身體不正常的熱度,頃刻間就熏紅了兩人的眸子。
水霧迷蒙了眼,他們遵循著本能親吻著對方,片刻也不想放開。
陸乘舲的體溫不斷升溫,分不清究竟是熱症還是紅潮。
謝安瀾捏著他的寸寸肌膚,隻覺得捏著的是一團團熾熱的火,仿佛要把他整個人都烤化。
汗水打濕了兩人衣服,濡濕的發絲貼在麵頰上,空氣裡醞著無儘的曖昧。
“乘舲,你好熱。”謝安瀾跪貼在陸乘舲身側,被他身上的熱度,灼得幾乎寸步難行。
“嗯。”陸乘舲抬起濕漉漉的紅眸,眨了眨。
這一眨,把謝安瀾心都眨沒了。
什麼燥熱,什麼濕汗,什麼怨恨,他都不記得了。
陸乘舲攥緊了謝安瀾後背的衣,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他揚著脖頸,溫柔眷戀地喊著,“……安瀾。”
“嗯,我在。”謝安瀾附身蹭去他臉上迷蒙住眼睛的汗珠,纏綿地回應著。
陸乘舲眼前全是水霧,看不太清謝安瀾的模樣,隻得不停地念著,“殿下……安瀾。”
“嗯,我在。”他喊一聲,謝安瀾就不厭其煩地回一聲。
隻有得到謝安瀾的回答,陸乘舲才會安心。
潮熱裡,陸乘舲翻了個身,全身蜷縮在濕熱的就被褥裡,謝安瀾從他背後吻著他耳垂,誘哄道,“乘舲,喚聲哥哥來聽。”
“……哥哥。”陸乘舲打顫地喚了聲。
謝安瀾揉了揉他濕潤的發,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然而陸乘舲像是受到什麼啟發一樣,接下來在破碎裡,不停地喊著,“……哥哥……安瀾哥哥……七哥……殿下哥哥。”
聲音又輕又喃,帶點顛簸的破碎,還不帶重樣,直接把謝安瀾魂都喊沒了。
“哥哥,在。”謝安瀾吻著他,一遍又一遍回答著。
“在就好。”陸乘舲最後是打著顫,揪著謝安瀾的衣角睡過去的,生怕他一睡,人就會跑似的。
兩人身上的衣服早就濕得不成樣子,謝安瀾托著疲憊的身子,換了被褥衣衫,抱著人,熟睡過去。
翌日早晨的山林,靜謐無比,有各類鳥兒在頭頂掠過,尋食,嘰嘰喳喳顯得很開心似的。
謝安瀾早早地就醒了,摸了摸枕邊人的額頭,熱症已經消退了,手臂上的疹子印也沒了。
起身穿衣,吩咐下人燒了水,方便人醒過來沐浴更衣。
他則出來帳篷,呼吸了口帳篷外的新鮮空氣。
今日起來晚了,謝蒼溟和百官們早就出發去打獵了,隻有他們這裡還沒有人動,謝安瀾也不急,他本就不是抱著打獵的心態來的,拿不拿第一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稍稍清醒過後,洗漱了一番,謝安瀾又轉身進了隔壁帳篷,看王府下人們蒸餾香水。
營地還是太簡陋了,即便下人日夜不停,產出也就那麼點,還是得回帝都才行。
謝安瀾看了會,心裡有了章程,出了帳篷,發現陸乘舲已經醒了。
兩人相視一笑。
謝安瀾拿帕子給人把青絲擦拭乾,笑問道,“今日可有什麼安排。”
“去打獵吧。”陸乘舲眼眸亮了亮,他昨天沒打成,今日可是惦記著。
“行。”謝安瀾饜足過後,向來好說話,“隻不過,你今天若是看到那勞什子的公主就跑,聽到沒。”
“嗯。”陸乘舲應允了。
兩人收拾了一番,用了些粥,就一人騎著一匹馬出去打獵了。
陸乘舲今日依舊張揚,直接穿了一身銀白的服飾,腰間墜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玉,端得一副人如玉的模樣,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穿梭在山林,像一隻靈動的銀狐。
謝安瀾騎著馬在後麵遠遠地跟著,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有些人喜歡打扮自己的媳婦。
實在是,每天體驗不一樣的伴侶,也是一種妙不可言的樂趣。
張弓搭箭,一箭穿破山林,再打馬上前,陸初一驚喜刨開灌木,從裡麵提出一隻灰兔子來,“少爺,王爺又一隻!”
“嗯。”陸乘舲已經預料到結果了,心中沒有多大的歡喜。
倒是謝安瀾看著自己和陸初一的馬背上掛滿的獵物尋思,再打下去搞不好還真能拿個第一。
原本沒有爭強好勝的心思,一下就被勾了起來,看著馬背上懸掛的弓,心也有所動。
他試著取下來,拉了拉,太重,拉不開。
“殿下,想試嗎?”陸乘舲打馬到了跟前,與他並列,問道。
“嗯。”謝安瀾點了點頭。
陸乘舲翻身下了馬,謝安瀾也跟著翻身下了馬。
一陣風吹過,謝安瀾被陸乘舲半攬在懷中,弓箭已經搭在了手臂上,一手張弓,一手搭箭。
兩人肩靠在一起,謝安瀾的胳膊順著陸乘舲的手上的力道而動,不知對準了那個點,手上的箭倏地一聲,飛奔了出去。
“啊~~”
一聲尖叫忽然響徹了山林,一道白色的影子從山林中竄了出來。
正是那雪國公主,而陸乘舲和謝安瀾共同射出來的那隻箭就釘在她身後不遠處的樹木上,箭尾還在輕顫著。
看箭的高度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從她的耳朵後麵擦過去的,怪不得嚇成那個樣子。
“公主?”陸乘舲裝模作樣地驚了一下,而後又鎮定下來,“實在抱歉,我還以為是這山林間的野物。”
“你……”
雪翎狼狽地從灌木中竄出來,明知道陸乘舲是故意的,卻半點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沒事,宸王妃也不是故意的,雪翎並不在意。”雪翎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想要上前來說話。
謝安瀾急忙攔住,“就站在原地吧,你身上的花香太濃鬱,嗆人。”
今日這雪翎不知吃錯了什麼藥,身上的玫瑰花香噴得又更濃鬱了些,隔著老遠謝安瀾都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玫瑰味,拉著陸乘舲迅速後腿了幾十步。
被謝安瀾這麼直白的說嗆人,雪翎臉色白了又白,抿著唇,呢喃道,“可是,可是宸王殿下昨夜來向雪翎討要花汁,雪翎以為……以為宸王殿下喜歡呢。”
她那句昨夜咬得稍重了些,說的時候還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陸乘舲,打得什麼把戲,一眼就能看出來。
陸乘舲稍仰著頭,好笑地看著謝安瀾,看他怎麼解釋。
“……”謝安瀾一頭黑線,看也不看雪翎轉而向陸乘舲問道,“乘舲,昨夜那花香可聞得歡喜。”
“歡喜。”陸乘舲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就是七哥稍微再用點力就更喜歡了。”
謝安瀾挑了挑眉,“我還不夠賣力,這會腰還酸著呢。”
“那你不行了。”陸乘舲等著陸初一把馬牽過來,放好弓箭翻身上馬,又補了一句,“得補補了,鹿鞭七哥可還喜歡?”
“喜歡,隻要是你打的都喜歡。”謝安瀾也跟著翻身上了馬,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這裡。
昨夜……用力……腰酸……鹿鞭,這些話一出口,雪翎頓時就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小臉又白又紅,小臉低喃了句,“真不害臊。”
她剛一說完,就察覺周圍頭頂傳來一陣嗡嗡的叫聲,抬頭看了看,等明白過來是時候,不得不捂著臉,在山林間亂竄著躲避。
可是她身上的花香太濃鬱了,一群馬蜂就像是黏上了她,走到哪兒跟到哪兒,怎麼甩都甩不掉。
傍晚回去的時候,陸乘舲還真給謝安瀾打了一頭鹿,昨晚熱潮過後眼尾的紅還未完全消散,朝謝安瀾挑釁地挑了挑眼。
謝安瀾抿了抿唇沒說話,讓陸初一把獵物都拿去處理,謝蒼溟他們才陸陸續續而歸。
看到謝安瀾還在營地,以為他今兒沒有打獵,想也不想的從馬背上卸下來兩隻獵物,“小七,接著。”
六位哥哥每人都給了點,謝安瀾麵前又堆起一座小山,今天謝觀潮大顯身手,幾位哥哥中就他馬背上獵物最多,難得大方,直接給了謝安瀾一大半,“小七,接著,可彆又餓著你媳婦。”
謝安瀾笑眯眯地接著,笑道,“謝過六位哥哥。”
“都是自家兄弟,客氣啥。”大家揮了揮手,渾然不在意。
忽然一道白色臃腫的身影從眾人麵前一閃而過,謝安瀾擰了擰眉,“那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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